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漩涡一出现，我他妈魂儿都快吓飞了！
湖水跟疯了似的往那个黑窟窿里倒灌，哗哗的，我那好不容易搞出来的“时空锚点”水域边缘都开始扭曲变形，水面斜得能当滑梯玩了。一股子阴冷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冻得我直打哆嗦，心里头莫名发慌，好像那黑窟窿里头有啥东西在盯着我，馋我身子似的。
“我靠！什么鬼东西！”我怪叫一声，也顾不上虚脱了，连滚带爬地往后缩。
唐雪更是小脸煞白，指着那漩涡话都说不利索：“放……放哥！那……那洞！”
直播间这会儿已经不是炸锅了，是直接核爆：
“妈呀！黑洞？！！”
“湖底漏了？”
“这特效牛逼！主播下血本了啊！”
“放屁！这是真的！没看见水都在往里吸吗？”
“快跑啊主播！”
跑？碎片还在泥水里躺着呢！金光闪闪的第二块，还有旁边那块冒着黑气、看着就邪门的黑晶体！
我眼睛都红了。拼了老命干翻巨鲶，不就为了这玩意儿吗？现在让我跑？
“系统！这啥情况？咋整？”我一边死死盯着那俩碎片，防止被吸走，一边在心里狂呼。
【警告：检测到稳定的归墟裂隙临时生成！高浓度归墟气息泄露！具有强烈侵蚀性与精神污染！】
【建议：立即远离！立即远离！】
【备注：归墟，万界终点与起点，吞噬万物，湮灭一切，亦藏有无尽秘密……资料库部分信息解锁。】
归墟裂隙？还真他妈是归墟？那个只存在于传说里的无底深渊？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漩涡吸力又大了几分，岸边一些烂树枝、破塑料瓶嗖嗖地就往里飞。更吓人的是，漩涡周围的水面开始咕嘟咕嘟冒泡，几个半透明、扭曲的、像是水草又像是人形的影子，挣扎着从水里爬出来，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朝着我和碎片的方向飘过来！
水鬼？！精魄？！
“嗷！”我汗毛倒竖，这视觉冲击力太强了！直播间更是鬼哭狼嚎，礼物和弹幕齐飞，估计有不少人吓得把手机都扔了。
“放哥！”唐雪捡起地上一根粗树枝，声音发抖但眼神坚定地站到我旁边。
不能慌！我强迫自己冷静。系统说这归墟气息有精神污染？我咋没感觉？就是有点冷，有点心慌……等等，我手里还攥着第一块碎片呢！是这碎片在保护我？
我看着手里温热的碎片，又看了看泥水里那块金色的和第二块旁边那块黑色的。难道是因为碎片？
眼看那几个水鬼精魄越飘越近，它们没有实质，但那股子阴冷绝望的气息让人头皮发麻。我急中生智，举起手里的第一块碎片，将体内那点微弱的气息拼命灌进去！
“滚开！”我大吼一声。
碎片金光一闪，一道温暖的光晕扩散开来。那几个水鬼精魄像是被烫到一样，发出凄厉的尖啸，瞬间缩回了水里，不敢再靠近。
有用！
我松了口气，但漩涡还在，吸力还在增大，碎片还得捡啊！
我瞅准一个吸力稍弱的间隙，一个箭步冲上去，也顾不上脏，一手一个，猛地将那块金色碎片和旁边那块黑色晶体捞了起来！
金色碎片入手温润，和第一块感觉很像。而那黑色晶体一入手，刺骨的冰寒瞬间顺着手臂蔓延，脑子里“嗡”的一声，各种混乱、负面、绝望的念头像潮水般涌来，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仿佛看到无数世界在崩塌、湮灭……
“我靠！”我吓得差点把它扔出去，赶紧调动第一块碎片的力量抵抗，那股冰寒和混乱才被压制下去，但依旧像握着一块万年寒冰。
不能再待了！
我抓着两块“烫手山芋”，对唐雪喊：“撤！快撤！”
我们俩连滚带爬地逃离岸边，一直跑到远离漩涡的安全距离才停下。回头看去，那巨大的黑色漩涡又持续了大概一两分钟，才缓缓缩小，最终消失在水面，只留下一圈圈逐渐平息的涟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我手里那两块一冷一热的玩意儿，还有系统里新增的关于“归墟”的资料，都在提醒我，那绝不是幻觉。
【获得：龙门碎片（2\/7）。】
【获得：被归墟气息深度侵蚀的未知核心（高危险！建议尽快净化或封存！）。】
第二块碎片，总算到手了。可这买一送一的“赠品”，是个啥玩意儿啊？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手里这两块属性截然相反的东西，心有余悸。这归墟，看来不只是传说，而且危险程度爆表！
直播间这会儿才慢慢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弹幕开始讨论那黑洞和水鬼是啥，以及我手里那两块东西。
“刚才那是地狱之门打开了吗？”
“主播手里黑的白的？太极图啊？”
“那黑的看着就不吉利！”
“碎片齐了俩！主播牛逼！（破音）”
我喘匀了气，对着镜头，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诌：“兄弟们，看到了吧？刚才那就是传说中的‘归墟之气’泄露！万界终点，吞噬一切！凶险得很！咱们这野望湖，底下怕是不简单啊！这龙门碎片，看来也跟这归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必须把逼格拉满，把水搅浑，这样才能掩盖我其实也半懂不懂的事实。
正吹得天花乱坠呢，手机响了，是沈队。
接起来，他语气严肃得能结冰：“许放，你刚才在湖边干什么？我们监测到剧烈的异常能量爆发和归墟波动！”
我心里一紧，嘴上打着哈哈：“没啥啊沈队，就正常夜钓，可能……可能刚才水底下有俩大鱼打架？动静是大了点……”
沈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冷冷道：“大鱼打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警告你，归墟的东西不是你能碰的！立刻停止你的一切作死行为！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捏着电话，看着手里那块还在散发寒气的黑色晶体，又看了看直播间里狂欢的观众，还有旁边一脸担忧的唐雪。
这归墟的低语，看来不只是在水下，也已经传到了水面之上。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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