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怎么出的事?是你推搡着把他撞到机床上的!那机器转起来就是张血盆大口!”
“要不是你那一推,人能废了条胳膊?”
“现在想用十块钱堵嘴,你问问大伙儿答不答应?”
苏宇直接把事故摊在明面上说。
厂里还没发话呢,可当时在场的百十号工友都瞧真真儿的,易忠海想捂也捂不住。
贾张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
“苏宇!你少在这儿满嘴喷粪!”
“那是意外!我俩一块儿摔的!”
“东旭他自己没站稳才撞上机器,你少在这儿栽赃!”
易忠海脑门冒汗地狡辩。
人群外头,一大妈攥着手绢直跺脚。
她盯了老半天了。
傻柱和自家老头子两个人对付一个苏宇,反倒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么下去非得吃大亏不可!
(
周围乱哄哄的,她却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
趁人不注意,她悄悄溜向后院。
是两人同时摔的,还是你推的?苏宇厉声喝问。
我...
易忠海眼皮一翻,整个人重重砸在傻柱身上。
出事了!一大爷昏过去了!
傻柱急得直跳脚:苏宇你给我听着!一大爷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快来人帮忙送医院!
他确实慌了神。自打何大清丢下他们兄妹,一直是易忠海在照顾他。在他心里,易忠海早就像父亲一样重要。
装晕?
苏宇暗自好笑。身为神医,他太清楚真晕假晕的区别。
易忠海情况不妙。他正色道,傻柱,贾东旭的事你总该听过。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让我试试,救不活任你处置;要么送医院,不过...怕是撑不到那时候。
说话间,苏宇盯着的易忠海,心说要给这老狐狸吃点苦头。
你治!傻柱咬牙切齿,姓苏的别耍花样!治不好我让你陪葬!
苏宇懒得搭理,蹲下身装模作样检查。忽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快!谁有银针?缝衣针也行!再找根蜡烛来消毒!再拖就来不及了!
傻柱飞奔而去,转眼捧着针和蜡烛回来。苏宇将针尖烧得通红,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
易忠海的人中被一针扎了下去。
掐人中能引发强烈的疼痛感,许多人昏倒后,同伴会通过这种方式用剧痛将其唤醒。
烧红的缝衣针扎入人中,会有多疼?
易忠海的反应说明了一切——痛不欲生。
他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像受惊的猴子一样乱蹦乱跳。
“姓苏的,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把一大爷治好了。”傻柱浑然不知,易忠海只是在装晕。
听到傻柱的话,易忠海差点气昏过去——傻柱,你是不是真的缺心眼?
他后悔了。
下次演戏绝不能再用傻柱当帮手,这人居然当真了!
“谁欺负我大孙子?”
易忠海正要找苏宇算账时,人群外传来聋老太太沙哑的声音。人群散开,一大妈搀着她,一瘸一拐地慢慢走来。
她早已失去脚趾,连站稳都是个难题。
“傻柱,谁欺负你了?”
聋老太太最疼爱的就是傻柱,在她心里,傻柱永远是第一位,其次是易忠海,一大妈排第三。
“老太太,没人欺负我。”
傻柱不肯承认。
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如今吃了亏,他只觉得丢人,不愿开口,更不想让聋老太太替他讨债。
“哼!”
聋老太太冰冷的目光死死盯住苏宇。
“听说要给贾家捐款,你捐了吗?”她冷声质问。
“一分没捐。”
苏宇毫无惧色。看到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过来,他就明白对方要来找茬了。
“贾家没了顶梁柱,连口饭都吃不上了。”
“傻柱和易忠海好心号召接济,你竟然一文钱都不掏,良心被狗吃了?”
“不想捐就不捐,没人逼你。”
“你还有脸笑?专程来看贾家出丑的吗?”聋老太太怒气冲冲,替傻柱打抱不平。
苏宇眸底泛起冷意,年岁这么大不乖乖颐养天年,非要蹚这浑水?当真以为我会退让?想较量就放马过来,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老太太,我可没掏半个子儿,但功劳不输任何人。苏宇扬声道,我三言两语就让傻柱痛快捐出三月工资,整整一百一十元。易忠海更被我感动,直接拿出半年薪水六百多。
有他们鼎力相助,贾家整年开销都不愁。您评评理,这场募捐是不是该记我头功?他睨着聋老太太直笑,这偏心的老妪怕是要气炸肺。
谁不知傻柱、易忠海与聋老太太是铁三角?动一个等于捅了马蜂窝。如今两人大出血,老太太怎能不心疼?
多少?!聋老太太声音陡然拔高,傻柱一百一?老易六百?她浑身发抖,先前一大妈仓促求助时只说两人吃了闷亏,哪料竟是如此血本!
待回过神,她剜向苏宇的目光宛如冰刀——这混账竟敢把她最疼爱的两人当肥羊宰!
易忠海暗自窃喜。老太太素来最护傻柱,苏宇自曝设局,定会惹得老太君雷霆震怒。只要她出手惩治这小子,自己也能跟着出口恶气。
可转念想起苏宇的邪性,他慌忙抬头四望——幸好没有马蜂、没见乌鸦,更没飞来横祸,这才略松口气。
好,好得很!傻柱和老易都是好样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重重点地,突然矛头直指苏宇,倒是你存的什么心?这般上蹿下跳,莫非对秦淮如余情未了?
“你看贾东旭成了植物人,知道秦淮如日子要不好过,就故意用激将法让傻柱和忠海多捐钱。”
“贾东旭还喘着气呢,你急什么?”
聋老太太故意把话题往秦淮如身上引。
秦淮如眼神微微一暗。
她嫁进贾家就后悔了,贾东旭哪哪儿都比不上苏宇,可事到如今也没法回头了。
她偷偷看向苏宇。
可苏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要是苏宇能像傻柱待她一半好,她就敢跟贾张氏撕破脸,死活都要跟苏宇过。
可惜,苏宇不是傻柱。
站在人群里的娄晓娥听见聋老太太的话,眼神一黯——苏宇难道还对秦淮如念念不忘?
她咬着嘴唇看向苏宇。
“什么?”
“姓苏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怪不得这么卖力帮我们贾家,撺掇傻柱和一大爷多捐钱,原来打的是这主意!”
“丧门星!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
“赔钱!”
“不赔我就去告你乱搞男女关系!”
“一百块,不,两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贾张氏满脑子只想着钱,冲上去就要掏苏宇的兜,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滚!”
“贾张氏,给你脸了是吧?”
苏宇侧身躲开她的肥手。
聋老太太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她就是故意的,让胡搅蛮缠的贾张氏闹得苏宇头疼。
“跟我斗?”
“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看着贾张氏缠住苏宇,聋老太太心里暗爽。
她骂不过人,也不会撒泼,可她会耍心眼借刀**。
“还没够了?”
苏宇对贾张氏的举动忍无可忍,他阴着脸瞪向聋老太,心中已下定决心。
贾张氏不依不饶地缠着要钱。
苏宇抬脚一蹬,扑过来的贾张氏顿时倒摔出去,正好跌在聋老太跟前,把她惊得直哆嗦。
院子里能对贾张氏动手的人寥寥无几。
你敢打我?贾张氏又要往上扑。
砰!
贾张氏又被踢出老远。
几次三番后,贾张氏学乖了,不敢再凑近苏宇,却仍在远处叫嚷着讨钱。
聋老太,你那些下作手段对我没用。
不过你成功惹火我了。
聋老太,我倒要问问,你说我没良心,你的良心呢?
苏宇步步逼近聋老太。
聋老太心里发虚,生怕他也像对付贾张氏那样给自己一脚,不由自主往后退。
要不是一大妈搀着,她差点跌坐在地。
你想干什么?聋老太目光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苏宇,你太过分了!
老太太是院里的老祖宗,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
还不快赔不是?
易忠海见势不妙,急忙出声。他们这个小团体向来互相帮衬,聋老太可不能出事。
我可不随便认祖宗。
我再问一次,聋老太你扪心自问,你有良心吗?苏宇冷笑。
老太太当然是最善良的!易忠海拍着胸脯保证。
哦?大善人?
可我住了这么多年,怎么从没见聋老太做过一件善事?
“这回换个花样,不如让老太太给贾家捐点钱?”
“给你个机会展示善心!”
苏宇的话让老太太愣在原地。
贾张氏正骂得起劲,一听苏宇要老太太掏钱,立刻转头盯着老太太,眼里直冒绿光。
又来钱了!
“凭啥要我捐?”老太太不乐意。
“您心肠好,是大善人,这理由够不够?”苏宇笑意浅浅,话术愈发纯熟了。
“你——”
老太太气得哆嗦,这善人名头谁爱要谁要!
“苏宇,你太过分了!”
“老太太是五保户,哪来的钱?你逼她捐钱安的啥心?”傻柱第一个跳出来嚷道。
“给老太太赔罪!”易忠海板着脸喝道。
刘海中刚要开口——
猛对上苏宇寒浸浸的眼神,一激灵闭了嘴。
最近易忠海的惨状他可看得清楚,罚款倒灶不说,连养了多年的“养老一号”都瘫了。
“老太太,您这双标玩得真溜。”
“我不捐,您骂我没良心;您不捐,倒成天经地义了?”
老太太被噎得哑口无言。
“敢顶撞老太太,我揍死你!”傻柱挥拳冲来。
砰!
一脚过去——
傻柱蜷成虾米摔出三米远。
“反了天了!”老太太抡起拐杖砸向苏宇。
“老太婆,我撅断过你一根拐杖,你觉得我不敢再来一根?”苏宇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老太太身形一滞。
这四合院里,谁不怵她三分?纵是蹬鼻子上脸,也无人敢吱声,遑论动手。
可偏偏有个刺儿头——
苏宇。
她若扑上去,准讨不着好。
易忠海和傻柱在苏宇跟前都束手无策,更别提替她出气。
“柱,伤着没?”老太太转得利索,蹒跚着去搀傻柱。
围观者窃窃私语:
“这老刁婆也有怂的时候?”
“嗬,换你遇上苏宇这煞星,腿肚子不转筋?”
“那必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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