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脚下用力碾了碾，脚底那张曾经写满傲慢与算计的脸，此刻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噗！”
王锋又喷出一口血，混合着泥土与草屑，狼狈不堪。
他想嘶吼，想咒骂，但杨烈那一脚蕴含的霸道真气已经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连开口说话都成了一种奢望。
他完了。
经营一生，爬到玄镜司银镜使的高位，俯瞰众生，却在这北疆的穷山恶水，栽在了一个他眼中的“边陲莽夫”手里。
“玄镜司？很了不起吗？”
杨烈蹲下身，拍了拍王锋的脸，动作亲昵，话语却森寒刺骨。
“在本王的地盘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可惜，你既不是龙，也不是虎，你就是条狗。”
他抬起脚，对准了王锋的丹田，没有丝毫犹豫，猛然跺下！
“咔嚓！”
一声细微但清晰的碎裂声响起。
那是武者毕生修为凝聚的根基，被彻底摧毁的哀鸣。
王锋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那双三角眼里最后的一点神采，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尽的灰败与绝望。
废掉一个一品高手的武功，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一万倍。
杨烈喜欢这种痛苦。
他站起身，不再看那条死狗一眼，将他交给如同鬼魅般围拢上来的燕云十八骑。
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怀里那个还在微微颤抖的猎物身上。
杨烈低下头。
他的手捏住了其其格小巧而坚毅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这张脸，真他娘的带劲。
汗水、泪水和灰尘混在一起，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双像雌鹰一样的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却丝毫没有减弱。
她的皮肤是草原上最健康的蜜色，嘴唇因为愤怒而紧紧抿着，透着一种倔强的性感。
火红色的皮甲在刚才的挣扎中有些凌乱，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充满了野性的张力。
这妞，够辣，够味儿！
“看清楚了吗？”杨烈凑近了些，他能闻到她身上混合着汗水与青草的独特体香，很好闻。
“你的靠山，大夏皇朝的银镜使，现在就是一条连自己爬都爬不动的死狗。”
他的拇指在她光滑的下巴上摩挲着，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你爹，那个自作聪明的蠢货，敢跟本王玩心眼，就要付出代价。”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宣告。
“而你，就是他付出的第一个代价。”
屈辱的泪水终于冲破了其其格最后的坚强，顺着脸颊滑落。
但她依旧死死地瞪着杨烈，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你这个恶魔！我父王一定会杀了你！他会把你的脑袋做成酒杯！”
“哈哈哈！”
杨烈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圣山脚下回荡，充满了征服者的快意。
“杀我？就凭他？他现在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狗命都两说呢。”
“小辣椒，嘴还挺硬。不过本王就喜欢你这种桀骜不驯的样子，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嘛。”
话音未落，他懒得再废话，手臂一用力，直接将不断挣扎的其其格扛在了肩膀上。
“啊！你放开我！无耻的南人！你混蛋！”
其其格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被倒扛起来，尊严被彻底踩在了脚下。
她拼命地捶打着杨烈的后背，可那身躯坚实得像块铁板，她的拳头打在上面，除了震得自己手疼，毫无作用。
“老实点！”
杨烈空出手来，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
啪！
清脆的响动，让其其格的身体瞬间僵硬，一张俏脸涨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再动，信不信本王把你扒光了挂在马背上，让你爹和整个草原的男人都好好欣赏一下？”
这句粗俗至极的威胁，终于击溃了草原狼女最后的挣扎。
她不动了，只是死死咬着嘴唇，任由屈辱的泪水打湿杨烈的衣衫。
杨烈满意地哼了哼，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
“走，带你们去看看，本王的军队，是如何接收你们黑狼部的家产的！”
他双腿一夹马腹，坐下神骏的战马长嘶一声，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黑狼王庭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燕云一骑拎着半死不活的王锋，与其他十七骑一起，如同暗影般悄无声息地跟上。
当杨烈纵马抵达黑狼王庭时，这里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
曾经辉煌雄伟的王帐，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巨大的火炬，黑烟滚滚，直冲云霄。
遍地都是黑狼部落战士的尸体，还有燃烧的营帐和破碎的武器。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焦糊味。
曹纯率领的五千虎豹骑，正在进行最后的清场。
这些重甲骑兵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对那些零星的抵抗者进行着无情的追杀与碾压。
“主公！”
满身血污的曹纯看见杨烈，兴奋地催马上前，抱拳行礼。
他的目光在杨烈肩上扛着的其其格身上扫过，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嘿嘿笑容。
“幸不辱命！王庭已破，地牢守卫也招了，月临霜公主安然无恙，已经救出来了！”
杨烈点点头，将肩上的其其格随手扔给了旁边的一个亲卫看管。
他翻身下马，正好看到月临霜在一队士兵的护卫下，从王庭深处走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侍女服饰，虽然简单，却难掩她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
她的脸有些苍白，但当她看到杨烈的那一刻，那双美丽的眼眸里，瞬间迸发出了复杂至极的情绪。
有得救的庆幸，有重逢的激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紧接着，她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那个被亲卫粗暴地按在地上，虽然狼狈却依旧昂着头，满脸不屈的红衣少女身上。
月临霜的脚步顿住了。
她能认出，那是黑狼王巴图最宠爱的女儿，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其其格。
而此刻，这颗明珠，成了那个男人的阶下囚。
两个同样拥有王族血脉，同样背负着国仇家恨，同样沦为他战利品的女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一个清冷如月，一个炽烈如火。
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电光在闪烁。
杨烈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征服敌人，抢夺战利品，然后看着战利品们为自己争风吃醋，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他走上前，一把将月临霜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
“怎么？怕她跟你抢位置？”
月临霜的身体微微一颤，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了。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如同旋风般冲了过来。
“报！”
一名传令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启禀大王！西线大捷！张辽将军在阵前展露王庭被破的旗帜，巴图心神大乱，被张将军一刀重创！黑狼部主力已然崩溃，正在投降！”
“干得漂亮！”
杨烈大笑。
贾诩的“一石三鸟”之计，完美达成！
他松开月临霜，重新翻身上马，沉声下令。
“曹纯！带上所有人，跟本王去西线！”
“今天，本王要当着草原所有部落的面，为这场战争，画上一个句号！”
西线战场。
曾经不可一世的黑狼部大军，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
王庭被焚，家小被俘，首领重伤。
一面面白色的旗帜被高高举起，无数草原汉子扔下弯刀，跪在地上，选择了投降。
巴图被几名亲卫搀扶着，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让他连站立都困难。
他面如死灰地看着对面，那面高高飘扬的“燕”字大旗。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统一草原的雄心，他成为草原单于的梦想，在今天，被那个南人恶魔，砸得粉碎。
“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及近。
杨烈率领着他的大军，缓缓来到了阵前。
他没有立刻接受投降，而是做了一个手势。
很快，被五花大绑的其其格，和像条死狗一样被拖着的王锋，被带到了两军阵前。
“其其格！”
巴图看到自己女儿那屈辱的模样，目眦欲裂，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爹！”
其其格也哭喊出声。
“杨烈！你放了我女儿！我愿意投降！我愿意做你的狗！求你放了她！”
曾经的草原霸主，此刻卑微地跪在地上，向着他的敌人苦苦哀求。
杨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彻底碾碎这个草原枭雄的尊严。
他抬起手，示意所有投降的草原部落首领都到前面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杨烈拔出战刀，走到王锋面前。
“这就是与本王作对的下场！”
他冷冷地宣告。
手起，刀落！
噗嗤！
王锋那颗写满了惊恐与不甘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了数尺之高。
玄镜司银镜使，身首异处！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草原部落首领，全都吓得浑身发抖，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个燕王，是个疯子！他连皇朝的命官都敢当众斩杀！
杨烈扔掉刀，擦了擦手。
他走到崩溃的巴图面前，淡淡道。
“看在你生了个好女儿的份上，你的命，我暂时留着。”
说完，他不再理会巴图，而是转身，一手将还在哭泣的其其格粗暴地拉到身边，另一只手则揽住了神情复杂的月临霜。
左拥右抱，新旧两位草原最尊贵的女人，尽在他掌握之中。
他环视着下方跪倒一片的草原部落首领们，用尽全力的声音，向整个草原宣告。
“顺我者昌！”
“逆我者亡！”
“从今天起，我杨烈，就是这片草原，唯一的主人！”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山呼海啸般的臣服。
“燕王万岁！”
“燕王万岁！”
所有部落首领，包括那些刚刚还在和燕军死战的黑狼部将领，全都匍匐在地，高呼着新主人的名号。
草原，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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