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棚户区狭窄的巷道里弥漫着垃圾与煤烟混杂的酸腐气味。温庭言蹲在一处低矮的屋檐下,影子与黑暗融为一体。他身后,黑压压站着三十余条汉子,分作三拨——他自己带的十几个核心兄弟,李玉白留下的老猫那帮人,以及吴哥手下的肥膘一伙。无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在夜里白气氤氲。
青子从巷口闪身进来,低声道:“言哥,摸清了。黑狗带着七八个核心在老刘赌档里推牌九,另外五六个人散在隔壁烧烤摊喝酒。”
温庭言点头,看向身旁两人:“猫哥带人堵死赌档后门。膘哥的人卡住巷子两头,一个别放跑。”老猫沉默地比了个手势,肥膘咧嘴露出黄牙:“放心,耗子洞都给他灌上水泥。”
“天仔。”温庭言转头,“你带五个兄弟,从正门进去掀桌子。动静闹大点,把人引到巷子里。”
天仔舔了舔嘴唇,眼中有嗜血的光:“明白!”
赌档里烟雾缭绕。黑狗正把牌九拍在桌上叫胡,木门突然轰然倒塌。天仔拎着钢管站在门口,身后兄弟如狼似虎扑进来,桌翻牌飞,惨叫顿起。
“操你妈!谁的人?!”黑狗抄起板凳砸翻一人,脸上刀疤扭曲。他猛然看见天仔,瞳孔一缩:“是你们这群小杂种!”
“找你讨债的!”天仔一钢管抡过去,且战且退。黑狗暴怒追出,七八个手下跟着冲进巷道。
刚追出十米米,身后赌档后门被铁链锁死。两侧矮墙突然翻下十余人,老猫的人如鬼魅般截断退路。肥膘带着人从巷口压进来,前后夹击。
黑狗脸色骤变,意识到中计:“扯呼!”
可为时已晚。温庭言从阴影中迈步而出,手中砍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根本不废话,刀锋直取黑狗咽喉。黑狗举刀格挡,火星四溅。
“就凭你也想给明波子报仇?”温庭言刀势如瀑,每一刀都奔要害。黑狗左支右绌,臂上已见血痕。他发狠猛劈,却被温庭言侧身让过,刀尖顺势扎进他大腿。
惨叫声中,温庭言贴身上前,手肘狠击其喉骨。咔嚓轻响,黑狗眼珠暴突,咳着血沫倒下。温庭言补刀刺穿心口,动作干净利落。
与此同时,巷战已成碾压之势。老猫的人下手刁钻,专挑脚筋下手;肥膘那边如虎入羊群,砍刀翻飞。不过三五分钟,黑狗手下全数躺倒,鲜血漫过污水横流的地面。
天仔喘着粗气踢了踢黑狗的尸体:“妈的,这么不禁打!”
青子快速清点战场,低声道:“言哥,解决了。跑掉两个杂鱼,要追吗?”
“不用。”温庭言甩了甩刀上的血,“留个报信的。”他环视众人,声音不大却清晰:“今晚起,棚户区姓温。”
老猫默默点头,肥膘咧嘴笑着比个大拇指。众人迅速散入夜色,只剩一巷血腥。
温庭言最后看了眼黑狗的尸体。庙街的旧债,今夜算是血偿。但他知道,这不过是江湖深潭里溅起的一朵血花。更大的风浪,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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