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林墨毫不犹豫地跃出土坑,如猎豹般冲向倒地的刀疤脸。胖子见状,嚎叫着扑上来,却被林墨一枪托砸在面门上,鼻血飞溅地倒地不起。瘦猴刚挣扎着站起来,见势不妙想跑,林墨一个扫堂腿将他放倒,枪口直指他的脑门:“再动一下试试!”
三个逃犯转眼间全部被制服。林墨迅速解下他们的裤腰带和鞋带,将三人捆成了粽子,一脚一个踹进路边的排水沟里。又拖了很多带刺的蒺藜棵子罩在他们身上。
“秋红,没事了。”林墨喘着气,伸手将姐妹俩从沟里拉上来。
丁秋红惊魂未定,看着沟里哼哼唧唧的三个逃犯,仍然心有余悸。
“咱们走,让他们在这儿歇着吧!”林墨冲沟里三个捆成粽子的人渣狠狠唾了一口,心中的恶气总算出了大半。
他利落地清除了横在路中央的死树,仔细地将它拖到路边。然后小心翼翼地扶了受到惊吓的姐妹俩,帮她们重新坐回挎斗。丁秋红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已经镇定许多,她紧紧抱着已经停止哭泣但仍在抽噎的小秋兰。
“没事了,”林墨发动摩托车,回头给她们一个安抚的笑容,“马上就到地方了。”
摩托车再次启程,这次速度加快了许多。约莫一刻钟后,黑河农场的轮廓终于清晰可见。但越靠近农场,气氛越显得不寻常——场门口明显加强了警戒,加了荷枪实弹的双岗,哨兵的神情比往常严峻得多。不时有挎斗摩托车载着全副武装的公安民兵驶出大门,扬起一路尘土。
来到大门前,警卫一眼就看到林墨背上的步枪,瞬间警惕起来,几支枪口齐刷刷地指了过来:“不许动!什么人?”
林墨立刻高举双手,冷静地回答:“同志,我是靠山屯的林墨,是来探亲的。”他心思一转,决定把这个功劳送给相熟的刘干事——在这年头,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是在劳改农场这种地方。
“快去报告刘干事,”他大声说道,确保每个警卫都能听清,“就说我抓住了那三个逃犯!”
这句话如同捅了马蜂窝。现场顿时一阵骚动,一名警卫迅速跑向岗亭拨打电话,另外几人仍保持警惕地用枪指着林墨,但眼神已经从不信任变成了惊疑不定。
不过几分钟,刘干事就连呼哧带喘地跑来了。他身材微胖,这么一跑着实够呛,额头上全是汗珠:“是林老弟?你说的都是真的?”他的声音因急切而有些嘶哑。
这时,刘干事注意到了林墨身边的丁秋红和小秋兰,顿时明白过来。他立即朝身后的警卫喊道:“来人!快带这两位女同志去见丁教授夫妇!通知带班的,丁教授夫妻这两天不用出工了,特许他们一家人团聚!”
安排完,刘干事又凑近林墨,压低声音问:“两天够吗?”眼神中满是“你懂的”的暗示。
林墨感激地点点头:“够了,多谢刘干事!”
就在这时,三辆军绿色吉普车呼啸而至,刹停在他们面前。刘干事拉着林墨上了头一辆车:“指路!”
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向林墨来路驶去,车后是整整两车面色冷峻、全副武装的公安民兵战士,手中的钢枪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车上,刘干事这才得空擦擦汗:“林老弟,你可真是帮了大忙!那三个是硬茬子,昨晚越的狱:伤了一个看守、抢了一支枪,性质太恶劣了,压力大得很,我们场长正在向上级汇报,要是抓不住的话他就崩溃了……”
林墨简单叙述了经过。当听到林墨一枪击中刀疤脸肩膀时,开车的驾驶员都不由得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赞许。
不到十分钟,车队就到达了事发地点。三个逃犯还在沟里挣扎呻吟,看到大批公安民兵到来,顿时面如死灰。
战士们利落地将逃犯押上吉普车,动作专业而高效。带队的中队长仔细勘察了现场,特别是那棵被挪开的死树和林墨射击的位置,然后走到林墨面前,郑重地敬了个礼:“同志,好枪法!更难得的是临危不乱!”
回农场的路上,气氛轻松了许多。刘干事拍着林墨的肩膀:“林老弟,今天你可立大功了!放心,这份功劳哥哥一定给你报上去,不会亏待你的。”
当吉普车再次驶入农场大门时,情况已经大不相同。警卫们不再是警惕的枪口相向,而是齐刷刷地向车队敬礼。许多劳改人员和管理人员都站在路边,窃窃私语地看着这一幕,目光中充满好奇与敬畏。
林墨一下车,就看见丁秋红和父母已经等在招待所门口。夫妻两个眼中含着泪花,紧紧拉着两个女儿的手,看到林墨安全归来,明显松了一口气。
丁父走上前来,声音有些哽咽:“小林,我们都听说了……谢谢你,又一次保护了秋红和秋兰。”
林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叔叔言重了,应该的。”
刘干事笑呵呵地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丁教授,你们一家团聚,好好说说话。林老弟,跟我去向场长汇报!”
夕阳西下,农场的广播里传来熟悉的革命歌曲。但在丁家临时团聚的小屋里,却弥漫着久别重逢的温馨与安宁。窗台上,两个煮鸭蛋静静地躺在那里——那是林墨带来的礼物,也是希望与温暖的象征。
而远处,农场办公楼里,关于林墨擒获逃犯的报告已经放在了场长的办公桌上。这个来自北京的知青,注定要在这个遥远的北大荒,写下属于他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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