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再也无法遏制。
李阳不再是那个冷静克制的“死神”,也不再是那个只想混日子的普通保安。他变成了一个最原始的男人,被最本能的冲动所支配。而苏雨晴,则在药物的作用下,彻底褪去了平日里高冷女总裁的外壳,变成了一团任人采撷的、柔软而炽烈的火焰。
床单变得凌乱不堪,枕头掉落在地。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和汗水蒸腾的味道。苏雨晴的呻吟声从最初的压抑呜咽,逐渐变得高亢而婉转,像是最诱人的乐章,刺激着李阳的每一根神经。她白皙的肌肤泛着动人的粉红色,如同熟透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像是在探索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征服一片未知的领地。多年的杀戮和压抑,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奇特的宣泄口。他仿佛要将过去所有积攒的情绪——孤独、疲惫、愤怒、甚至是深藏的悲伤——都通过这种方式释放出来。
而苏雨晴,则完全沉浸在这种被强烈需求和占有的感觉中。药效让她摒弃了所有的羞涩和理智,只剩下最直接的身体反应。她笨拙地回应着,生涩地迎合着,仿佛飘荡在云端,又仿佛沉溺于深海。
在这失控的漩涡中,两个完全陌生的灵魂,通过最原始的方式,短暂地交织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整个夜晚。当极致的巅峰终于过去,房间里的激烈动静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两人粗重而疲惫的喘息声。
药效似乎随着这场激烈的“运动”而消耗殆尽,苏雨晴眼中的迷离和狂热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疲惫和……一片空洞的茫然。她像一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布娃娃,瘫软在凌乱的床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李阳也终于从那种失控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撑起身体,看着身下这具布满了暧昧痕迹的娇躯,以及那张倾国倾城却写满了疲惫和茫然的俏脸,心中五味杂陈。
懊悔?有一些。毕竟,这并非在双方完全清醒状态下发生的关系。
庆幸?也有一点。至少,她看起来不再被那该死的药物折磨了。
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这个女人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这样一种混乱的情况下,给了自己这个“陌生人”。
他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床,默默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好。动作间,他感受到后背和手臂传来几道火辣辣的刺痛感,那是刚才情动时,苏雨晴无意识留下的抓痕。
穿好衣服,李阳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一丝窗帘。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城市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他们二人而言,昨夜发生的一切,如同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旧一动不动、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的苏雨晴,心里叹了口气。现在该怎么办?
走过去,温柔地安慰她?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而且,以苏雨晴的性格,清醒之后,会不会认为自己是趁火打劫?
直接离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也太渣了。而且,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他也不放心。
沉默了片刻,李阳走到书桌前,拿起酒店提供的便签和笔。他需要留下点信息,但又不能说得太直白,以免刺激到她。
他想了想,在便签上写下几个字:“好好休息,费用已付。如需帮助,可联系幸福小区保安室。——李”
他没有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而是留了保安室的。这样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一个保安),也给了她一个可以找到自己的渠道,同时又不会显得太过急切和冒犯。
然后,他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现金——大概还有一千多块,放在便签旁边。他本意是让她醒来后有钱打车或者应急,但放下的瞬间,他就觉得有点不妥。这……怎么看起来有点像……嫖资?
他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没把钱收回来。解释就是掩饰,越描越黑。随她怎么想吧。
做完这一切,李阳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苏雨晴。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李阳不再犹豫,转身,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又轻轻地关上。没有告别,也没有更多的言语。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旖旎气息,和床上那个仿佛失去了灵魂的绝美女子。
阳光,终于完全穿透了云层,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斑。
崭新的一天,对苏雨晴来说,却意味着一个完全未知、且充满了尴尬、愤怒和困惑的局面。
而李阳,这个本想追求平凡生活的“死神”,他的人生轨迹,也因这一夜的“失控”,而彻底偏离了预定的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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