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养提议道:“太子,大佬b,你们两家是现在洪兴社最强的堂口,你们出来选!”
“我不行,”太子立马说道,“让我管一个堂口还可以,管社团?我真没那能力。”
蒋天养又说道:“那大佬b你来。”
大佬b更是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说道:“蒋天养先生,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连太子都不如,我这个揸fit都当得迷迷糊糊的。让我当龙头,那不是把整个洪兴社都往沟里带吗?我不行的。”
两个自己人都拒绝。这是在给大家打个样,让大家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说话。
果然,紧接着蒋天养便随机抽取了一个幸运揸fit。
“基哥!”蒋天养提议道,“你是我们洪兴社的老前辈了,德高望重的。论资历,论辈分,你都够资格!你出来选,我蒋天养撑着你!”
话说得真好听。但基哥能混这么多年,能是个傻子吗?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连忙拒绝。
“蒋天养先生,我不行的呀!”基哥连忙说道,“我现在还是揸fit,已经是大家给我面子了,让我当龙头,这不是要我命吗?不行的!”
一圈下来,两个最有势力的、一个辈分最老的,全都拒绝了。蒋天养继续扫视着其余的揸fit,一副要继续抽人的架势。
好在这个时候,陈耀开口了。
他说:“蒋天养先生,责任越大,能力越大,你是蒋家人,有这份责任的!”
此言一出,身边的太子立马顺应着话,说道:“蒋天养先生,洪兴社毕竟是蒋震老爷子亲手创立的。现在洪兴社还处于关键阶段。你身为蒋家唯一的子嗣,这个时候,必须要站出来统领洪兴社,把我们12个堂口,拧成一股绳才行啊!”
大佬b紧接着说道:“洪兴社就该是蒋家的,蒋天养先生,您就听太子的劝吧,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想法啊!”
他转向众人问道:“大家说是不是?都表个态啊!”
听到这话,众人连忙齐声附和:“是啊,是啊。”
见众口一词,蒋天养心中暗喜,但表面仍作最后推辞:“可是我在暹罗的产业......”
这时陈耀挺身而出,正色道:“蒋天养先生,那边的产业终究是在暹罗,不是在港岛。我们洪兴社的根在这里,蒋家的根也在这里。今天您必须答应下来!让外人当洪兴社的龙头?我陈耀第一个不答应!”
大佬b立即响应:“没错,我也是这个意思!”
“我也是!”太子紧接着表态。
话已至此,蒋天养不再推辞。他环视在场各位揸fit人,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暂且放下暹罗那边的事务,先担任这个龙头吧。”
此言一出,满堂喝彩:
“好!”
“这样最合适。”
“我也觉得让外人当龙头说不过去。”
“还得是蒋家人才行,否则心里总不踏实。”
“是啊......”
众人心知肚明,这场戏演到现在该收场了,纷纷鼓掌叫好以示支持。
确定龙头归属后,蒋天养第一个任命就是让陈耀担任旺角区揸fit。接着又说了些场面话,无非是承诺会带领大家共创辉煌。
听着他在主位上叼着雪茄高谈阔论,坐在下面的韩宾、恐龙和十三妹早已神游天外。
“哥,十三妹......”
恐龙最先开口问道:“等香堂会结束,我们去西贡吗?”
“当然要去!”韩宾毫不犹豫地回答,“昨晚他们刚回来,我们没去打扰一家人团聚,今天肯定得去一趟。”
十三妹也点头附和:“而且我们还得问问,如果蒋天养先生打算对付我们,我们该怎么应对。”
三人心照不宣,都清楚这几天与蒋天养的接触中察觉到了他的态度。不过,在这件事上,他们三个的想法却完全一致——仍然选择让叶凡做他们的背后老板。只有这样,他们三家才有壮大起来的机会。
不然,他们还能指望谁?蒋天养吗?他已经有尖沙咀和铜锣湾两个堂口要管,接下来可能还要接手旺角区。这三个都是洪兴社里最吃资源的堂口,每个月开销巨大。就算蒋天养真愿意支持韩宾、恐龙和十三妹,他们又能分到多少资源?
资源总共就那么多,哪够分的?跟蒋天养,他们可能连汤都喝不饱;而跟着叶凡,他们却能实实在在吃到肉。因此,他们坚决选择叶凡作为靠山。
面对这个局面,蒋天养也无能为力。正如三人所预料,资源有限,他不可能放着铜锣湾、尖沙咀和旺角这三个重要堂口不管,优先扶持韩宾他们。这根本不合常理。总而言之,蒋天养虽被架在这个位置,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香堂会一结束,韩宾、恐龙和十三妹立刻开车赶往西贡。望着三人离去的车辆,蒋天养心里冷哼了一声。不过,他刚坐上洪兴龙头的位子,心情正好,也就没多计较这件事。
随后也回到了蒋家别墅区。
他还得去处理暹罗国那边的事务。
虽然之前说的理由是演戏用的,但该安排的事情确实也需要安排。
...
一个小时后。
叶氏高级私人会所。
三人带着备好的礼物,在保镖的引领下,来到了七楼的办公室。
“叶先生……”
“叶先生……”
“叶先生……”
一进办公室,三人连忙恭敬地问候。
见到三人来访,叶凡笑了笑,说道:“先坐,我马上就看完。”
十三妹立即接话:“叶先生,听说您喜欢喝茶。”
“我们特意托人从对岸找来一些茶叶。”
“不知品质如何,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说着,十三妹便动手开始泡茶。
茶刚泡好,叶凡也看完了文件,起身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
叶凡笑着坐下,说道:“你们也知道,这些文件都得我亲自处理。”
“出去几天,积压了不少文件要批。”
三人纷纷表示理解。
韩宾说道:“叶先生日理万机,我们理解。”
恐龙心直口快:“叶先生忙的都是正事,我们没意见。”
一旁,十三妹将刚泡好的茶端到叶凡面前。
“叶先生,您尝尝看喜不喜欢这个味道。”
叶凡端起茶杯,闻了闻。
还没喝,便开口说道:“极品龙井啊!能有这样的清香,想必你们费了不少心思。”
三人听了,顿时放下心来,露出笑容。
只要叶凡喜欢,什么心思不心思的,都不值一提。
十三妹直言:“哪有什么费心,叶先生喜欢的话,下次我让朋友多带些来。”
喝了一口茶后,叶凡问道:“今天过来,应该不只是送茶叶这么简单吧?”
“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比如你们洪兴社的事。”
听到这话,三人不由得讪讪一笑。
韩宾道:“叶先生,您真是明察秋毫,什么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十三妹跟着接话:“是啊,我们今天来,确实有些事想请教叶先生。”
话到此处,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使眼色,都想让对方先开口。
夹在中间的恐龙见他俩眉来眼去,一时也分不清是在彼此示意,还是故意秀恩爱。
他性子直,忍不住嚷道:“哎呀,你们俩推来推去干嘛,有事就直说嘛!”
叶凡也笑道:“什么事这么神秘?恐龙,不如你来说。”
恐龙不再隐瞒,对叶凡说道:“叶先生,其实是这样的。今早洪兴社开了香堂会,正式确认龙头是蒋天养,还有……”
他把香堂会上的事,以及他们三人心里的担忧,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叶先生,您说,我们到底怎么了?”
吐完心中不快,恐龙越说越气:“我们三个既没背叛洪兴,也没损害社团利益,他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韩宾提醒:“恐龙,慎言!”
恐龙一愣,摸摸腰:“我肾好得很啊!”
十三妹白了他一眼:“他是叫你闭嘴!”
恐龙撇撇嘴,小声嘀咕:“让我不说话就直说嘛,拽什么文,我什么文化水平你们不知道?”
韩宾只能对叶凡抱歉地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恐龙的话确实也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既然话已说开,十三妹便也不再拘束,顺手为叶凡斟满了茶。
叶先生,我猜是上次围堵东星社的事,让蒋天养先生心里不太舒服了。
这几天,不单是我,恐龙和韩宾也明显感觉到他对我们的态度变了。
他倒不至于直接对我们动手。
就怕影响到叶先生你的生意。
这倒不是假话。
就算蒋天养对我们三个不满,也不可能随意出手。
正如他们自己所说,他们没做任何背叛洪兴社或损害社团利益的事。
真正担心的,还是生意上的事。
为了外贸生意,叶凡亲自去了一趟魔都才敲定。
眼看他们三个的生意就要搭上叶凡的车,要是因为蒋天养的关系失败,损失就太大了。
都是混江湖的没错。
可在这个时代,港岛十个人里就有一个跟社团有关系。
就算不是社团成员,也会和社团打交道。
这是当下港岛的生存之道,谁都无法避免。
但下一辈呢?难道世世代代都玩社团?
谁不想当大富翁?
霍家就是个好例子。
他们曾是濠江14K的元老,14K能统一,霍家功劳不小。
如今霍家已是港岛大富翁,江湖上依旧没人敢动他们。
蒋天生也常在香堂会上提到,洪兴社大部分生意已上轨道,也就是基本洗白了。
只是还有些灰色产业,一时没法完全转过来。
毕竟洪兴社并没有涉足面粉之类的生意,所以洗白起来也相对容易一些。
韩宾、恐龙、十三妹。
这三个人,为什么会选择叶凡当自己的老板呢?
不正是看中了一点吗?
如果说,叶凡当初是靠创立招牌在江湖上立威,那他们三个,还真未必会选择追随叶凡。
正是因为他们发现,叶凡并没有靠江湖立威,而且大部分生意走的都是正道,才决定投靠他。
他们想借叶凡之手,彻底翻身。
否则……
自己一辈子做古惑仔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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