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还不是他的极限,日后他的修为,未必在我之下。”邀月给出极高评价,认为苏牧将来的武功绝不会弱于自己。
“若真如此,实在太可怕了。”怜星眼中满是震惊,轻声自语。
听到怜星的低语,邀月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轻声道:“此人或许真能成事。”
“啊?”怜星不解,望向姐姐。
邀月神色平静,说道:“我是说,他若当真起事,恐怕真要成了,这大夏江山,怕是要保不住了。”
得知姐姐竟然对苏牧有意,怜星惊讶地张大了嘴:“姐,他现在只占一州之地,怎么可能呢?”
“是,那又怎样?”
邀月摆了摆手,语气沉稳。
她冷静地分析道:“他的手下、他的秘密,还有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强军——你觉得一个边军将领能悄无声息地养十万雄兵?”
邀月已猜到苏牧身上定有天大的秘密,这秘密令她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挖出来。
但怜星不纠结于此,反而忧心忡忡地说:“姐,你现在很不对劲!”
“怎么?”
邀月挑眉,声音冰冷。
迎着邀月审视的目光,怜星硬着头皮道:“你对他的态度变了,我担心……”
“哼,笑话。我的初衷未变,只是想看他能否成事。若他失败……”邀月语气冷漠,话虽未尽,意思却已明了。
怜星却不太相信,她觉得姐姐几乎可以确定是陷进去了。
“别胡思乱想,他快出征了,我要随行。”邀月不多解释,只告知接下来的安排。
怜星:“……”
她嘴角不禁抽搐,心想这都要跟着出征了,还说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苏牧就起来了。
出征之日定在两日后,这两天他打算出去转转。
说起来,不论是在东原城还是到了更大的辽阳城,他还从未微服私访过。
之前主要是怕死。
所以这类活动一直没开展。
苏牧其实早有想法,只是先前时机不对,如今却不同了。
龙神功在身,自保应是无虞,加上萧廷随行,以及厂卫暗中保护,安全不成问题。
既然是微服私访,带数百精兵反而不妥。
锦衣卫在护卫方面是行家,苏牧并不担心。更何况,他如今也有了实力。
这一点很关键。
“萧廷,随我出去一趟,微服私访!”
苏牧叫来萧廷,直接说道。
萧廷闻言一愣。
微服私访?
竟然还有这份闲情?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自然要安排妥当。
萧廷并未反对,而是立刻着手调派锦衣卫精锐随行保护。
苏牧又嘱咐道:“明面上不用带太多人,但暗地里的保护必须周全,懂了吗?”
“我明白。”萧廷点头应下。
他接着补充道:“锦衣卫一向专业,他们知道该怎么做。我只负责传达,具体安排我不干涉。”
苏牧点点头表示理解。
锦衣卫的能力无需质疑,相信他们的安排就好,外行人不必多言。
就在苏牧准备出门时,邀月忽然出现。
她的目光在苏牧身上停驻片刻。
邀月微微蹙眉:“你要出门?”
“是啊,你要一起来吗?”苏牧坦然承认,顺便问道。
“可以。”
沉吟片刻,邀月答应了。
苏牧一时怔住。
他张了张嘴:“哈?”
怎么会?
她怎么会答应?
苏牧心中惊讶,觉得难以置信。
还未等他开口,邀月又接着说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出征时——我也要去,没问题吧?”
语气虽是商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显然,不论苏牧是否同意,邀月都已打定主意要随行。
“没问题。不亲临现场,怎么看我失败?”苏牧并未反对,反而自嘲了一句。
邀月眸光一闪,冷声道:“不必嘲讽我。等朝廷真正重视起来,你就会明白,大夏立国三百年,底蕴不是虚的。”
苏牧自然明白邀月话中之意,但他并不紧张。
他反而微微一笑,说道:“我懂你的意思。那些武道强者若有必要,确实会介入。但你觉得,大夏现在有这个余力吗?”
不待邀月回应,苏牧轻笑着继续道:“邀月宫主,你要知道,对当今圣上而言,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朝堂与江湖向来势同水火,若派出太多高手……”
苏牧略作停顿,才缓缓开口:“我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哼,待你真成气候,不杀你都不行。”邀月何等聪明,自然懂得,也毫不客气给他一句警告。
杀不杀?
不在别的,只在于威胁有多大。
若苏牧真威胁到大夏江山,朝廷必会不惜代价将他除去,甚至可能派出宗师、大宗师级别的强者出手。
若大宗师都不足以解决,恐怕连超凡境也会出动。
以大夏朝的底蕴,必然存在超凡境的强者。
天人境,也未必没有可能。
说到底,还真不好说。
如今天下最有名的天人境强者,莫过于武当张三丰。
但天人境中亦有强弱之分,张三丰究竟有多强?
邀月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朝廷还是江湖,都没有人敢轻易招惹武当。
就连当今皇帝夏侯玄因宁道奇一事迁怒道门,也碍于张三丰的存在,不敢对武当明目张胆地打压。
这说明皇室背后的天人境强者自认不敌张三丰,才让夏侯玄不敢轻举妄动,只对道门其他门派稍作敲打,并未真正动武当。
说到底,不过是在表达一个态度——
我不喜欢你们道门。
但大夏得罪的又何止道门,佛门同样不满。
实际上,如今大夏朝惹恼的门派太多,道门、佛门以及众多江湖势力,都对其颇有微词。
这主要是因当年大夏派兵剿灭静念禅院,甚至兵锋直指帝踏峰,逼得慈航静斋被迫改名,斋主梵清惠 ** 后封山避世,才勉强保全宗门。
这一举动,令整个江湖对朝廷心生戒备,视其为洪水猛兽。
“到那时再说,反正我不怕,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人。”苏牧对此不以为然。若大夏真想在战场外解决他,也未必能得手。
看着他这般自信霸气,邀月眼中掠过一丝异彩。
不过她毕竟是邀月,很快便平复心绪,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慈航静斋与静念禅院的事,你应当听说过吧?”
听她提起此事,苏牧不由得一怔。
显然,他对此感到意外。
但很快,苏牧就换上了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淡淡说道:“哦,那件事啊,我自然是知道的。”
“你觉得皇帝做错了吗?”邀月直截了当地提问,显然是想了解苏牧对此事的看法。
作为移花宫的宫主,邀月身在江湖,对这一事件自然格外关注。她清楚,苏牧虽然目前只占据一州之地,且正面对朝廷的平叛大军,但他的实力足以问鼎天下。因此,她迫切想知道苏牧对朝廷与江湖的态度。
苏牧毫不犹豫地回答:“没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身为帝王,怎能容忍慈航静斋、静念禅院如此上蹿下跳?”他面露不屑,嘲讽道:“代天选帝?慈航静斋?配吗?”
邀月面色平静,眼中波澜不惊。片刻后,她轻声问道:“你说得对,慈航静斋确实过分,但为何死的却是静念禅院?”
苏牧耸了耸肩,淡然道:“那只能怪静念禅院都是些秃驴,不像慈航静斋那样全是美貌女子。”
邀月眉头一挑,冷声道:“你对女人有意见?”
苏牧摆了摆手,慢悠悠地说道:“不,我只是对慈航静斋那群不专心吃经念佛、总想插手天下大势的蠢女人有意见罢了。”
邀月对此并未否认,显然也对慈航静斋十分不满。“慈航静斋,确实愚蠢。”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这么说来,你对江湖也是以打压为主?我知道你身上有秘密,也有底气,但这天下没那么简单。否则大夏在灭了静念禅院、打压了慈航静斋之后,历代皇帝也不会一直不敢出宫了。”
听了邀月这番话,苏牧心中已有几分明悟,但他并不急于挑明,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一出宫就会被刺杀?”
邀月纠正道:“不是出了宫才被刺杀,而是连皇宫里都有人敢去行刺。”
“这么嚣张?”苏牧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皇宫之内竟敢行刺,这些江湖人当真胆大包天。
或许说,那些追随慈航静斋的人实在疯狂,也实在可怜,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真是可悲!
也可能其中不全是慈航静斋的追随者,还有些是别有用心,或者一心想出名的人。
但看夏侯玄连宫门都不出,显然只有那些执迷不悟的人,才会如此不顾一切。
总之,盲目追随的人就是愚蠢。
苏牧在惊讶之后,不禁感叹:“看来我对江湖了解得还不够,只能说,有些人的确难以理喻。”
感慨过后,他却更加坚决。
“那又如何?越是如此,我越不能退。江湖门派抱团又怎样?”
“我就一个一个杀,一个一个灭,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几个军,敢与我作对!”
本来想说“几个师”,但想想不妥,苏牧干脆说“军”。毕竟他手握玄甲军、北府军、城卫军,说“军”倒也合适。
邀月见苏牧不退反进,态度更强硬,不仅不惧,反而更加欣赏。
不过她还是提醒道:“若一味杀伐,只会让各派更团结,甚至引出一些隐居的老怪物。”
苏牧闻言停下,看了看邀月,似乎惊讶她会出言提醒。
以她的立场,不杀他已算客气,怎会主动提醒?
难道邀月真的变了?
苏牧虽不明白原因,却能感到她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只是这变化最终会走向何方?
他也想不通。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苏牧自然清楚,不能真的把江湖全灭,哪怕有实力,也会带来大麻烦。
毕竟这是综武世界,许多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也正因如此,他更要警惕。
否则,江湖上时不时冒出个疯狂的野心家,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单纯杀伐确实不是长久之计,但若不让人知道恐惧,他们也不会好好说话。所以必须一手威慑,一手安抚,才是最妥当的做法。”
邀月目光闪动,低声道:“有些人未必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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