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其人,对她有利时,玩弄封建社会的权利好不痛快,对她不利时,又搬出二十一世纪现代那套。
初琢嗤笑:“死到临头了还做些不切实际的梦,接受你的惩罚吧。”
说罢,初琢拿起旁边的匕首插进她胸膛:“这颗心烂透了。”
匕首避开了毙命的部位,柳梦愕地口吐鲜血,身体被绑在木桩上,表情痛苦麻木:“杀人犯法,我要告你坐牢……”
“我杀的是人吗?”初琢轻飘飘截住她的话,“不知哪来的孤魂,柳梦啊柳梦,你的报应来了。”
疼痛让柳梦无力挣扎:“不、不会的,老天爷让我穿越,我是来当女主的,我是天道的宠儿,所有跟我作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宣初琢,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几日后,嚷嚷着不会放过初琢的柳梦,受尽折磨死在了刑房里。
与宣家人结局一样,头尸分离。
月底的江南淮州渐渐热了起来,夏季开始彰显存在感。
女主的事情解决完,初琢带覃鹤尧游走于宣恒的布庄和宣钧的茶铺,领他涨见识,一晃步入五月,衣衫穿得更加轻薄。
天边缀着橙红色霞云,初琢在自己院子里穿着清凉,领口露了大半肌肤,晚风一吹尤为凉爽。
覃鹤尧一进院子便瞧见少年如玉般洁白无瑕的颈段,步子顿了下,被发现他的初琢招手喊道:“覃鹤尧你回来啦?忙完了吗?怎么不过来?”
少年声线清晰而纯净,似山涧清泉,白日里的燥热心情随着进入这座院子,所有疲惫一扫而空。
初琢肘部撑着躺椅坐起身,发现覃鹤尧手仍背在身后没拿出来,视线往他身体两侧探了探:“你手上藏什么了不给我瞧?”
覃鹤尧手臂小心地绕至身前,手指捏着人物形象的棕黄色糖人:“路上碰见个卖糖人的。”
“咦,看起来和我有点像诶。”初琢惊喜地接过小木棍,小糖人连表情都活灵活现,衣裳款式是他当下穿的这一身。
观赏完糖人,初琢眼睛睁得大大的,崇拜地仰着脸蛋儿:“覃鹤尧,我人都没在跟前,你是怎么做到的?”
覃鹤尧很是受用少年的表情,垂在身侧的手指晃了下:“略懂一点丹青。”
吩咐朗月取了纸笔,现场作画,再交由卖糖人的老翁还原制作,所以才回来得迟了些。
“弄得这么精美,我都不忍心吃了。”初琢转动手腕,下一秒咬掉自己的胳膊,舌头细细咀嚼糖人的甜腻,“但是天热会化的,放不久,所以还是吃了吧。”
覃鹤尧闻言轻笑一声,手掌终是没忍住轻柔少年的脑袋:“买来就是给你吃的。”
初琢张嘴叼住糖人,手在衣袖里摸索,指间捏了两锭银子:“喏,这个月的月钱。”
覃鹤尧:“……”
差点忘了这一茬,覃鹤尧哭笑不得地接手银锭,好新奇的体验,他捧在掌心里掂了掂:“这月钱是不是太多了?”
江南治安整体还不错,这一个月他都没切实地尽到护卫的职责。
“我给你的,以我为准,我说不多就不多。”初琢霸道地宣布完,低头又含了口糖人抿进口腔,“下旬我大哥成亲,待大哥大嫂回门后,我就要出远门了。”
初琢这段日子忙的事情并未瞒着覃鹤尧,但覃鹤尧没问太多,这会儿见他主动提起,便顺势道:“琢宝有什么具体的打算?”
“先去乌国交换畜牧产品,他们那边还有很多容国所没有的珍贵药材,也可以一并交易了,而且容国可食用的农作物较少,产量偏低……”初琢说起来没完没了。
容国强盛,但距离国泰民安还差一截,除了上京和江南等物产丰饶的地区,部分州县每到冬天会饿死不少人,百姓生活水平有待提高。
在这儿待了一个多月,初琢打听得差不多了,许多现代常见的物产丰富的农作物这个朝代还没有。
去了乌国,再组织专业船员横跨洋流,带回那些作物,两全其美。
覃鹤尧耐心听完少年的雄心壮志,到后面便隐隐觉得奇怪,宣家的财富已达顶级,琢宝说的这些更像是有别的用处,他不禁问道:“琢宝做这些的主要目的是?”
“我想让宣家成为皇商。”初琢没瞒着。
覃鹤尧:“?”
某太子殿下莫名心虚,直白道:“如果是成为皇商的话,江南首富的身份足矣。”
“我知道啊,但我想万无一失,给容国带来更多利益,让皇商这层身份更加牢固。”初琢回道。
“……”覃鹤尧稍稍抿唇,斟酌片刻后,脑中措好辞,“我要跟琢宝道个歉。”
初琢:“?”
好突然,初琢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审视他:“你说。”
“我之前向你模糊了自己的身份。”覃鹤尧观察着初琢的脸色,见他露出不算特别意外的神色,心底大概有了点底,连续说下去,“家父姓覃,和我一个姓。”
初琢乐了:“你爹和你一个姓,是不是有点倒反天罡了?”
覃鹤尧继续坦白:“容朝国姓覃,与我的覃姓,是同一个。”
当今皇帝宽厚,没有避国姓的专制。
初琢:“…………”
001松开鸟爪上的蜻蜓,飞过来停在初琢肩头:【宿主,反派居然是皇室中人,他是哪个皇子?】
初琢目光打量站得笔直的男人,思索道:【嘶,不太像普通皇子……】
他心里正回复着001,头顶降来男人略紧张的声音:“我母亲乃惠淑皇后。”
于是初琢把剩下几个字调整语序问出口:“你是太子殿下?”
覃鹤尧哐当点头:“是我。”
说完,他接着解释道:“琢宝,我不想因为太子这层身份让我们之间的相处产生压力与疏离,在你这里,我只是覃鹤尧,无关别的。”
这句话里透出的原因很明确了,初琢心口暖暖的,没让他忐忑,半歪着头面含微笑:“那你现在告诉我,不怕我心里有压力了?然后慢慢跟你变得疏离?”
事实上今天这趟回来,覃鹤尧就已经在想着如何寻个时机坦白了。
早晨朗月找他,说收到父皇来信,覃鹤尧拆开信件,略过废话中心思想就一个,问他人丢半路上了吗。
按照原本的行程,他十几日前就该归京,远在上京的皇帝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太子,担心他出事这才派了人来信。
这段日子相处,时机也差不多了。
少年态度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只最开始震惊了会儿,现下那双明亮的浅瞳一片赤诚,表面问他怕不怕这样的话,在覃鹤尧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心知肚明的“调情”。
调情,啧,有点暧昧了。
覃鹤尧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狭长的凤眸盛着柔情:“不怕,琢宝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数日观察不难得出,少年性子活泼开朗,交朋友不以身份论资格,爱憎分明……他的顾虑没有了。
温水煮青蛙第一步计划成功,接下来是第二步——住进初琢的心扉。
他很贪心,要的从来都是初琢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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