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略作思索,答道:“周重元并不知我 **,见我率军前来,他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必以为我军败退。”萧廷答道。
苏牧面带微笑,自信言道:“没错,他定以为我兵败弃城而逃。他自己会这么做,自然以为别人亦如此。不过若要装得更像,还需让将士们再狼狈些,方见效果。”
萧廷眯眼问道:“主上,对方会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吗?”
苏牧信心十足:“会的,替罪羊送上门,他岂会不要?我弃城而逃,罪名不小,周重元必会擒我,自然要开城门。”
萧廷听罢,沉思片刻,提出建议:“主上,待城门开启,我上前制住周重元如何?”
苏牧挑眉反问:“你有把握?”
“十足把握。”萧廷自信答道。
只要周重元在城头露面,萧廷必能将其擒拿。
苏牧对萧廷十分信任,便应允道:“好,就依你之计。”
……
辽阳城。
身为宣州州府,其气势与东原城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往日城中街道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因周重元调兵固守,数万大军入驻,又逢北蛮入侵,人心惶惶,昔日繁华已不复存在。
自然,州牧周重元并不在意这些。
这都上报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音?
周重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即便守着坚固的城池和数万大军,心里仍然七上八下。
他早早下令军队进驻辽阳城,实行了严禁出入的 ** 令,所有过路人都被阻隔在城外。
原本乔峰打算从此地经过,听说辽阳城封锁后,就改走宣州另一条路。如果周重元没有下达封城令,乔峰或许会从辽阳南下。
可惜他错失了这个机会,没能从乔峰口中得知东原城的情形。
虽然乔峰不会透露不该说的内容,但东原城解围的消息还是会说的。即使周重元不全信,至少也会起疑,并派人去东原打探。
那样的话,苏牧想用溃败逃亡的计策骗周重元开城,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得逞了。
州牧府中。
周重元勉强坐着,却如坐针毡。
洛阳方面迟迟没有回信,他越来越不安。
弃城的念头在他心中浮现。
其实他早就想逃,但手下纷纷劝阻,说一旦弃城罪名就大了。
周重元也清楚,身为州牧弃城而逃,即便姐姐是皇后也保不住他。
在众人劝说下,他才一直没走。
但如今已过去二十多天,京城和东原城都毫无消息,周重元越来越害怕。
北蛮人是不是扫荡了别处,最后才来我这里?
退路会不会被截断?
该怎么逃?
想到这些可能,他又开始考虑弃城逃跑了。
正当周重元盘算着逃跑时,一名属官跑进来喊道:“大人!有人来了!”
“什么人?”周重元心不在焉地问。
来人行礼禀报:“是东原城来的人!”
“东原城来人了?”周重元一时没反应过来。
随即他脸色大变:“北蛮人打来了?”
东原城来人,不就意味着北蛮大军压境了吗?
不行,必须立刻逃走。
属官急忙解释:“大人莫慌,是东原城的苏牧将军到了。他说城池难守,便带着百姓撤离,眼下正领着数千人在城外等候。”
周重元闻言松了口气,随即疑惑道:“东原城人口远不止这些,怎会只有几千人随行?”
属官了然回应:“依下官看,苏牧分明是守城失利,借机带兵出逃。无需查证,事实必然如此。”
周重元深以为然,颔首道:“此言在理。传他进来......”话至中途忽觉不妥,蹙眉改口:“且慢,那数千百姓不可入城。”
属官不以为意:“大人多虑了,区区数千人岂能撼动我六万驻军?”
周重元本欲采纳建议,终是摇头:“不妥,我需亲自确认方能安心。”不知为何,他总觉心绪不宁。
登上城楼,只见苏牧所率部众确似溃军,大多衣甲不整,显是仓皇逃窜所致。周重元暗自宽心,仍谨慎发问:“苏将军,北蛮军情如何?”
苏牧悲声回禀:“北蛮三日即至,末将无能......”声泪俱下的表演却未打动周重元,他心中已定:此人正是推诿罪责的绝佳人选。
正当城门开启,周重元欲下城相迎时,一道白虹骤然掠至城头。剑光闪处,守城士卒尽数倒地,唯余周重元呆立当场。
萧廷执剑轻点周重元咽喉,淡然道:“有劳周大人随我走一遭。”
“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周重元盯着面前的萧廷,话音微颤。
萧廷并未理会,只是猛地抓住他,纵身跃下。
正巧,苏牧领着召唤出的北府军踏入城门,萧廷正好落在他面前。
“主上,周重元已擒获。”
萧廷收起天剑,随手一推,周重元便踉跄跪地。因受惊过度,他连站也站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倒,伏在地上。
惊魂未定的周重元听见萧廷说话,下意识抬头望去,一眼认出眼前正是城头曾见的苏牧。
他顿时生出不祥预感,惊恐地问道:“你……苏牧,你要做什么?”
“我?”
苏牧指了指自己,含笑说道:“**!”
“你……你竟要**?”
周重元闻言,眼前一黑,当场昏厥。
“不是吧?这么不济事?”
苏牧见他晕倒,顿感无语。
“主上,必须尽快掌控局势,城中尚有六万大军。”萧廷对周重元是否晕厥不以为意,更关心能否顺利拿下辽阳城。
“无妨,北府军既入,战局已定。”苏牧却摆摆手,语气笃定。
事实也正如他所说——北府军一进城,立刻掌控全局。城门处虽有守兵,但在北府军威压之下,纷纷弃械投降。
而在内应的协助下,城中要道、其余三座城门及城楼也迅速被控制。
守军大营已被北府军包围。
只要将州牧周重元押至阵前,辽阳守军必溃,投降只是时间问题。
即便有人负隅顽抗,也不过零星抵抗,在北府精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南祥客栈。
天字号房中,两位绝色女子正在休憩。
外面传来的厮杀声惊醒了其中一人。
“北蛮人打来了?”
以近日辽阳的紧张情势,如此动静,很可能是北蛮破城。
另一名女子早已立在窗前,向外望去,随即说道:“姐姐,并非如此。”
那气质清冷的绝美女子微皱眉头,寒声问道:“不是?那究竟是何原因?”
窗边的女子凝神观察片刻,轻声道:“具体情况不明,但似乎都是朝廷的官兵,莫非起了内乱?”
“内斗?”
坐在床榻上的绝色女子冷笑一声:“朝廷养的都是些废物不成?异族大军压境,竟还有心思内斗?”
客栈中这两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正是移花宫大宫主邀月与二宫主怜星。
立在窗边观望的是怜星,而在榻上 ** 调息的则是邀月。
怜星注视着街巷间的厮杀,发现其中一方攻势凌厉,士卒个个悍勇无畏,不由略感诧异。
不过她只看了片刻便收回视线。
“姐姐,如今城中局势不明,我们还是先行离开为好。”怜星轻声道,“眼下城中大乱,十二星相想必早已离去,我们留在此处也是徒劳。”
邀月与怜星原本为追查十二星相而来,不料辽阳城突发变故将她们困在城中。以二人修为本可轻松离去,但邀月认定十二星相仍藏身城内,执意留下搜寻。
如今城内突发 ** ,十二星相很可能已趁乱脱身。
怜星的推测不无道理。
或许魏无牙等人根本未曾入城,一切不过是邀月的执念。
但邀月会错么?这种话怎能说出口?
怜星自然明白其中分寸。
邀月正要开口,忽然神色微变,低语道:“大宗师?”
此地竟有大宗师境界的强者?
会是谁?
“姐姐是说大宗师?”怜星面露讶异。
她没想到这般边陲之地竟有大宗师现身。
“不错,对方也察觉到我等了。不过大宗师而已,何足为惧。”邀月眸光转冷,语气淡然。
虽初入超凡境,但超凡与大宗师境界悬殊,她自有底气无惧对方。
若对方同为超凡境,倒是另当别论。
此人绝非易与之辈。
......
萧廷察觉到城中有两道非凡气息,其中一道修为更在自己之上。
发现此事后,他立即向苏牧禀报。
“主上,城内有两位大宗师境的武道强者,其中一位或许已踏入超凡之境。”
“什么?”
苏牧一时怔住。
大宗师?这等级别的强者,什么时候变得像白菜一样常见了?一来就是两位?不,甚至其中一位可能是超凡境——这简直更离谱了!
“唉,我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得知消息,苏牧不禁感到头疼。超凡境的强者,就算动用大军围攻,也未必能留下。对方若想走,根本拦不住。一旦结仇未除,日后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稳。除非能立刻召唤出同级别的强者应对——但这谈何容易。
若是大宗师境,他倒不担心,七万北府军足以护他周全。可面对超凡境,情况就棘手了。
“走,去看看!”
略作思索,苏牧还是决定亲自前往一看。
萧廷闻言心头一沉,苦劝道:“主上,这恐怕不妥吧?”
苏牧却不以为意,摆摆手道:“无妨。若真是大夏那边的人,早就该出手了。多半是江湖中人,说不定是哪个大门派的老一辈高手。”
“说谁是老怪物?”
一道清冷的女声忽然响起,明明距离尚远,话音却清晰如在耳畔。
不是吧?这都能听见?
苏牧心里暗暗咋舌:不愧是超凡境,果然厉害。
他还在暗叹,远处屋顶上已悄然立着一道白衣身影。
萧廷立即上前一步,天剑出鞘。北府军迅速集结,将苏牧护在中心。转眼之间,数百精锐已列阵护主,一手持盾,一手握刀,严阵以待。
苏牧自然也看见了对方。那人站在高处,十分显眼。
一见那女子,他脑海中只浮出一个念头:绝色佳人。
不过,美则美矣,苏牧心知此时不是动念之时。眼下他满心所系,唯有事业。女人暂且不急,待成就大业,何愁无人相伴?
再说了,世间美丽的女子数不胜数,何苦非要执着于一位修为高强、又冷傲孤高的女王型女子呢?
“你这人……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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