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没一会儿就收拾妥当,陈墨赶紧从衣柜里拿出厚棉大衣,帮她穿上 —— 这大衣是去年冬天特意给她买的,藏蓝色的面,里面填着新棉花,厚实又暖和。他又拿起枣红色的围巾,绕着丁秋楠的脖子缠了两圈,把她的耳朵也裹进去,再戴上栽绒帽和棉手套,最后检查了一遍:“好了,这样就不冷了,跟个小团子似的。”
丁秋楠对着镜子照了照,笑着说:“裹这么厚,都快动不了了。” 她手里提着给陈琴家带的拜年礼 —— 一个布包里装着一包龙井茶叶、一包水果糖、三斤苹果和一封稻香村的点心,另外还有两个红包,是给王家媛和王家栋的压岁钱,每个红包里装了十块钱,这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
“走,咱们出发!” 陈墨推着自行车,丁秋楠坐在后座,怀里抱着布包,两人慢慢往陈琴家所在的粮食局家属院走。刚出四合院,丁秋楠就问:“早上你去送一大妈,院里是不是很多人都去帮忙了?”
“是啊,二大爷、三大爷,还有何雨柱他们都去了。” 陈墨边骑车边说,把早上送一大妈的事细细讲给她听,“一大妈状态挺好的,李医生给安排了单独的病房,何雨水和何雨柱留下来照顾了。”
丁秋楠听完,轻轻用头怼了怼陈墨的后背,有点不好意思:“这么说,院里人都知道我睡过头了?多丢人啊。”
“丢什么人,过年嘛,睡个懒觉很正常。” 陈墨笑着安慰她,“再说了,我媳妇累着了,多睡会儿是应该的,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丁秋楠被他逗笑了,也不再纠结,靠在他背上,感受着冬日里的暖阳 —— 街上的人很多,大多穿着新衣服,手里提着年货,脸上满是笑容。偶尔有卖糖葫芦的小贩经过,“冰糖葫芦 ——” 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还有孩子拿着小鞭炮,在大人身边跑着玩,整个街道都浸在浓浓的年味里。
骑了约莫二十分钟,终于到了粮食局家属院。陈琴家住在二楼,两人刚走到楼下,就听见王家媛的声音:“舅舅!舅妈!” 只见王家媛穿着粉色的棉袄,从楼道里跑出来,身后跟着王家栋 —— 王家栋今天没再装小大人,看到陈墨手里的布包,眼睛都亮了。
“媛媛、家栋,新年好!” 丁秋楠赶紧从布包里拿出红包,递给他们,“这是舅妈给你们的压岁钱,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王家媛接过红包,高兴得蹦了起来:“谢谢舅妈!” 王家栋也小声说了句 “谢谢舅妈”,手里紧紧攥着红包,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 平时陈琴很少给他们这么多零花钱,十块钱够买不少玩具了。
陈琴和王建军听到声音,也从屋里走出来。陈琴接过丁秋楠手里的布包,笑着说:“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 王建军则拍了拍陈墨的肩膀:“来得正好,我刚炖了鸡汤,快进屋暖和暖和。”
进屋后,陈琴把红包从孩子们手里收了过来,笑着说:“这钱妈给你们攒着,等开学了给你们买文具。” 王家媛虽然有点不乐意,但也知道妈妈的脾气,只能点了点头。丁秋楠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小时候妈妈也这样,忍不住笑了 —— 天下的妈妈都一样,总想着给孩子攒钱。
中午吃饭时,王建军拿出一瓶白酒,想跟陈墨喝两杯,陈墨赶紧摆手:“姐夫,我戒了,准备要孩子,烟酒都得忌着。”
王建军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好!有志气!为了孩子,这酒咱不喝了,以后等你有了孩子,咱们再好好喝一杯。” 他自己也没多喝,只倒了小半杯,意思了一下。
饭菜很丰盛,有炖鸡汤、红烧肉、炒鸡蛋,还有陈琴包的饺子 —— 丁秋楠吃得格外香,连喝了两碗鸡汤。吃完饭,几人坐在客厅里聊天,陈琴问起新院子的事:“富老大那边什么时候能修好?需要帮忙的话跟我说,我认识街道办的人,能帮你协调点材料。”
“姐夫说松木下周就到,过完年就能动工,估计开春就能修好。” 陈墨说道,“到时候修好,请您和姐夫来家里吃饭。”
“那肯定去!” 陈琴笑着答应,又叮嘱丁秋楠,“秋楠,你平时多注意身体,陈墨要是欺负你,跟姐说,姐帮你收拾他。”
丁秋楠笑着点头:“姐,他不敢欺负我,他对我可好了。”
聊了约莫一个小时,陈墨看时间不早了,就提出要走 —— 明天还要回丁秋楠的娘家,得早点回去收拾东西。陈琴也没多留,给他们装了不少年货,有炸丸子、蒸馒头,还有一瓶自己腌的咸菜:“拿着,路上吃,明天回娘家,别空着手去。”
“谢谢姐!” 陈墨接过东西,和丁秋楠一起往回走。这次陈墨没骑车,两人推着自行车,慢慢在大街上逛 —— 街上的人依旧很多,有耍杂耍的,有卖年画的,还有搭台子唱京剧的,热闹得很。
“要不要去看场电影?或者去什刹海那边逛逛?” 陈墨问道,他知道丁秋楠平时很少出来玩,想带她多转转。
丁秋楠摇了摇头,笑着说:“不了,还是回家吧,家里舒服,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她从小就不是爱逛街的性子,跟陈墨一样,属于 “宅家型”,没事就喜欢待在家里看看书、做做针线活。
陈墨无奈地笑了:“行,听你的,回家。” 他心里想着 —— 自己是宅男,又娶了个宅女,这日子倒是清净,也挺好。
回到家,丁秋楠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哎呀,还是自己家舒服,在外边总觉得放不开。” 陈墨走过去,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桃罐头 —— 这是他昨天从供销社买的,过年特意留着当零食。他打开罐头,用勺子舀了一块,递到丁秋楠嘴边:“尝尝,甜不甜。”
丁秋楠张嘴咬了一口,桃肉又软又甜,汁水也很浓郁:“好吃!比我以前吃的都甜。” 小黑闻到香味,从狗窝里跑出来,围着两人的脚边转悠,尾巴摇得像螺旋桨,眼睛死死盯着罐头瓶,嘴里还 “哼唧” 着。
陈墨故意用勺子舀起一块桃肉,在小黑眼前晃了晃,就是不给它吃。小黑急得在原地转圈,对着他 “汪汪” 叫,惹得丁秋楠笑得肚子疼。“别逗它了,小心它跟你急。” 丁秋楠从厨房拿了个碗,倒了点馒头碎,又拌了点午餐肉,放到小黑面前,小黑立刻不叫了,低着头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罐头,丁秋楠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黑色的药膏 —— 这是陈墨根据中医古方给她配的,有美白润肤的效果。她拧开瓶盖,用手指蘸了点药膏,均匀地涂在脸上,边涂边说:“用了两个月了,感觉皮肤确实嫩了点,你看是不是?”
陈墨凑过去看了看,笑着说:“是嫩了,我媳妇本来就好看,现在更漂亮了。” 丁秋楠被他夸得脸红,也不再说话,拿起一本《青春之歌》,靠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 药膏要等半小时才能洗,正好用看书打发时间。
陈墨看她不搭理自己,有点无聊,想起三大爷阎埠贵昨天说要跟他下棋,就说:“媳妇,我去三大爷家下盘棋,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别玩太晚,记得回来吃饭。” 丁秋楠头也没抬,继续看书。
陈墨来到三大爷家,阎埠贵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看到他来,赶紧起身:“小墨来了?正好,我昨天就想跟你下棋,没人陪我。” 两人搬了张桌子,放在院中间,摆上象棋,就下起棋来。
说起来,两人都是 “臭棋篓子”—— 陈墨只会点基本的走法,阎埠贵也强不到哪去,可两人下得却有滋有味。院里的邻居听到动静,都围过来看热闹,二大爷刘海中也凑了过来,站在旁边指手画脚:“小墨,你这步不对,应该上马,怎么能出车呢?”“老三,你飞个象啊,别让他吃了你的炮!”
“来来来,让我来!” 刘海中看两人下得 “墨迹”,忍不住推开阎埠贵,自己坐到棋盘前,“我来跟小墨下,保证赢你。”
陈墨笑着让开位置:“二大爷您来,我正好学学。” 他站在旁边,看着刘海中和阎埠贵下棋,两人时不时为了一步棋争论起来,围观的邻居也跟着起哄,整个四合院都充满了笑声。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各家的媳妇都出来喊人吃饭:“老易,回家吃饭了!”“解放,别在那看了,快回来!” 众人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人群散开后,陈墨看到丁秋楠站在自家门口,赶紧凑过去,腆着脸笑:“媳妇,饭做好了?”
“你们这些大男人,玩起来就忘了回家,还得让人来叫。” 丁秋楠没好气地说,手里还拿着一条围裙,显然是刚从厨房出来。
陈墨嘿嘿笑着,跟着她进屋 —— 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主食是饺子,还有两个炒菜:一个醋溜白菜,一个炒肉丝,都是丁秋楠的拿手菜。两人坐下后,丁秋楠问道:“你真打算彻底戒烟戒酒了?以后朋友聚会也不喝了?”
“嗯,说了戒就肯定戒。” 陈墨夹了一口炒肉丝,“烟酒对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准备要孩子,更得忌着。我给你配的调理药丸子,你记得每天吃,等你身体调理好了,咱们再要孩子,这样孩子也健康。”
丁秋楠听了,有点小失望:“还要等两三个月啊?我还以为很快就能要了。”
“急什么,好事多磨。” 陈墨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等怀上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孕吐、水肿,说不定还会嫌麻烦呢。”
“才不会!” 丁秋楠皱了皱鼻子,夹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心里却悄悄盼着 —— 希望能早点怀上孩子,有个属于他们俩的小宝宝。
吃完饭,陈墨不让丁秋楠收拾,自己把碗筷拿到厨房洗干净。回到客厅,他从书房里拿出一副围棋 —— 其实他不会下围棋,但是会下五子棋,想教丁秋楠玩。“媳妇,咱们玩五子棋吧,谁输了谁洗碗。”
“好啊,我肯定赢你!” 丁秋楠放下手里的书,凑到桌子前。两人摆好棋子,开始下起棋来 —— 丁秋楠学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掌握了技巧,偶尔还能赢陈墨两局。客厅里时不时传来丁秋楠的娇嗔声:“你耍赖!刚才那步不算!” 还有陈墨的求饶声:“媳妇,再让我一次,就一次!”
夜渐渐深了,陈墨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时发现丁秋楠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头歪在一边,呼吸均匀。他心里一软 —— 这丫头,肯定是为了陪他玩,困了也不说。
陈墨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丁秋楠在睡梦中被惊醒,挣扎着想要下来:“我还没洗漱呢,让我下来。”
“乖,我把水端上楼,你先上去躺着。” 陈墨的声音很温柔,丁秋楠听了,也不再挣扎,乖乖地靠在他怀里。
把丁秋楠放到床上后,陈墨叮嘱道:“你先把棉衣棉裤脱了,我去端水。” 丁秋楠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陈墨转身下楼,很快就端着一盆热水上来 —— 水的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凉。
可他刚走进卧室,就看到丁秋楠又睡着了,棉衣棉裤都没脱,歪着头靠在枕头上,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陈墨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自己动手,轻轻帮她把棉衣、棉裤脱下来,再盖上被子。
等陈墨自己洗漱完上楼,刚走到床边,就忍不住笑了 —— 丁秋楠把被子踢到了一边,身上穿着线衣线裤,呈 “大” 字形睡在床中间,霸占了大半个床,小脚丫还露在外面。
“这丫头,睡觉还是这么不老实。” 陈墨小声嘀咕着,心里却满是宠溺。他轻轻把丁秋楠往里面挪了挪,给她盖好被子,又把她露在外面的脚丫塞进去,才在她身边躺下。
丁秋楠在睡梦中感觉到熟悉的温度,往陈墨身边拱了拱,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嘴里还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大概是在说梦话。陈墨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 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媳妇,真好。
他想起白天和邻里下棋的热闹,想起去姐姐家的温馨,想起丁秋楠涂药膏时的认真,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这样平凡而温暖的日子,就是他最想要的生活。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洒在两人身上,小黑在楼下的狗窝里发出轻微的鼾声,整个屋子都安静而温馨,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第二天一早,陈墨和丁秋楠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丁秋楠的娘家。丁秋楠的父母住在郊区,距离市区有点远,两人打算骑车过去。临走前,丁秋楠还特意给小黑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摸了摸它的头:“小黑,在家乖乖的,我们过两天就回来。” 小黑 “汪” 了一声,像是在答应,看着两人骑车远去的背影,才恋恋不舍地回到狗窝里。
陈墨骑着自行车,丁秋楠坐在后座,怀里抱着给父母带的年货,两人慢慢往郊区走。路上的年味依旧浓郁,偶尔有鞭炮声响起,丁秋楠靠在陈墨背上,小声说着小时候在娘家过年的趣事,陈墨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回应两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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