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石基已十分谨慎,却未料到敌军诡计多端,此刻追悔莫及——早知如此,就不该派兵出城。
唉,悔之晚矣!
“现在战况如何?”石基强压悔恨,急问形势。
一名校尉回禀:“将军,情况极为不利,敌军主力已入城,恐怕……”
“立即组织 ** !无论如何要把敌军逐出城外!”石基当机立断。
全歼敌军?他不敢妄想,只求能将敌人赶出城去。
但石基万万没想到,夏军已节节败退,莫说驱敌出城,就连能否自保都成问题。
“将军,不好了!敌军已杀至守军大营!”片刻之后,又传来急报。
石基闻言色变,敌军推进竟如此之快?
“走!出营与敌军决一死战!”他整肃衣甲,挥手下令,神色决绝地向外走去。
而他身后的副将、校尉们,却各怀心思。
拼命?绝无可能。
他们已在谋划后路。
投降?倒是一条出路。
而投名状——正是主将石基的项上人头。
身为安陵城的守将,此人的身份足够用来交易。
石基身后的几人交换了眼神,彼此心领神会。
——动手!
为自己寻一条活路。
石基刚走出营帐,便被手下捆缚起来,押送到了西凉军那里。
“抓到了?”
得知消息,花木兰略感意外。
不过眼下她无暇顾及此事。
时间紧迫,直接处决便是。
“尽快将武库中的兵器全部取出,箭矢补充尤为关键。”
花木兰一心搬空武库,无心他顾。既然对方不可能归降,不如斩杀更为干脆。
她随即下令:杀!
西凉铁骑无需粮草补给,
但兵器消耗必须补充。
一场大战下来,箭矢损耗极大,安陵城的武库自然成为花木兰的重点目标,必须全部搬空。
其余事务,花木兰一概未理。
时间与精力皆不允许。
至于安陵城,暂留五千骑兵驻守即可。
花木兰清楚自己的使命——在青州境内制造动荡,而非逐一攻城。既无必要,亦无余暇。
待一切准备就绪,花木兰率领一万西凉铁骑出发,驰骋于青州各地。
一场盛宴,即将揭幕!
……
就在花木兰引西凉铁骑横扫青州之际,灵武城一方也展开行动。
苏牧准备打一场硬仗。
“木兰那边应已得手,孤打算再添一把火,所以……”
苏牧话音未落,于凤舞已明其意。她并不反对,反而认为时机已到。
她拱手肃然道:“大王所言极是,臣亦认为理应如此。”
“好,那便出兵!”
得于凤舞赞同,苏牧欣然一笑,当即下令进军。
飞凤军团应声而动。
如此大规模的兵马调度,自然逃不过夏军的注意。
……
“你说什么?”
“汉军出击了?”
荣奇得知消息,心情顿时沉重下来。
站在一旁的史文恭与安云天几乎同时开口:“来者不善啊,荣都督,看来这次汉军是要大规模进攻了。”
荣奇踱了几步,镇定说道:“本都督明白。汉军既已大举出动,我们更应固守,不能随他们的节奏走。主动权必须握在我们手中。”
史文恭与安云天并未反对。从目前来看,铁桶阵的效果确实显着。
汉军急于决战,他们却不必着急。
眼下只需按自己的节奏应对——汉军打汉军的,我们打我们的。
荣奇等人一致认为,只要继续坚持下去,汉军久攻不下,自然会退,那时便是反击之机。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此时青州的后方,已经乱了起来。
“诸位,不如我们出去观战如何?”荣奇提议道。
他想亲临前线,察看汉军大规模进攻的态势,以及己方如何应对。
毕竟,面对强敌,丝毫不能大意。
史文恭与安云天交换了一个眼神,点头应道:“好。”
一行人来到前线,登上搭建的将台。远望军容严整、杀气凛凛的汉军,几人脸色接连变化。
这等雄师,天下罕见。
“荣都督,看来敌军是铁了心要攻破我军阵地。”史文恭观察片刻,语气透出忧虑。
尽管铁桶阵布置严密,但面对如此强军,他仍不免心慌。
安云天倒是显得镇定。他早在冀州就见识过汉军的厉害——自己当初正是因此才离开冀州。
不过,他完全理解史文恭的担忧,就连他自己,心底也隐隐不安。
铁桶阵,真的牢不可破吗?
荣奇却朗声一笑,神色依旧乐观:“无妨,只要我军稳住阵脚,便无大碍。我们仍握有兵力优势。”
听他这么说,史文恭与安云天都默默点了点头,只在心底悄声祈愿:但愿如此。
飞凤军团此次出征,共计十万人马。
重甲步兵占一万,轻甲步兵两万,长枪兵与刀盾兵等合计五万,另有铁骑两万随时策应。
只调十万兵力,并非轻视夏军,实为诱敌之策。若非如此,敌军主帅怎会相信汉军主力正在青州后方袭扰?
汉军精锐列阵前行,步伐整齐、气势昂扬,夏军阵中不由传出低语。
精良的装备、高大的身形、一致的步伐,无一不在诉说一个事实——
强,非常强!
夏军精锐能否做到这般?
或许数万人尚可,但近十万之众?着实难以企及。
“敌军近十万人,步调竟能如此统一……”荣奇目睹此景,不禁眉头紧锁。
心中隐隐浮起不祥之感,只能自我安慰,但愿只是错觉。
苏牧并未参与指挥,只立于将台观战。金凤卫与锦衣卫环护左右,邀月等人也紧随其后。
观察夏军精锐后,苏牧得出结论:
“夏军士卒虽不差,但整体面貌与身形,与我军相比仍有差距,想来是饮食不如我军。”
“饮食?”黄蓉闻言一怔。
细想却觉有理,便点头应道:“说得也是。”
怜星欲言又止,只低声道:“这局势……”
“战事将启,静观其变吧。”苏牧淡然摆手。
“杀!杀!杀!”
汉军亮出了床弩,弓箭营与强弩营也相继登场。
战事初起,并非士卒冲锋,
而是箭雨如潮。
夏军迅速应对,
“立盾!”
盾阵很快布设,用以抵挡飞矢。
寻常箭矢尚可阻挡,但床弩威力惊人,
其强劲贯穿力,竟将盾牌射穿,把不少士兵连成一串。
因士卒排列过于紧密,死伤更为惨重。
一旦盾阵出现缺口,弓箭与强弩的箭矢便倾泻而下,令夏军伤亡加剧。
箭雨过后,飞凤军团仍未停歇,
持续以远程攻势压制夏军。
夏军不甘被动挨打,迅速以弓箭、强弩还击。
然而双方差距立现:
汉军的床弩与强弩射程更远,威力更强;
夏军的反击却显得零星无力,效果甚微。
主帅荣奇面色铁青,
愤然道:“我军军械怎会不如敌军?不可能!”
一旁的史文恭亦感震惊,沉声道:“实未料到,竟会如此?”
安云天倒是较为平静,毕竟曾亲历战阵,知晓汉军之强——
无论是体魄、战意,还是兵甲之利,皆不如人。
唉,这是全方面的差距!
“即便如此,本督仍信我军战力。何况敌军远攻,箭矢终有尽时,他们不可能一直如此施为。”
荣奇在将台上来回踱步,神色阴沉。
史文恭与安云天对视一眼,不由开口道:“荣都督,此事难说,我军能否支撑得住?”
若是不加阻止,伤亡只会持续扩大。
看似每次损失不大,但累积起来也相当可观。
更重要的是对军心的打击。
敌军肆无忌惮地用床弩、强弩等利器远程攻击,而己方却毫无还手之力,这无疑会严重挫伤士气。
“撑不住也要撑,难道撑不住就能不撑了吗?”
荣奇闻言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撑不住?
这种话就不必说了。
荣奇这一声怒吼后,安云天紧皱眉头,沉默不语。
史文恭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却也没有开口,只是保持了沉默。
荣奇似乎并未察觉,继续说道:“我布下的这个铁桶阵,讲究的是环环相扣,若是哪一环出了问题,整体防御就会大打折扣。”
安云天与史文恭对视一眼,都希望对方先开口。
一番眼神交流后,最终由史文恭发言。
“荣都督,我军若一味被动挨打,士气恐怕会是大问题。”
荣奇岂会不知?
但他认为这尚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因此,他对史文恭的担忧回应道:“这是个问题,但本都督认为尚可忍受。”
尚可忍受?
你还真是乐观!
史文恭与安云天不由得再次对视一眼,内心愈发沉重,深感前路迷茫。
与荣奇等人在将台上观战不同,前线阵地的夏军士卒正持续遭受汉军的远程压制。
汉军箭矢充足,毫不吝惜,持续倾泻火力。
而苦的自然是夏军。
随着伤亡不断增加,士气不可避免地持续低落。
“弟兄们,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对,不能这么窝囊!”
尽管上级有令,但不少人心中不服。
谁愿意一直被动挨打?
必须反击。
“不要冲动!”
已有军官察觉不对,连忙出声制止。
但此时已经压制不住,部分士兵试图向前推进,为己方的 ** 手创造射击机会。
射程不够?
那就前进,拉近距离。
在士兵之间的串联下,最前沿的步兵方阵开始缓慢向前移动。
“该死的,这到底什么情况?”
荣奇一见这情形,顿时坐不住了。
阵地要是丢了,麻烦可就大了。
“荣都督,我看只是前沿部队调动,不过六千人而已,应该……”史文恭出声劝解。
毕竟阵地上的是青州军的人。
他不能不开口。
荣奇一听就骂:“六千人?说得轻巧!前沿阵地一丢,局势立马危险!”
之前就说过,各阵环环相扣。
一个口子撕开,全线都可能崩盘。
史文恭却不以为然,仍坚持道:“荣都督,你太紧张了,我觉得问题不大。”
那毕竟是青州军的部队,他身为青州州牧,若不说话,今后如何面对青州军?
再说,荣奇抽调青州军六千精锐守在最前沿,是不是别有用心?
莫非是想削弱青州军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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