夜色漫过别墅的尖顶时,主卧的水晶吊灯正散发着柔和的光。
郁玖鸢窝在天鹅绒贵妃榻里翻着文件,指尖划过姬家产业的分布图,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苏静姝刚传来消息,姬念衾最近在暗中接触几家与郁氏有合作的企业,动作隐秘却野心昭然。
“咔哒”一声轻响,浴室门被推开。
郁玖鸢抬眼的瞬间,指尖无意识地顿住了。
容笙寒站在浴室门口,水汽氤氲着他的轮廓。
他没穿惯常的丝绸睡袍,身上是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男仆装,挺括的立领衬得脖颈线条愈发修长。
银质纽扣从领口一路扣到腰线,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流畅弧度,黑色长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裤脚利落地藏在锃亮的皮鞋里。
最惹眼的是领口别着的银色领针,形状是一朵微型鸢尾花,与郁玖鸢常用的香水味道同出一辙。
“大小姐。”他开口时,声音比往常低了些,带着水汽的湿润感,微微躬身的姿态里,藏着恰到好处的顺从。
郁玖鸢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见过容笙寒太多模样,学生会副会长的严谨,私下里的慵懒,情动时的灼热,甚至受伤时强撑的隐忍。
却从没想过,当这个总是显得捉摸不透的男人,穿上象征臣服的服饰,用这样低柔的语气叫她“大小姐”时,会带来如此强烈的冲击。
白天那点因白薇薇而起的烦躁,此刻竟像被温水浸过,悄无声息地化了。
“谁让你穿这个的?”她挑眉,刻意板起脸,目光却忍不住在他腰间的银链上打转。
那链条系着一枚小巧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却没发出半点声音,显然是特意处理过的。
容笙寒走近,在她面前站定。
灯光落在他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抬手,动作优雅地替她将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带着刚洗过的温热:“白天惹大小姐不快了,自然要罚。”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耳垂,带着细腻的痒意。郁玖鸢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只是哼了一声:“你倒会找罚的方式。”
她当然知道这衣服是谁的,是去年元絮不知从哪个拍卖会拍回来的古董男仆装,说是“符合大小姐的调\/教美学”,被她随手扔在了衣帽间。没想到容笙寒会找出来,还穿得这样……合身。
容笙寒低笑,顺势半跪下来,视线与她平齐。黑色衣料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与领口的银质鸢尾花交相辉映,晃得人眼晕。
“那大小姐想怎么罚?”他仰头看她,睫毛纤长,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却又藏着绝对的纵容,“是想让我今晚睡客房,还是……”
他故意停顿,指尖轻轻搭上她的脚踝,顺着丝绸睡裙的褶皱缓缓向上滑:“做些更有趣的事?”
郁玖鸢的呼吸微微一滞。
她忽然想起寒假里,她以“暖床”为名把他留在别墅的第一晚。那时他手臂还没好利索,却依旧耐着性子陪她看枯燥的财经新闻,凌晨时她翻身,总能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生怕压到她的头发。
那时她只当是攻略任务的附加福利,如今想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里,藏着的或许比她以为的更多。
“起来。”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发紧。
容笙寒依言起身,却被她猛地拽住了领带。银质鸢尾花领针贴着她的脸颊,带来微凉的触感。她仰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她惯有的强势,甚至有些莽撞。她咬着他的唇瓣,像是在宣泄白天的占有欲,又像是在确认某种归属。容笙寒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一手扶住她的后颈,一手揽住她的腰,将这个吻逐渐加深。
铃铛链条轻轻硌在她的掌心,冰凉而坚硬,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郁玖鸢喘着气推开他,鼻尖抵着他的下颌,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记住了,你是我的。”
“嗯。”容笙寒应着,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啃咬出一个浅红的印记,“从给你做戒指那天起,就是了。”
他的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与自己的那枚轻轻相碰,发出细微的金属声。那是他手臂刚好时,在工作室熬了三个通宵做的,内侧刻着的字,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郁玖鸢忽然觉得心头一软。
她向来是冷漠的利己主义者,攻略所有人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所谓的“偏爱”,也不过是觉得容笙寒最“好用”,他懂分寸,知进退,不像谢哲成那样总端着完美主义的架子,也不像林燕然那样满身傲气。
可此刻看着他领口晃动的银链,感受着他落在颈侧的温热呼吸,她忽然不想再用“攻略”和“任务”来定义这段关系了。
“今晚给我捏肩。”她松开领带,故作随意地躺回贵妃榻,将文件往他怀里一塞,“把姬念衾的资料给我念一遍,分析得不好,罚你明天穿这个去学生会办公。”
容笙寒低笑,拿起文件的手指修长干净,戒指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遵命,大小姐。”
他在她身后坐下,力道适中地捏着她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念着姬家的产业分布,偶尔停顿,给出精准的分析,间或被她的刁难打断——
“这里没讲清楚,重说。”
“力道太轻了,没吃饭吗?”
“……”
他始终耐心应着,指尖的力度随着她的要求不断调整,声音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别墅的其他房间静悄悄的——谢哲成大概还在看他的专业书,元絮或许在摆弄他的标本,林燕然则多半又在跟家里打电话置气。
而主卧里,古董男仆装的银扣在灯光下闪烁,铂金戒指贴着彼此的肌肤,呼吸交缠间,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甜腻的味道。
郁玖鸢闭上眼,听着容笙寒温和的声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她想,或许偶尔放纵一下这种偏爱,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她的“驯养手册”里,从来没说过不能对最听话的那只,多些纵容。
至于那个试图勾引容笙寒的白薇薇?郁玖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明天让学生会纪检部的人去“关心”一下她的考勤和仪容仪表,应该就足够让她明白,有些不该碰的人,碰了是会引火烧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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