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章:资金迷雾:白砚秋的棋子
周明远走出地下通道时,天刚亮。他没回住处,直接去了公司。冲锋衣内袋里的U盘和毒药瓶还在,但他知道,真正的战场不在实验室,而在账本背后。
财务部没人上班。他绕到安全通道,用备用钥匙打开防火门。财务总监的办公室在角落,灯关着,门缝里塞了张便条:“别查了,他们盯着。”
他推门进去。桌上文件被翻过,电脑主机外壳有新划痕。他从笔管里抽出探针,插进USb接口。三分钟后,系统提示:本地备份已删除,最后一次访问Ip来自银行数据中心。
他坐下来,右手食指开始敲桌面。一下,两下,三下。节奏稳定。这是他集中注意力的方式。
凌晨三点零七分,公司内网例行维护。防火墙短暂降级。他调出系统界面,输入叶昭昭留下的后门指令。进度条跳动,财务数据开始回流。
江涛的账户流水出来了。
两千三百一十六万,分四十七笔入账。来源国家包括冰岛、乌兹别克斯坦、萨尔瓦多、马达加斯加……每笔金额控制在八十万以下,刚好避开反洗钱自动预警线。
手法很老道。
他正往下看,屏幕突然黑了一下。再亮起时,弹窗提示:“检测到异常登录行为,建议终止当前操作。”系统自动推荐伪装路径,并消耗10命点解锁匿名访问权限。
他点了确认。
命点从98降到88。数字跳动时,他想起昨天在通风管道里看到的那条隐藏日志——心理诊疗室下载了全部传感器数据。林医生不是旁观者。他是记录者。
财务总监是早上八点来的。他站在门口,脸色发青,手抖得拿不住咖啡杯。
“你昨晚进我电脑了。”他说。
周明远没否认。
“那些钱……不是江涛能搞到的。”财务总监靠在墙上,“我查过汇款方公司,全是空壳。注册地在避税天堂,法人信息伪造。但他们走的是正规跨境结算通道,银行审核都过了。”
“谁批的?”
“分行行长亲自签字。”
“你有没有存原始凭证?”
对方摇头,又点头。从抽屉底层摸出一张打印纸。边缘卷曲,像是藏了很久。
“这是他们删之前我偷偷打的。只来得及截这一张。”
纸上是一串编号序列,对应二十个境外账户。每个账户后面标注了入账时间、金额、中转行名称。
周明远扫了一眼,记住了几个关键字段。
“你还知道什么?”
财务总监低头看着地板,“上个月,有个穿唐装的女人来公司审计。我没见过她,但她能说出我们所有离岸账户的密码。她看了十分钟账本,一句话没说就走了。第二天,江涛就开始收这笔钱。”
唐装。
他脑子里闪过宴会厅二楼那个鼓掌的剪影。
“她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没有。但她的车停在b2层,车牌是新疆的,尾号07。”
周明远把纸折好塞进内袋。转身要走,财务总监突然抓住他手腕。
“再查下去会死人。”他说,“我已经请假了。明天就不来了。”
说完松手,自己坐到椅子上,头埋进膝盖。
周明远没劝。他知道有些人已经站到了悬崖边,再多一句话都能把他推下去。
他去了合作银行。
前台问清来意后,让他等。二十分钟后,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出来接他。四十岁上下,头发梳得很整齐,左手无名指有戒痕,袖口沾着一点白色粉末。
“我是经理。”他说,“你说你是并购审计?”
周明远递上伪造公文。对方接过看了一眼,没说话,带他进了小会议室。
“这些账户的资金流向,我们需要合规审查。”周明远说。
“客户隐私受法律保护。”银行经理坐在对面,双手交叉,“除非法院传票,否则不能提供详细信息。”
周明远从内袋取出一支钢笔,放在桌上。
黑色笔身,银色笔帽,底部有细微螺纹。
银行经理眼神变了半秒。
他伸手拿起笔,拧开看了看,又合上。放回原位。
“这些钱的Ip地址在哪?”周明远问。
对方沉默了几秒,“你这支笔……是从哪来的?”
“朋友送的。”
“他知道用途吗?”
“我不确定。”
银行经理深吸一口气,“这些账户的登录设备,定位都在昆仑山北麓。一个叫‘红柳沟’的地方。那里没有常驻人口,基站信号是私人架设的,不属于任何通信运营商。”
“你们查过?”
“查过。上级要求封存数据,不得外泄。我能看到,是因为当时负责技术对接。”
“为什么是你?”
“因为我老婆……去年自杀了。”他声音低下去,“她死前一直在写日记,提到有人用她的身份开了好几个离岸账户。我去查,结果被调到了这个岗位。明升暗降,实则是监控。”
周明远盯着他。
系统界面没弹提示,说明这段对话不算关键节点。但有些真相,系统不会告诉你。
“那个基地是谁注册的?”
“名字叫‘昆仑生态研究院’。法人代表是白砚秋。”
这个名字落下的瞬间,他右手指尖顿了一下。
白砚秋。二十年前替换他龙凤胎之一的人。永生体质拥有者。办公室摆着九十九双活体眼球的疯子。
他起身要走。
银行经理叫住他,“那支笔……我会处理掉。但你下次别用这种方式。他们会顺着信号找上门。”
周明远点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正把钢笔放进碎纸机,按下开关。
他回到公司,在顶层办公室拉上窗帘。从包里拿出纸质中国地形图铺在桌上。用红笔圈出昆仑山脉范围,然后根据银行经理提供的经纬度片段逐一比对。
北纬38.7度,东经94.2度。
地图上标着“废弃矿洞”。
他打开手机相册,翻到一张翻拍的老照片。母亲遗物里的。背面写着:“织锦厂原料探源·昆仑07号”。
放大对比。
坐标完全重合。
他放下手机,系统界面突然刷新:
【昨日行为评估完成】
【正向积累确认:突破信息封锁,触及核心网络】
【命点+50】
数字跳到138。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每次命点大幅增长,都是因为他碰到了系统的边界——那些被刻意隐藏的命运节点。
这次,他摸到了白砚秋的命脉。
资金不是洗出来的,是喂出来的。每一个境外空壳公司,每一笔小额汇款,都是棋子落盘的声音。江涛只是前台演员,真正操控账户的,是藏在昆仑山脚下的那只手。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城市刚苏醒,车流开始涌动。阳光照在玻璃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他眯起眼。
原来你一直不在棋盘上……你就是下棋的人。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女儿发来的消息。
只有四个字:**爸爸快回**
他盯着屏幕。这不是她平时的语气。她从不说“回”,她说“回来”。
他正要回复,系统突然弹出警告:
【情感操控芯片激活进度+3%】
【建议:终止高危推理】
他没理。
把地图折好,塞进内袋。抓起冲锋衣准备离开。
手刚碰到门把手,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
铃声很急。
他回头看了眼。电话是内线号码,但显示为空。
没人会在这种时候打座机。
他走过去,拿起听筒。
对面没人说话。
只有电流声。
然后是一段录音,机械女音播报:“您拨打的用户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
他挂断。
再拿起来。
还是那个号码。
他又拨了一遍。
这次接通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你女儿现在在我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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