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打造高强度零件失败,给热情高涨的林枫浇了一盆现实的冷水,让他深刻认识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以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两条真理。他暂时收起了立刻成为锻造大师的野心,将重心放回了提升自身和稳步发展上。
网店“龙巢工坊”在王胖子的操持下,靠着“月光尘”小夜灯和“精英版”功能机(因其过硬的质量和彪悍的待机时间,在学生和部分户外工作者中有了点口碑)逐渐有了稳定的现金流,虽然离“工业帝国”的梦想还差十万八千里,但至少解决了林枫的零花钱和部分实验材料采购问题。
而另一方面,被学校明令禁止、表面上已经销声匿迹的“清醒风暴”,却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在另一个群体中悄然流传开来,并且热度不减反增——那就是校体育生群体。
这一切,都源于最初的“体验官”,校篮球队主力中锋韩鹏。
自从那次训练后体验到了“清醒风暴”瞬间恢复体力的神奇效果,韩鹏就对这蓝色液体念念不忘。虽然学校禁止公开售卖,但架不住效果实在诱人。他私下里软磨硬泡,通过各种渠道(主要是王胖子这条“秘密战线”),总能搞到几瓶。
他将这些来之不易的“清醒风暴”视为珍宝,只在关键比赛前或者极限训练后才舍得喝上一口。那立竿见影的效果,让他在球场上的表现如虎添翼,冲刺更有力,弹跳更高,注意力更集中,好几次在关键时刻帮助球队锁定胜局。
队友们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
“鹏哥,你最近吃药了?状态这么猛?”
“啥药啊?推荐一下呗?”
韩鹏一开始还支支吾吾,但在一次队内对抗赛,他所在的队伍在最后时刻凭借他的一个逆天补篮绝杀后,面对队友们的围堵“逼供”,他实在憋不住了,神秘兮兮地掏出半瓶“清醒风暴”。
“喏,就这个,叫‘清醒风暴’。胖子那儿……呃,偶尔能弄到点,效果贼猛,但数量有限,你们可别往外说!”
队员们将信将疑地分着尝了一小口。几分钟后,训练场上响起一片惊叹。
“我去!真的有用!感觉腿都有劲了!”
“脑子也清醒了!刚才那个战术跑位我瞬间就懂了!”
“鹏哥!不!韩爷!下次有货一定给兄弟留点!”
一传十,十传百。“体育生圈子里有种叫‘清醒风暴’的神奇饮料,效果爆炸,但贼难搞”的消息不胫而走。不仅篮球队,田径队、足球队、甚至练散打的体育生都闻风而动,通过各种关系找到王胖子,希望能“内部供应”一点。
王胖子这下可成了体育生圈子里的“红人”。他充分发挥了地下工作者的机智,交易地点选在体育馆仓库后门、操场看台角落、甚至男厕所隔间,交易方式隐蔽快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不逗留。他还定下了“限量供应”、“熟人介绍”、“绝不承认”三大原则,将神秘感和稀缺性拉满。
于是,校园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课间或者放学后,经常能看到某个身材高大的体育生,鬼鬼祟祟地靠近王胖子,两人眼神交流,迅速完成物品传递,然后若无其事地分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堪比特务接头。
而喝了“清醒风暴”的体育生们,训练状态也确实提升明显。耐力更持久,爆发力更强,恢复更快。这饮料几乎成了他们应对高强度训练和关键比赛的“秘密武器”。
“胖子,再给我来两瓶!下周市田径选拔赛,就靠它冲成绩了!”一个肌肉发达的田径队员拉着王胖子,低声恳求。
“胖哥,我室友说他表哥是体校的,也想买,价格好说!”另一个足球队员凑过来。
“王总,下次进货能不能多进点?我们散打队需求量很大啊!”一个浑身腱子肉的男生拍着王胖子的肩膀(差点把他拍散架)。
王胖子一边享受着这种被“刚需”人群追捧的感觉,一边又提心吊胆,生怕被老师或者教导处逮个正着。他每次跟林枫汇报“战果”时,都带着一种痛并快乐着的复杂情绪:
“枫哥!咱们的‘清醒风暴’在体育生那边彻底火了!现在是有价无市!价格都快炒到五十块一瓶了!就是这提心吊胆的……跟做贼似的!”
林枫对此也是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这饮料最终会以这种方式在校园里“顽强”地生存下来,并且还形成了稳定的“地下市场”。他再次叮嘱王胖子:“一定控制好量,绝对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张扬!安全第一!还有,提醒他们,这玩意儿是辅助,训练基础更重要,别产生依赖。”
“明白明白!我都跟他们说了,这是‘关键时刻的助力’,平时还得靠刻苦训练!”王胖子拍着胸脯保证。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体育生们训练状态的集体提升,还是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他们的体育老师,兼校田径队教练,赵刚。
赵刚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教练,以眼光毒辣着称。他最近明显感觉到,队里几个好苗子的训练质量和精神状态好得有点反常,尤其是那个叫韩鹏的,以前练到后半程就呲牙咧嘴,现在居然还能生龙活虎地加练。他仔细观察,发现这几个小子训练前或者中途休息时,总会偷偷摸摸喝一种没有标签的蓝色饮料。
“这帮小子,搞什么名堂?”赵刚心里起了疑。他趁韩鹏去洗手间的功夫,悄悄拿起他放在场边的水瓶,拧开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类似柠檬薄荷的清新气味,没什么特别。
但赵刚的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他找了个机会,把韩鹏叫到一边,板着脸问:“韩鹏,你最近喝的那个蓝色饮料,是什么东西?”
韩鹏心里一慌,脸上强装镇定:“啊?赵老师,就……就是普通的功能饮料啊。”
“普通功能饮料?”赵刚眯起眼睛,“哪个牌子的?包装呢?我怎么没见过?效果这么好,让你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韩鹏支支吾吾,冷汗都快下来了。
赵刚看着他的反应,心里基本有了判断。他没有继续逼问,只是意味深长地说:“训练,要靠科学的方法和刻苦的努力。歪门邪道的东西,也许能暂时提升成绩,但对身体有没有害处?能不能长久?你们自己掂量清楚。”
说完,他摆摆手让韩鹏回去训练,自己则看着训练场上那些生龙活虎的身影,眉头紧锁。
“看来,得找机会跟李主任(教导主任)聊聊这个‘神秘蓝色饮料’的事情了……” 赵刚教练心里琢磨着。
林枫还不知道,体育生群体对“清醒风暴”的追捧,已经引起了教练的警觉,新一轮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他此刻正对着系统里“强健的工业之躯”任务发愁,琢磨着是先去操场跑两圈,还是先想办法弄个简易的杠铃。
“要是‘清醒风暴’能增强体质就好了……” 他异想天开地嘀咕了一句,随即自己都笑了。要是真有那效果,估计龙战国教授就不是想合作,而是直接把他“请”去喝茶了。
这工业狂魔的路,果然步步是坑,处处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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