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紧张地抓住李晋晔的袖子：“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笑匠的耳朵似乎特别灵敏，他立刻跳到吴昕面前：“离开？表演才刚刚开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让我们玩个游戏吧！”
扑克牌在他手中灵活地翻飞：“赢的人可以离开，输的人……”他故意拖长音调，“要接受一个小小的惩罚。”
李晋晔皱眉：“我们不想玩你的游戏。”
笑匠的脸瞬间扭曲：“不想玩？”他猛地将扑克牌撒向空中，卡片如雨点般落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玩游戏！”
他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要么玩我的游戏，要么吃子弹，选一个！”
蒲熠星向前一步：“什么游戏？”
笑匠的脸上重新绽放出夸张的笑容：“简单！我们来玩真心话！”他蹦跳着在五人周围转圈，“每个人都要回答一个问题，回答让我满意就可以离开。”
刘小怂小声嘀咕：“这哥们儿绝对有病。”
笑匠的耳朵再次捕捉到这句话，他猛地贴近刘小怂：“有病？亲爱的，在这个世界上，没病的人才需要看医生！”
他退后几步，开始跳起古怪的舞蹈：“第一个问题！”他突然指向郭文韬，“你相信人性本善吗？”
郭文韬谨慎地回答：“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
笑匠发出失望的啧啧声：“无聊！太无聊了！”他举枪对准郭文韬，“我要听真话！”
蒲熠星急忙插话：“他认为人性复杂，不能简单用善恶区分。”
笑匠的枪口缓缓转向蒲熠星：“哦？那你来说说，人性到底是什么？”
蒲熠星平静地回答：“人性就像一枚硬币，有正面也有反面。重要的是我们选择展现哪一面。”
笑匠愣了一秒，随后爆发出疯狂的大笑：“精彩！太精彩了！”他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过气，“你通过了！”
他突然停止笑声，枪口转向李晋晔：“第二个问题！如果杀死一个坏人能拯救十个好人，你会这么做吗？”
李晋晔毫不犹豫：“不会。没有人有权力决定他人的生死。”
笑匠歪着头：“即使那个坏人曾经杀害过无数无辜的人？”
“即使如此。”李晋晔坚定地说，“以暴制暴只会制造更多暴力。”
笑匠鼓掌：“道德楷模！无趣但正确！”他转向吴昕，“美丽的女士，该你了！”
吴昕紧张地吞咽：“什么问题？”
笑匠跳上舞台边缘的栏杆，像走钢丝一样保持平衡：“如果你必须在挚爱和陌生人的生命之间做选择，你会选谁？”
吴昕咬着嘴唇：“我、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不能？”笑匠从栏杆上跳下，“还是不愿？”
蒲熠星再次插话：“这种假设性问题没有意义。现实中我们很少面临这种极端选择。”
笑匠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回来：“哦？那你来说个有意义的！”他在蒲熠星面前蹲下，“如果你知道我接下来要杀死在场的一个人，而你可以通过杀死我来阻止，你会怎么做？”
剧院内一片寂静。笑匠的眼睛在油彩后面闪着危险的光芒，等待蒲熠星的回答。
蒲熠星直视笑匠的眼睛：“我会尝试制服你，而不是杀死你。”
笑匠咧嘴一笑：“即使这意味着其他人可能会死？”
“即使如此。”蒲熠星说，“我不会让自己变成和你一样的人。”
笑匠突然站起来，疯狂鼓掌：“漂亮！太漂亮了！”他在舞台上转着圈，“道德，原则，人性！你们这些人都被这些东西束缚着！”
他猛地停下，表情变得狰狞：“但你们知道吗？当生活给你带来痛苦，当世界将你踩在脚下，这些道德和原则还有什么用？”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现在，最后一个游戏！”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两粒药丸，“一粒有毒，一粒无毒。你们中要有一个人吃下一粒。”
五人面面相觑。笑匠兴奋地搓着手：“谁来当这个幸运儿？自愿还是我随机选？”
蒲熠星向前一步：“我来。”
笑匠夸张地鞠躬：“勇敢！真是太勇敢了！”他将盒子递到蒲熠星面前，“选吧，左边还是右边？”
蒲熠星看着两粒完全相同的药丸，深吸一口气。就在他准备随机选择一粒时，剧院外突然传来警笛声。
笑匠的表情瞬间阴沉：“哦，扫兴的客人来了。”他遗憾地收起盒子，“看来我们的游戏要提前结束了。”
他退向舞台后方：“不过别担心，朋友们！这只是第一幕！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舞台突然爆出一团烟雾，当烟雾散去时，笑匠已经消失不见。剧院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月光照了进来。
刘小怂长舒一口气：“总算走了。”
他们走出剧院，发现整个小镇已经陷入混乱。远处传来爆炸声和人们的尖叫声，夜空被火光染成橘红色。
李晋晔指着天空：“那是什么？”
一个巨大的笑脸图案在夜空中缓缓展开，笑匠的声音通过不知藏在何处的喇叭传来：
“晚安，哥谭！记住，今晚的表演，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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