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失败,紧接着又在学校门口被当众毒打,还让赵虎那样的人都不得不退让。这一连串的打击和羞辱,像一桶冰水混合着汽油,浇在我心头那点残存的理智上,又被恐惧和愤怒的火星点燃,彻底炸开了。
我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受伤的野兽,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而那个出口,很不幸,我愚蠢地选择了林薇。
中午挨打后,我带着一身伤痛和满腔邪火,冲回了教室。下午第一节课,林薇回来了,眼睛还有点红,低着头坐在座位上,不敢看我。
我看着她的侧影,心里那股扭曲的怒火越烧越旺。凭什么?我因为你挨了打,丢了这么大的人,你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要不是你哭哭啼啼跑开,怎么会引来“刀哥”那些人?
我就去吵到林薇发脾气,找到她发脾气。 我猛地一拍桌子,在全班同学惊愕的目光中,对着她低吼:“林薇!你他妈什么意思?!”
林薇被吓得浑身一抖,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
“我他妈不就是跟你表个白吗?你哭什么哭?啊?!”我口不择言,把所有的憋屈和恐惧都倾泻到她身上,“装什么清高?现在好了?老子因为你被人在校门口打成这样!你满意了?!”
我就大骂了她一顿。 话语越来越难听,越来越恶毒。林薇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死死咬着嘴唇,浑身发抖,结果又将她骂哭了。
看着她绝望哭泣的样子,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猛然清醒过来。我他妈在干什么?我在欺负一个女生?把我受的气撒在她身上?
我知道我的苦日子又来了。 一股巨大的后悔和恐惧攫住了我。我不仅得罪了校外的“刀哥”,现在连林薇也彻底得罪了!她那个神秘的背景……
我立马跟她说对不起, 声音干涩而慌乱,“对不起……林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但已经晚了。林薇猛地站起身,推开我,哭着跑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一下午都没来。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同学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恐惧。
我心惊胆战的,下午都不敢出门。 巨大的恐惧感淹没了我。我预感到了更可怕的报复。每次出门都要叫七八个打手跟着我,天仔与青子都在里面。 我们一群人像惊弓之鸟,在校园里抱团移动,觉得每个角落都可能冲出报复我的人。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看着同学们陆续离开,我却不敢走。但一直躲在教室里也不是办法。最终,下午我走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人走的。 我让天仔他们先走,我想自己静一静,也存着一丝侥幸,也许对方不会那么快再次动手。
我故意绕了远路,挑最偏僻的小巷子走。然而,刚走到一条废弃厂区后墙的拐角,一辆白色的、没有牌照的医疗面包车猛地刹停在我身边。车门滑开,两个蒙着脸的壮汉跳下车,没给我任何反应时间,一个套头就罩了下来,眼前一黑,紧接着后颈一痛,我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头套还没摘,但能感觉到车在颠簸行驶。我就在车里躺着,听到他们把我送到一座山上。 车停了,我被拖下车,按着跪在地上。头套被猛地扯掉。
刺眼的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围是荒凉的山坡,夜色浓重。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笔挺黑西装的男人,身材修长,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脸色苍白,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冷。他身后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打手。
那个黑西装男人蹲下身,他拍了拍我的脸,动作很轻,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醒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却让人不寒而栗。他说他叫林亭,是林薇的哥哥。
林亭?林薇的哥哥?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江湖上给我面子,称我为林疯子。 他淡淡地说,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你很有种啊,温庭言。敢动我妹妹,还敢骂她?”
我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看一只蝼蚁。他掏出我的手机,扔到我面前。
“你不是有背景吗?”他冷冷地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嘲弄,“来,给你的背景打电话。 我看看,今天谁能保住你。”
他叫什么? 他这是在逼我喊人,然后他要当着我喊来的人的面,彻底碾碎我!这是一种极致的羞辱和摧毁。
我看着地上的手机,像看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打给曼姨?曼姨能对付这个连赵虎都忌惮的“林疯子”吗?打给孙晴?那只会把她们也拖下水。
巨大的绝望和恐惧淹没了我。温庭言,你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一块能要你命的铁板。林疯子……这个名号,光是听着,就让人血液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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