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
王斌的阿帕奇如同死神镰刀，
在混乱的敌军上空反复盘旋、俯冲。
机炮的火线时而如同犁地的铁犁，
在密集的人群中硬生生开出一道道燃烧的、布满残骸的死亡通道；
时而又如同精准的手术刀，
点射掉那些试图重新竖起帅旗、组织抵抗的基层军官。
每一次俯冲带来的引擎尖啸和机炮轰鸣，
都成为压倒大夏士兵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将恐慌和崩溃推向顶点。
就在这时——
【警告！实时弹药消耗速率超出预期37.8%！】
【积分扣除：主战坦克120mm穿甲弹x20，消耗积分2000！】
【积分扣除：步兵战车30mm机关炮弹链x50，消耗积分1500！】
【积分扣除：阿帕奇机炮30mm炮弹链x15，消耗积分3000！】
【积分扣除：地狱火导弹x1，消耗积分！】
【当前积分余额：1,050,321点。】
【友情提示：陛下，您当前挥霍积分的速度，堪比在‘天上人间’至尊VIp包厢连续包月。
按照此速率，预计在1小时47分钟后，
您的积分账户将进入‘赤贫’状态。
建议适度收敛火力……( ′???`)】
系统冰冷无情的提示音，
用着一本正经的客服腔调，
却在王斌耳边炸开，不啻于一道惊雷！
“什么玩意儿？”
王斌手猛地一抖，
直升机顿时像喝醉酒的铁蜻蜓，
机头危险地向下一点，差点一头栽进前面光秃秃的山崖！
他手忙脚乱地猛拉操纵杆，
引擎发出吃力的咆哮，
才险之又险地将“小阿帕”从亲吻大地的边缘拽了回来，
机腹几乎擦着嶙峋的岩石掠过，激起一片碎石。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背后的龙袍内衬。
他瞪大眼睛盯着虚拟面板上那串飞速跳动的、代表积分余额的数字，
心都在滴血：
“卧槽！系统你个xxxxx！”
“你当老子的积分是大风刮来的欢乐豆啊？
老子在手下面前装个逼，不过分吧！
没想到铁壁垒那二货还当真了？
系统你他娘的也是，我说无限供应你也当真了？”
“不行，这样下去……太浪费了……
地主家也没余粮了！
还是先撤出包围圈，等撤出包围圈……”
王斌看向系统商城里的泻药粉，催情粉……脑海里画面一下子就出来了……
激情四射的金汁，面红耳赤的士兵大眼对小眼……
那画面王斌不敢再想下去了，太恶心了……这太毒了，（不敢写，怕过不了审）
估计怒气值不得上天……算了，既然是对方先玩计谋，王斌阴测测的歪嘴一笑。
“那个狗屁守将奔波霸，想跟朕玩阴谋诡计的是吧！
等我冲出包围圈，朕好好陪你玩……希望你不要像上官华那老小子一样，一直装死……”
就当王斌在用阿帕奇俯冲犁地般的扫射地面夏军，
准备计划着冲出包围圈，
用无底线下作的手法，来阴一波夏军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不远处夏军的粮草……
他猛地一推操纵杆，
“小阿帕”灵巧地一个急转俯冲，机头下方火光一闪！
“咻——轰隆！！！”
一枚价值一万积分的“地狱火”导弹，
拖着长长的死亡轨迹，
精准无比地命中了其中一辆看起来最大最沉的辎重车！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
然而，预想中粮食燃烧的焦糊味或者酒水四溅的醇香并没有传来。
漫天飞扬的，是黄褐色的、干燥呛人的……沙尘！
如同平地升起了一股小型沙尘暴。
破碎的车板、撕裂的油毡布被爆炸的气浪高高抛起，
又和里面倾泻而出的、瀑布般的黄沙一起，哗啦啦地砸落下来。
那几个看守的士兵被炸得东倒西歪，
侥幸没死的也被这漫天黄沙扑了一头一脸，呛得直咳嗽。
整个战场，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连子弹的呼啸声都似乎减弱了几分。
无数双眼睛，无论是正在冲锋的、倒地的、还是在后方指挥的，
都不由自主地、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望向了那片被黄沙笼罩的区域。
王斌驾驶舱里的高清光学屏幕，
清晰地捕捉到了这荒谬绝伦的一幕：
被炸开的大车里，没有一粒粮食，只有流泻如水的沙子！
旁边几辆被波及的辎重车也倾倒了，里面滚出来的，依旧是黄沙！
甚至有几辆被炸歪的车，油毡布掀开一角，露出的也是满满的沙土！
“哈？！哈哈哈哈哈！”
王斌先是一愣，
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几乎要把直升机舱顶掀翻！
他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对着通讯频道狂吼：
“铁算盘！铁算盘！
给本王算！立刻算！
这堆沙子值多少钱！
不，是四皇子那王八蛋贪了多少钱！”
他的声音因为狂笑和激动而变得尖锐走调，
充满了发现惊天宝藏的狂喜和逮住对手致命把柄的得意。
地面指挥中心的铁算盘，
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智能机器人，
电子眼瞬间高速闪烁，冰冷的数据流在它的核心处理器中奔腾。
【接收指令：核算目标物资价值及贪墨金额。】
【目标物品：干燥河沙（杂质含量约12.3%）。】
【市场基准价（按大夏京都粮价折算）：约等于0.001两白银\/斤。】
【目标车辆规格：标准四轮辎重车，满载容积约30立方丈。】
【沙土密度：约1.5吨\/立方丈。】
【目标区域辎重车数量：47辆。】
【计算中……】
【结论：该批“军粮”总价值约为：白银 11.287两。】
【参照户部调拨记录：虎门关守军及联军，应得粮秣折合白银：2,350,0000两。】
【贪墨差额：2,349,9888.713两。】
【备注：此计算未包含运输、仓储损耗等名义支出，实际贪墨金额可能更高。
初步估算，仅此一项，四皇子及其利益集团，
可于京都购置顶级豪宅约117座，
或包养‘天上人间’头牌清倌人约4700名（按包月计算）。】
铁算盘那毫无波澜的电子合成音，清晰地将这一连串触目惊心的数字，
通过战场通讯频道，直接外放到了王斌的直升机扩音器上！
冰冷的数据，对比着战场上流淌的鲜血，形成了最刺眼的讽刺。
“两千万两！
整整两千多万两啊！”
王斌的声音因为震惊和狂喜而拔得更高，
充满了戏剧性的夸张，通过直升机上功率巨大的扩音喇叭，
瞬间响彻整个虎门关战场上空，压过了枪炮的轰鸣和士兵的嘶喊！
“虎门关的将士们，你们热血奋战，可有人把你们当成炮灰……
你们主帅四皇子和守将奔波霸把你们当炮灰根不就没打算让你们或者回去……
他们一早就知道最后还是我会赢，你们只是炮灰，是消耗我武器弹药的炮灰……你们还要为这样的大夏继续卖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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