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乔峰,玄寂、玄难面露难色,轻叹道:“方丈,乔峰那边……”
玄慈望向沉默的玄苦,问道:“玄苦师弟,依你看,乔峰会如何行事?”
玄苦沉吟片刻,方道:“贫僧不知。但乔峰那孩子……方丈,我信得过他。此事知情者皆在汉王手中,想来不易走漏。”
“师弟虽信乔峰,可他若真查到了真相,恐怕……”玄难、玄寂等人仍有顾虑。
大悲禅师摆了摆手:“乔峰之事不必再议。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朝廷。”
无色附和道:“不错,朝廷之事更为紧要。”
空闻、空智对视一眼,低声道:“方丈,是否该发个声明?”
玄寂连连摇头:“不可。急着声明,反显得我们心虚。依我看,不如静观其变。况且朝中自有贵人相助。”
玄慈颔首道:“正是。宫里有太后信佛,陛下虽不喜佛门,总要看太后几分情面。”
再者,当年静念禅院与慈航静斋之事,曾在武林中掀起巨 ** 澜,若朝廷执意要赶尽杀绝,武林各派必不会袖手旁观。
“既然如此,我们便静观其变吧。”
最后,大悲禅师补充道,眼下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上。
……
武当。
紫霄观中。
武当一众高层齐聚议事。
武当七侠中,宋远桥、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四人在场,俞岱岩因身体不便,卧病在床;俞莲舟则携冲虚、玉玑前往丐帮大会,尚未归来。
张翠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因此七侠之中仅余四人出席,但武当内辈分较高的长老皆已到齐。
七侠虽为张三丰亲传弟子,地位不低,但武当之中尚有众多辈分尊崇之人。
诸如木道人、**道人、紫心道人、紫镜道人、紫花道人、紫水道人、紫月道人等一众长老,皆参与了此次议事。
至于年轻一代中的杰出三代弟子,并未列席;而二代弟子中,玉清、玉心等人也在场。
“诸位长老、师弟,你们有何看法?”
作为武当现任掌门,宋远桥待众人了解事态后,率先打破沉默,询问众人意见。
“朝廷不会无端生事,即便真要针对,也该先找少林。”木道人语气淡然,认为此事不必过于在意。
武当并未与汉王有所勾结,即便参与典礼,也是情非得已。只要朝廷明智,便知该如何处置。
张松溪沉吟片刻,开口道:“木长老,一旦少林卷入其中,武当也难以置身事外。是否应与朝廷沟通一番?”
“不可,武当何必向朝廷解释?依我看,不必理会,一切照旧。”木道人坚持己见,不愿与朝廷多言。
“松溪所言不无道理,你此言未免偏颇。”**道人认为张松溪的提议可行,若能通过沟通化解问题,未尝不可。
然而木道人依旧坚持,认为此事不值一提,不必特意向朝廷解释,否则有损武当威名。
因此,他主张一切如常,不必多虑。
“诸位是否多虑了?武当并未行不可告人之事,不过是一场典礼罢了。若真要追究,也该去找正主。”
“当时情形,若莲舟他们不参与,岂不遭到汉王毒手?”
木道人觉得张松溪等人反应过度,何必如此担忧朝廷态度?
紫月道人此时站出来打圆场,希望木道人和某位道人能够冷静下来,保持理智。
“二位何必争执?年岁已不小,脾气还这么大?依我看,武当不必多做什么,眼下最要紧的是将莲舟他们接回。”
紫镜道人闻言神色微动,思量片刻问道:“师妹的意思是……”
紫月道人轻叹一声,语气忧虑:“拖延恐生变故,朝廷那边不可不防。再说那位汉王行事……说实话,此举似有意激化武林矛盾,今后天下怕难太平。”
对此,某位道人摆了摆手,正色道:“我武当向来不涉足这些俗务,倒不必太过担忧。反倒是莲舟提到的宇文峰……究竟是谁收了这么个徒弟?”
说着,他转向木道人,低声道:“木师弟,你该不会……”
木道人脸色一沉,语气不悦:“师兄此话何意?”
他心中暗恼,没想到竟被怀疑到自己头上。
某位道人叹息道:“师弟,你心思多,我是怕你误入歧途。”
“胡说八道!师兄莫要倚仗身份如此说话。”木道人明显急了,语气越发激动。
紫月道人再次出面调解:“好了,你们二位怎么又吵起来了?让弟子们看见岂不笑话?”
“几位长老,我以为当务之急是派人接应莲舟他们。朝廷之事暂且静观其变,至于宇文峰一事……还需请师尊定夺。”
宋远桥最终做出决断:接应俞莲舟,对朝廷按兵不动,而宇文峰之事则请示张三丰。
“好,就这么办。”
既然宋远桥已做决定,众人皆无异议,一致赞同。
冀州,邺城。
汉王府。
苏牧此刻心情复杂……难以名状。
是喜是忧?
实在难以说清。
只因他又进行了两次召唤,分别得到了吕雉与夏原吉。
夏原吉!
明永乐皇帝的财政重臣。
朱棣登基后,他任户部尚书,才能卓越。
此人很合苏牧心意,至少户部尚书一职有了人选。
然而吕雉的出现,却让苏牧隐隐头疼——这莫非是要让他后宫不宁?
虽然苏牧很信任于凤舞,这位正宫按理说能稳住局面,但也得看对手是谁。
眼下苏牧身边已有邀月等人……
呃,有点麻烦。
于凤舞对上邀月虽然不至于难对付,但也不算轻松。邀月的事还没理清,现在吕雉又来了,对凤舞来说简直是危机四伏。
邀月和吕雉两个……确实不好办。
那可是第一位皇后、第一位皇太后啊。
看来后宫是难以安宁了。
大概有人觉得我最近太闲,故意给我找事做。
苏牧倒不担心被召唤来的人对付自己,但她们内部争斗就难说了,何况还有邀月在。这内斗怕是免不了。
唉,后宫要热闹起来了。
不过热闹些,也挺有意思。
再说,吕雉现在这么年轻,应该还没到日后皇后、皇太后那种境界。不是说她现在不厉害,只是人总会随着时间和经历改变的,年轻时的吕雉或许没有后来那么狠。
但能力这方面,苏牧倒不必担心。
她的能力还在,而且更强了。
这样看来……嗯,门下省那边……算了,还是安排到中书省吧。
想了想,上官月如已经是中书令,吕雉也可以担任中书令。
以后门下省设两位侍中,再加上尚书省的左右仆射,就是六相了。
现在虽然只有三人,但也够用。以吕雉的能力和手腕,担任中书令绰绰有余。而且这样一来,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参与内斗。
争风吃醋要不得,还是专心做事业好。
你看于凤舞、上官月如,不是做得很好吗?
没错,都给我认真工作,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想到这里,苏牧决定去三省的办公衙门看看。总不能一直待在府里,也该看看大家的工作情况。
三省的衙门就在汉王府旁边,苏牧一出门就到了。
当然,不只是三省,锦衣卫、东厂、西厂的衙门也在这附近,只有大都督府稍远一点。
不过于凤舞懒得去那边,干脆在汉王府里办公。反正大都督府里大多是金凤卫的人,她在王府里处理公务也一样。
……
苏牧走进三省衙门,荀彧和夏原吉都放下手头工作,起身行礼。
“臣参见大王。”
苏牧摆了摆手:“不必多礼,都坐着吧。”
尚书省在北院办公,中书省在南院,两处是分开的。
办公区域并未区分职位高低,所有空间都大致相同,足以容纳多人同时工作。
苏牧坐下后,亲切地问:“怎么样,两位感觉如何?”
荀彧轻叹一声,说道:“大王,臣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
苏牧一时语塞。
文若这样说话,让他怎么接下去呢?
“大王,我们还撑得住,还撑得住。”夏原吉轻咳一声,赶忙接话。
“好了好了,孤也知道你们辛苦,这不是特地来慰问了吗?”苏牧清了清嗓子,略带尴尬地说道。
他心里清楚,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了。
唉,这甩手掌柜当得确实不太像话。
夏原吉见状,连忙转移话题。
“大王,臣有事需要禀报,是关于财政方面的问题。”
苏牧闻言神情一振,正色问道:“哦?什么问题?”
夏原吉语气沉重地回答:“目前钱粮收支虽好,但主要来源是大王对世家大族和士绅豪强的清理所得。各地赋税制度尚未明确,所以……”
荀彧点头附和:“确实如此,大王。我们目前官员不足,行政体系也尚未完善,政策推行需要大量官员补充。”
苏牧自然明白这些情况,正因如此,他才紧急培训了一批人员。
这批人员已调配至尚书省,特别是六部二十四司急需补充官员。
“孤明白,所以第一批培训出来的人员不是都交给你们调配了吗?中书省和门下省都没有分配到,难道是这些人不合要求?”
人员已经到位,但还远远不够。
荀彧继续说道:“不是合不合格的问题,而是各地官员补充仍严重不足。目前地方上仍依赖厂卫和军队维持,这并不妥当。”
地方行政与军队、厂卫最好分开管理。
厂卫可以监督地方,但不该频繁干预行政,否则长此以往会让百姓心生畏惧。军队就更不合适了。
即便军队完全忠于苏牧,但别忘了还有城卫军的存在。
飞凤军、北府军或许没有私心,但城卫军未必如此。
若日后各地效仿,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必须尽快建立地方行政体系,避免军队和厂卫过度干涉。
“文若啊,现在是非常时期,孤实在找不到太多官员。即便经过培训,时间一长是否会被腐化,也是个问题。”
苏牧对这些问题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
人手确实不足,严重短缺。
若非如此,也不会从厂卫和军队中调用人员。真正合格且忠诚的人太少,而培训和改造又需要时间。
夏原吉不断思索着如何解决这一问题,总不能一直依赖漫长的培训改造过程吧?
于是他试探性地提出:“大王,既然如此,为何不尝试开科取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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