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物资可能用于青州驻军,但青州水师的异动立刻引起了宇文峰的警惕。
因此,这一情报很快被送至冀州。
上官月如随即表示:“大王,若是物资支援,便印证了我们之前的判断,大夏应是以物资援助为主,而非直接派兵。”
从青州的动向来看,对幽州的援助应仅限于物资,而非兵力。
于凤舞附和道:“是的,粮食应当是主要的援助物资。”
苏牧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如今的登莱水师,当真毫无战力可言?”
荀彧、于凤舞、上官月如等人一时默然。
登莱水师?
何来战力?
况且,东溟派的人未必可靠。
指望登莱水师显然不现实。
于凤舞明白苏牧有意夺取或摧毁这批物资,但以登莱水师的现状,几乎不可能实现。
她只好直言:“大王,船体虽大,但战力确实堪忧。”
船虽大,战力却无。
苏牧默然。
也罢,不必强求。
苏牧原想借助登莱水师截获或击沉运往幽州的物资,无奈手中并无可用之水师。
登莱水师仅存空壳,毫无作用。
至于召唤?
能否召唤出水师?
但尚需等待,召唤时机未至,苏牧亦无法进行召唤。
荀彧适时提议:“大王,我们何必执着于海上行动?在陆上亦可解决,或在其出海前,于港口焚毁这批物资。”
若海上不可行,便在陆上解决。
“哦?”
苏牧先是怔住,随即喜形于色。
他停下脚步,来回走了几趟,语气振奋地说:“文若,你点醒了我!”
上官月如微蹙眉头,神情认真地说道:“大王,此举虽可行,但恐怕风险不小。”
“风险自然有,但能否成功?我相信可以,因为可以让锦衣卫去执行。以他们的能力,足以完成此事。”
苏牧迅速想到锦衣卫,打算派他们执行这项秘密军事任务。
于凤舞思索片刻,却察觉其中不妥。
她沉声说:“若动用锦衣卫,会不会惊动青州方面?那样锦衣卫后续行动会变得更困难。”
稍作停顿,她又道:“大王,物资运到幽州确实会影响我军进攻,可如果锦衣卫因此暴露,引发青州大规模搜捕,岂不是更妨碍我们后续攻打青州的计划?”
锦衣卫确实能办成此事,但若因此暴露身份,引来青州对锦衣卫的全面追查……
反而会干扰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凤舞,孤明白你的顾虑,况且旁边还有并州虎视眈眈,这确实需要斟酌。”苏牧知道于凤舞言之有理,加上并州的因素,必须慎重考虑。
若因锦衣卫的行动影响日后进军青州,就得不偿失了。
“大王,既然这样,不如换个思路,让武林人士去办,如何?”此时上官月如提议道。
“武林人士?”
苏牧闻言不禁一怔。
片刻后,他才问道:“找谁?”
“青衣楼。”
上官月如答道。
于凤舞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看向上官月如,语气严肃:“月如,慎言!”
青衣楼?
这个多次行刺大王的杀手组织,怎能任用?
再说,大王刚下令要武林各派遵纪守法,现在却找杀手组织做这种事,合适吗?
即便目标是打击大夏,在于凤舞看来,既然苏牧已颁布律法,就不能自打耳光,她并不认同动用武林力量的做法。
“大都督,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敌人不也一直靠武林人士暗中作乱吗?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上官月如并不认为自己的提议有何不妥。既然敌方能利用武林人士兴风作浪,己方为何不可?
眼看于凤舞与上官月如争论不休,荀彧在一旁调解道:“两位先别急。说到武林,在外人眼中,恐怕早已有武林门派在协助我们了。”
“谁?”
听到这句话,于凤舞一怔,蹙起了眉头。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已经猜到对方是谁。
于是她问道:“是移花宫?”
“不错,在外人看来,我们汉国早已与移花宫有所牵连。”荀彧素来严肃,此刻却难得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
“那不一样。”于凤舞思索片刻,仍是摇头。
“不必再争了,”苏牧直接打断,“此事交由锦衣卫处理,不必牵扯武林。孤不愿江湖势力介入,凡参与的门派帮会,日后皆需清算。”
他不愿于凤舞等人继续争执,果断做出决定。
锦衣卫——终究还是得靠锦衣卫。
苏牧深信锦衣卫能胜任此事,更何况还有宇文峰主持大局。
尽管锦衣卫此次行动会让青州境内管控更严、行动受限,但若能断绝幽州外援,对张辽将是极大助力,也能更快拿下幽州。
再三权衡后,苏牧仍决定由锦衣卫执行此次特殊军事行动。
“此次行动属绝密,绝不可泄露。知情者不得超过五人:孤与你们三位,再加上指挥使萧廷。”苏牧强调保密之重。
“臣等明白,请大王放心。”于凤舞、荀彧、上官月如齐声应道,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绝不可外传。
苏牧又补充道:“此行动代号‘海鸥’。除孤以外,能知晓具体细节的,仅你们三人与萧廷。”
“大王,行动细节臣便不过问了。”荀彧连忙推辞。
“无妨,这只是日后查阅之权,你们理当有此权限。”苏牧摆手。
然而荀彧仍坚持婉拒:“大王不必如此。若有需要,再请大王告知。锦衣卫的绝密档案,非臣所能查阅。”
荀彧行事向来谨慎,绝不会犯下这等错误。
无论多么忠诚,有些界限终究不可逾越,这一点荀彧心中十分清楚。
苏牧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低沉地说道:“文若,孤说了无妨,你不必顾虑。”
荀彧苦笑一声,回应道:“大王,并非臣多虑,只是担心万一出现意外。为了杜绝后患,还是不要授予臣这项权限为好。”
于凤舞和上官月如同样表示反对,有些事物是绝对不可触碰的。锦衣卫这样的机构,他们更不能涉足,因此荀彧的做法值得效仿。
再者,是否拥有这项权限,其实并不重要。苏牧既然开口要给予,就意味着十足的信任。即便现在拒绝,日后若有需要,再请苏牧出示也不迟。
说到底,主动查阅与等待苏牧交付后再看,其中的差别,可谓天壤之别。
“罢了罢了,就依你所言。”
苏牧摆了摆手,不再纠结此事。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青州方向。此次召荀彧等人前来,一方面是因幽州事务,另一方面则与青州有关。
“为确保锦衣卫行动顺利,孤决定对青州施加压力,前线将士需有所行动。”
闻言,于凤舞等人当即明白,这是要调动飞凤军团了。
上官月如随即开口问道:“大王,是要动用飞凤军团吗?”
苏牧下意识点头,沉声道:“没错,但要控制规模,力度也须拿捏得恰到好处。”
既要动,又不能大动,还要把握分寸?
这要求可不简单。
听苏牧此言,于凤舞、荀彧、上官月如三人皆陷入沉思。
究竟该如何安排?嗯,这确实是个问题。
上官月如提议道:“大王,既然如此,不如让大都督亲临前线,以便更好地掌控局面。”
苏牧点头:“是该让凤舞去……”
话到一半,他却又改口:“不,孤也要一同前往。”
荀彧闻言一怔,随即神色凝重地问道:“大王是要御驾亲征?”
“说亲征就言重了,孤只是前去巡视前线。”苏牧摇了摇头,负手踱了几步,才缓缓开口。
若说是亲征,倒谈不上,准确而言,只是前线视察。
“大王,冀州内部虽已清理不少问题,但远未到绝对安全的程度。”荀彧等人认为,苏牧此举实在过于冒险。
“危险确实存在,但你们也不必过分担忧。”苏牧明白于凤舞和荀彧是怕他在前线遭遇不测。
可这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要一直留在王府里吗?
显然不行,他必须出去。
上官月如和荀彧都知道劝不住他,只能换个方式。
上官月如依然放心不下,再三提醒苏牧一定要做好安全防范,绝不能给敌人可趁之机。
“大王若是亲赴前线视察,护卫工作必须周密到位,绝不能留给敌人任何机会。”
尽管冀州内部已历经多次肃清,但谁也无法保证是否还有心怀不轨的人在暗中窥伺。
在邺城尚可放心。
但前线路途遥远,途中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苏牧听罢却摆了摆手,神情平静地说道:“孤心中有数。如今关键是要向青州施压,必须大张旗鼓,不能让人忽视。”
“还要大张旗鼓?”于凤舞听出其中意味,不由得紧张起来。
若不造出声势,又如何见效?
苏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否则一切便失去意义。
“凤舞,声势必须做大。若没有孤亲临前线的消息,敌人怎会相信?届时青州方面才会重视,调重兵驻守边境。”
于凤舞闻言,只得轻叹一声。
她沉吟片刻,又道:“臣明白这个道理,但终究放心不下。不如等到了前线,再散布消息出去?”
理解归理解,担忧却难以消除。
于凤舞不愿有任何闪失。再严密的防守也总有疏漏,被动防御终非万全之策。
“凤舞,你这个大都督如今反倒顾虑重重。先前不是你建议孤外出巡察的吗?”苏牧看着眉头紧锁的于凤舞,忍不住调侃。
之前去武安郡,不也是于凤舞提议的?
怎么现在反而犹豫不决了?
这不太对劲吧?
“去武安郡路途尚近,但这次是往前线,情况不同。”于凤舞明白苏牧的意思,低声解释道。
“不必多言,孤意已决。准备一下,明日出发。”苏牧挥手制止众人再劝,已然乾纲独断。
稍作停顿,他又向荀彧嘱咐道:“文若,孤此次会在前线停留一段时间。若有机会,很可能对青州用兵。后方诸事,就劳你费心了。”
“此外,孤之前已命长孙无忌传话,料想并州方面快要有所回应了。以李家之性……究竟能否隐忍?孤颇感兴趣。因此,并州是否可能进犯,也需你多加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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