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泰山派百名弟子,无一生还。
天乙死状惨烈,被数支长枪钉死在地。
玉矶子等人目睹门人身亡,却面无表情,唯一感受是汉军确实强大。
难怪朝廷需要我们。
唉,都是送死的命。
但玉矶子自己并不想死,只能推其他弟子去牺牲。
玉磬子忧心忡忡地问:“掌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玉矶子摆摆手,胸有成竹:“不急,我们还有办法,再等等。”
玉磬子和玉音子对视一眼,仍旧忧虑不已。
城楼上的荣奇与史文恭仍在争执,泰山派人心思浮动,而汉军已开始后撤。
虽然有些损失,但第一轮交锋下来,夏军伤亡更重。
双方都清楚,这只是初次试探。
真正的恶战,还在后头。
将台之上,苏牧静望都昌城,心中盘算下一步。
既然泰山派自寻死路,他也就有了理由对青州武林出手——各门各派,一个都逃不掉。
泰山派既然已经公然挑衅,若不采取行动,自然说不过去。否则日后谁都敢效仿。
关键在于左冷禅。此人野心昭彰,且明显与我对立,绝不能轻易放过。
此外,嵩山派地理位置特殊,与少林同处一地。是否少林有意纵容?这一点需警惕。
少林寺不可小觑。千年古刹底蕴深厚,佛门影响力遍及民间与权贵,不容忽视。
因此,苏牧必须深思,查清左冷禅此次行动背后是否有少林的影子。
另一关键在于,如何借五岳剑派试探整个武林的动向?
此时,于凤舞开口提议:“大王,臣以为或可尝试强攻。”
“强攻?”苏牧挑眉思索。
于凤舞神情严肃,说道:“吕布将军不在,敌军以为我们无人能破城。但实际上,臣可担此任。”
以她更高境界的实力,确实不难办到。
苏牧却道:“孤不愿过早暴露,况且还有更佳策略。如今敌军寄望于五岳剑派及武德司、侍卫司亲军等,以为足以抵挡,不妨再等等。”
于凤舞却认为:“暴露与否并不重要。敌军目前心态矛盾,正可利用此点,一击制胜。”
她主张迅速强攻,由她破门,分头击破五岳剑派,不必等对方布好阵势。
苏牧沉吟不语,显然在权衡此策是否可行。
就在他思索之际,前线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汉军与夏军,又一次正面相遇。
荣奇和史文恭虽有过争执,但经过一番商议,最终还是达成共识。
再战一场!
前次试探虽未使汉军损失惨重,但并非毫无损伤。
想到汉军的兵力问题,荣奇再次心动。
若能再试一次,何乐而不为?
泰山派并非无人可用。
只要持续施压,他就不信汉军将领个个不畏死。
那些基层军官,难道真能视死如归?
士兵或许无惧牺牲,尚可理解。
但身居高位的将官,也能如此吗?
即便只是统率千人的军官,也少有不怕死的。荣奇相信,只要汉军军官损失够多,
汉军的推进必然受阻。
只要可行,牺牲一些也无妨。
不过是些炮灰,尽其用就是了。
于是荣奇决定再次出兵。得知此消息,泰山派的玉矶子顿时色变。
他很清楚,照这样下去,迟早会轮到自己。
该如何是好?
他绝不想死在这里。
若泰山派掌门丧命于此,成何体统?
玉矶子内心焦灼,表面却故作镇定。
原因无他,
郑三所率的武德司精锐及侍卫司亲军正严密监视,玉矶子不敢有丝毫异动,生怕步了天门等人的后尘。
他已不敢再生反抗朝廷之念。
然而玉矶子并不明白,即便一心追随朝廷,
也未必能保全性命。
俗话说得好: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既然做出选择,就必须付出代价。
而这代价是什么?
既入江湖,又岂会不知?
“师兄,我们该怎么办?”玉矶子强作镇定,他的师弟却已慌乱不堪。
“唉,师弟莫慌,无甚大事。”玉矶子嘴上安抚,内心实则惶恐,只是反复强调不必忧虑。
究竟忧不忧虑?
唯有玉矶子自己清楚。
几人低声交谈之际,城下已杀声震天。
夏军又派出一万两千名步兵,由猛将李魁率军杀出,与汉军激烈交锋。
唯有这位猛将的目光,始终紧盯着戚继光。
显然,他是想取戚继光的性命。
若能斩杀敌军指挥官,必是大功一件,李魁的心思全在对方身上,意图将其斩于马下。
但斩杀敌将?
这绝非易事。
至少李魁心中清楚,要想成功,必须诱敌深入。
然而,以汉军与夏军之间的战力差距,即便有城上箭矢支援,出战的一万二千夏军步兵仍然难以抵挡汉军的兵锋。
因此,李魁还没来得及想出诱敌之策,夏军这边已经显出兵败如山倒的迹象。
城墙之上,荣奇目睹此景,脸色铁青。
这可是一万中央军。
表现竟如此之差?
果然不能轻信。
除了十二卫禁军,有些部队确实靠不住。
“荣都督,我方形势不太妙啊!”恰在此时,史文恭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语气中透着几分古怪。
“尚可,胜负未定。”荣奇心中虽不舒服,嘴上仍为嫡系部队辩解,自然得说些好话。
总不能自贬吧?
这可是中央军,是嫡系精锐。
“是是是,没错没错,确实如此!”史文恭心下冷笑,表面却连声附和,仿佛十分认同。
但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实在令人不悦。
荣奇自然也感到不快,却强忍下来,并未与史文恭撕破脸。
要说你们青州军的表现,难道就很好吗?
呵呵,别逗了。
一想到青州军的战绩,荣奇就忍不住想笑。
没错,一对比青州军,心里就舒坦多了。
“当然,瑕疵确实存在,但对比之下,便知我军已不算弱。”荣奇可不打算惯着史文恭,话里话外也暗含讥讽。
你不是想挑事吗?
行,我奉陪。
青州军,我也不妨嘲讽几句,看你如何应对。
史文恭怎会听不出荣奇话中有话,但他并未立即发作,而是选择沉默。
无妨,待会儿自会知道哪边更强。
等着看吧。
随着史文恭沉默下来,荣奇也不便继续,转而将目光投回战场。
此刻,李魁终于率领部分精锐杀至戚继光阵前。
“贼将,可敢与我一战?”
李魁毫不废话,径直向戚继光叫阵。
与戚继光单挑——这正是李魁的念头。若能斩杀戚继光,便是大功一件。
“哼,莽夫。”
戚继光轻抚胡须,满脸不屑,语气轻蔑。
李魁闻言一怔。
说我莽夫?
仔细一想,此言不虚。
但即便属实,他也无法容忍,当即挥军猛攻。
敌将不愿应战?那便逼他出手!
李魁确实勇猛,尤其步战更是一绝。一柄大铁锤舞得虎虎生风,接连锤毙数名汉军士卒。转眼间,已有七八名汉军甲士倒在他脚下。
“来啊!与我一战!”
李魁面目狰狞,脸上溅满血迹,宛若凶神降世。
戚继光却始终镇定自若,只是沉稳地挥了挥手。
霎时间,大批甲士蜂拥而上,长枪齐出,直取李魁要害。枪尖尽数指向胸腹等致命部位,更有部分士卒专攻下盘,意在限制其行动。然而李魁实在凶悍,大铁舞得密不透风,不仅挡开汉军攻势,更将长枪尽数砸弯折断。
“痛快!真痛快!”
李魁越战越勇,竟已深陷重围而不自知,反而继续向前突击,誓要取戚继光首级。
“如此冒进,就不怕有来无回?”
见李魁冲势如此凶猛,戚继光连连摇头,轻叹一声。
作为主将,合格的统帅绝不该如此莽撞。夏军这员将领分明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根本算不上合格的指挥官。
这等货色,随手便可解决。
想到这里,戚继光立即传令:“强弩队,上前待命。”
令出即行,百名披甲强弩手应声出列, ** 齐指正在阵中冲杀的李魁。
“放!”
戚继光目光骤寒,沉声喝道。
他可没兴趣和李魁单打独斗。
身为军中主帅,岂能轻易与一介莽夫交手?
戚继光认为自己的职责并非亲自上阵与人拼杀,而是坐镇指挥,率领大军击溃敌军。并非非要斩杀一个莽夫将领不可。
那毫无意义。
与千军万马相比,区区一个莽夫,何足挂齿?
倘若答应单挑,反倒是中了对方的计,因此戚继光绝不会应战。
强弩齐发,利箭破空。
李魁反应极快,当即闪身避过弩箭攻势,同时挥舞大铁锤挡开部分箭矢,随即破口大骂:“无耻小人!不敢与我单独较量,真是懦夫!”
“本将军指挥千军万马剿灭你,岂不比与你单打独斗更有意义?”戚继光闻言只是不屑一笑,神情轻蔑。
李魁一时语塞。
唯有无能狂怒!
论带兵打仗,他确实不如对方。
但李魁显然心有不甘,顶着强弩射击与四周甲士围攻,依然奋力冲杀,执意要与戚继光拼个你死我活。
……
将台之上。
苏牧望着前线战况,不由得连连摇头。
只因为敌军主将思维实在奇特,令他不由心想:敌军派出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古怪?
两军交战,就只知道一对一斗将?
若将来我组建火器部队,到时又该如何“斗将”?
难道用 ** 队与对方主将对射?
还是大炮轰鸣之下,千军万马皆成灰烬?
自然,苏牧不论军事素养如何,以他的立场而言,本就不倾向这种所谓的“斗将”——即便他麾下有吕布这等绝世猛将。
他更倾向于火力覆盖,继以重甲步兵推进、轻甲步兵策应、两翼骑兵牵制等战术。
若有大炮,自然首选炮击。
箭矢消耗过大,是个难题。
而大炮则不同。
虽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但若能以炮火攻坚,其威力远非箭矢可比——无论是摧毁力,还是对敌军士气的打击,都远胜箭矢。
因此苏牧的战术十分简明:先以炮火轰击,再派步兵清剿。
如今没有大炮,只得依赖箭矢。
但箭矢既有消耗问题,又受射程与威力所限,效果不尽理想。有时仍需采取更直接的手段——
那便是强攻!
唉,要是有大炮在,事情就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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