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咬吧咬吧。”唉。
配合地惨叫了几声以后,如他所料,感受到的疼痛在迅速减少。毕竟,林檎靠着她那点“若有”肌肉的小身板根本储存不了多少力气,很快就会消耗的。
而当小马达一样发怒的哼声慢慢转变成呜咽低啜声时,饶是上一刻还比较游刃有余的工藤新一,面对这架势也终于是有点慌了。
有些人是这样的,嘴欠惹哭人的时候,嘴比脑子快所以根本就没来得及考虑后面要怎么哄。
不是?可是?被咬得想哭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吧?
……干脆放松了身体,任咬任捶。
但话又说回来了。好歹是知道抱着他哭了,终于,终于!也算是,终于打破了那个包裹她的蜗牛壳吧。
此时的他抚摸着她的脑袋,打心底里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对,林檎,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受不了的,解决不掉的,就是要这样发泄出来才行啊。
【活着】这个词,只靠一个人是很难完成书写的。自己一个一定不够啊,【人】这种生物,一撇一捺地写出来,就是告诉你,想生活是需要支撑的,需要支撑物,信念,一个核心的支点,你这个人才能稳,才不会半途七零八落地散掉。
“………………鸡汤。”
“嗯,是鸡汤。但若只是没用的口水话,应该也不会变成这么流传广泛的鸡汤?说明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多人验证的事实。”
“为什么啊。就算这么说我就是不想被知道啊。‘自己的丑陋之处’这种程度的事,就让我自己藏起来不好吗!”深吸一口气,用着很明显的鼻音,林檎说。
丑陋?哪里。可是,就连有着浓浓鼻音涕泗横流不修边幅的你,我也还是觉得可爱啊——告诉你的话,你也会觉得我无可救药吗?感受怀中人细微的颤抖,新一微笑着,却有想亲亲她的冲动。
“所以说林檎你啊,就是这一点不像话嘛。真是的。擅自认定自己的丑陋,擅自地自我厌弃然后擅自觉得周围人会讨厌你伤害你,所以就干脆卷着自己的感情整个去躲进了蜗牛的壳子里掩耳盗铃。”
为什么呢?明明他看到的林檎,是就算板着脸吓唬人,但说的话却是细心在提醒你阴天带伞的,很温柔的一部分。
是觉得能瞒得过他吗?总是他一不在就感冒。但是总在去了教堂后带回来药物的气息,时间久了他总要发现的嘛。还想说他都盯人很紧了怎么还会生病,结果他纳闷了好久才发现的,感冒是因为淋雨,淋雨则是因为路过听到细弱的叫声,把伞就那样傻乎乎留给了流浪小动物。
但是回到家一句也没说过。也没有趁机撒娇什么的,一直以来就是打着哈哈挨着骂,就这样让事情过去了,要不是他看到真的会以为雨伞都是被她“好玩丢掉了”。非常笨拙,但是温柔。有这样的一面在。
然后路过花鸟小宠物的摊子也会盯上很久。以为是想买,结果很认真地说自己也是住在别人家的状况所以不可以不负责任地领养。但是站了很久。观察一下才发现是一直站在风口,或许,是觉得在笼子里各自瑟瑟发抖的小家伙们很可怜想要帮忙挡风。
用那种小身板?
工藤新一哭笑不得。
就想啊,怎么会有这种笨蛋。其实做的明明都是没有帮到忙又徒劳的事情,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就只是伸一点手的程度的帮助而已。但是因为都有在认真地真心地做,所以觉得可爱。
嗯,虽然本人强调着什么“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本质是自私”这种话,但是他其实可以理解。因为林檎是个没有实权也没有工资的未成年圣女。说白了,小女孩空有一颗心,却不拥有救助的实力而已。
所以在那之后听说这家伙有在偷偷带领教众(一部分愿意追随圣女的教众)办什么难民施粥棚一样、实际就是定期喂养治疗和管理流浪小动物的小活动时,他还多少震惊了一下。
——啊等下,现在想想,不会就是这个时候认识了吧,那些奇怪的黑暗面的家伙们……
“?为什么——捏——我的——脸——”
突然间就开始皱着眉拉扯年糕一样捏人家脸的工藤新一撇撇嘴。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林檎你,很喜欢花花草草小动物这些啊。明明这么讨厌人类这种生物,但是却爱着所有非人类生物?”
“爱?倒也没到爱的程度吧……反正,人类就是很讨厌啊。”
“喂喂,我也是人类。”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做了圣女而不是直接研究原子弹啊?”
工藤新一品了品这句话居然有点想偷笑。“那,林檎也是人类哦。”
“诶。这样一想的话,更讨厌了。”
觉得不可思议,新一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呐。这么好的林檎,为什么要一直觉得会被讨厌,到底是谁在讨厌?是谁这么没品你告诉我啊,这种家伙才是真的讨厌吧——”
林檎默默抬眼:“是我。”
总觉得抱歉。但,是我在讨厌我自己来着。
“所以按新一刚才的逻辑而言不管怎么说都是讨——”
被新一迅猛地捂住了嘴。“讨喜!是‘讨喜’才对。”
说着他松开手,趁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凑过去亲了一口。就一秒不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回味的,但是直起身子的时候摆出了一副在回味的样子,“你看我就说了,绝对是讨喜嘛!”
“……
“…………
“………………???不准亲!”
工藤新一瞪圆了眼:“哈?!为啥!”
“还为……!?不是,我俩本来就还不是随便亲亲的关系!”
“啊?怎么不算了,刚才不还在那边啰啰嗦嗦说我在作弊求婚什么的……”
“而且你还把我当蜗牛!人类不准亲亲蜗牛!”林檎瞪圆了更大的眼拼命用更高的音量把这个流氓竹马嘀咕的一些令人羞耻的话语盖了过去。
——是因为蜗牛吗!
工藤新一啪地闭眼拍额头。
该死,忘了这家伙是个超·级·记仇魔人来着。脆弱敏感,超在意别人评价,为了个蜗牛钻牛角尖的笨家伙。但是都生气了,做的最大程度拒绝也就是不允许亲亲,是个害羞的可爱笨蛋,温柔的胆小鬼而已。
打闹推搡中的林檎没有注意到工藤新一眼眸越来越幽深暗沉,像在深处架起了武器瞄准了空中任何看不见的敌人一样阴沉锐利。
这样的笨蛋,说真的……为什么总有人想着去伤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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