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小雪如此直白的请求,让顾舟一时语塞。
若在平日,他或许早已难以自持。
可眼下正值修炼《清净琉璃观》的关键时刻,即便温香软玉在怀,他也不敢稍有妄动。
——至少身体大半是竭力维持不动的。
除了某个不听话的地方。
小雪坐在他腿上,感受最为真切。
清晰体会到何谓“软座变硬座,硬座变插座”。
她一时情动,忍不住笨拙地在他身上磨蹭。
又想起曾偷瞧聂小倩与顾舟缠绵时的情状,便也学着她的样子,怯生生地将柔软凑到他唇边。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顾舟几乎当场破功,呼吸都乱了几分。
“等、等等……”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嗓音低哑:“先别乱动,你……离我远些。”
小狐狸小雪一听,眼眶顿时红了,泪珠儿直打转:“公子……是嫌弃小雪吗?”
“不、不是。”
他强压心绪,解释道,“是我正在修一门特殊功法,不能破戒。你瞧,我这些日子连小倩也未曾亲近,便是为此。”
小雪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才渐渐收起泪意。
恰在此时,顾舟脑海中响起了玄璎的笑声,那笑声轻颤如铃,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畅快。
顾舟脸色一沉,在心底问道:“是你在背后搞鬼?”
玄璎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故作委屈地答道:“冤枉呀,顾郎。妾身不过是教了小狐狸一门化形术,顺便在她化形时……提了些许小小的建议罢了。怎么,难道她这副容貌、这般身段,你不满意么?”
顾舟闻言,不得不承认,玄璎确实将他的喜好拿捏得极准。
只是——
她先是传给自己一门须戒绝女色的秘术,转头又教小狐狸化形成这般模样,其间用心,简直昭然若揭。
想到这里,顾舟一时哭笑不得。
至于么?
就为了捉弄他,竟费这般周折?
可他也只能承认,这一局,玄璎确实让他煎熬得很。
“古人诚不欺我,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顾舟在心底默默叹息。
玄璎却是不依了,语气娇嗔:“女子怎么了?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清净琉璃观》讲究的便是‘以欲炼心’——外界的诱惑越强,只要你能够坚守本心,收获便越大。你自己瞧瞧,是不是这样?”
顾舟闻言,当即凝神入定,略一感知。
果然发现,方才那一番煎熬虽难耐,自己在秘术上的进境却突飞猛进,竟抵得过此前半月苦修,连神魂都凝实了几分。
“竟真有如此神效!”
“那是自然。”
玄璎语带得意,娓娓解释道,“此功法前期进境最缓,越到后期,威能愈显。
只因短时守戒易,长久持心难。外界的诱惑愈深,若能堪破,所得便愈多。
这本就是修行路上必经的考验。”
她声音一转,忽又染上几分委屈:“妾身这般费心安排,可全是为了顾郎你~
没想到你非但不领情,还反过来怪我……人家心里可难受了呢。”
顾舟直接无视了她的演戏,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掠过身前的小雪与角落中静立的聂小倩,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悲壮的决然。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小雪、小倩……你们尽管施展浑身解数,来诱惑我吧!”
......
黑山界。
阴兵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破败的屋舍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燕赤霞从窗棂的缝隙中收回目光,那双曾令妖魔胆寒的锐眼,如今深陷在眼窝里,布满了血丝与疲惫。
他转过身,对着屋内角落。
那里,一对穿着破旧麻衣的夫妇被绳索紧紧缚住,口中塞着破布,正惊恐地望着他。
他走上前,并未立刻为他们松绑,而是抱拳躬身,行了一个礼:
“抱歉,燕某被逼无奈,只好出此下策。若有得罪,还请多担待。”
那夫妇二人吓得缩成一团,不敢看他。
燕赤霞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身形一闪,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回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燕赤霞脸上只剩下苦笑。
自从被黑山老妖施法打入这黑山界,他便从纵横人间的豪侠,变成了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
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躲避追杀的路上。
这里是黑山老妖的地盘,其手下众多,完全是杀都杀不完。
燕赤霞刚开始还会动手杀敌,到了后面,为了节省体力,几乎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这所谓的“黑山界”,实则便是过去的阴间,只不过是被那老妖鸠占鹊巢,强行打上了自己的名号。
这段时间,燕赤霞也听说了黑山老妖成为阴司主宰的消息。
从前,阴间魂魄皆由地府依生前善恶审判。
该入地狱的打入十八层地狱,该轮回的送入六道转生,阴阳秩序井然,阴魂数量也始终维持稳定。
可自黑山老妖执掌阴司权柄以来,一切全变了调。
如今在阴间,有关系、有门路的,自可挑选,或投胎转世,或获取功法修炼鬼道。
而无依无靠的寻常阴魂,则只能靠出卖劳力,一点点积攒投胎费。
攒不够的,便一直滞留阴间。
方才屋中那对夫妇,正是这般还未凑齐投胎费用的苦命阴魂。
而像他们这样的阴魂,在这座荒骨城中……比比皆是。
面对这般局面,燕赤霞虽有心做些什么,却终究力有未逮。
如今他自身尚且难保,又谈何庇护这满城阴魂?
借着阴影遮掩,他一路潜行,避开一队队巡逻的阴兵,最终来到一座名为“往生客栈”的建筑旁。
据他千辛万苦打探到的消息,此间老板娘身负孟婆神职,手中更握有能开启阳间通道的令牌。
无论这消息是真是假,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冒险一试。
身为生人滞留阴间,实在太过惹眼。
即便他竭力收敛气息,但时时刻刻保持警惕、隐踪匿形,早已令他身心俱疲。
燕赤霞悄然翻过围墙,藏身于内院一角。
正凝神间,内堂传来两道交谈的人声。
“黑山大王近来是怎么了?为何严令禁止我们开启阳间通道?”
开口之人声如闷钟,语气粗犷,光听声音便觉是个筋肉虬结的壮汉。
“这我也不清楚。只是听闻上次黑山大王带着判官与鬼将前往阳间,归来时却只剩他一人。判官与鬼将皆不知所踪,只怕是……”
接话的是个年轻女声,音色柔媚,似能撩人心弦。
“难道……连黑山大王都遇上了对付不了的硬茬?怪不得他紧闭阴阳通路,这是怕对方顺着路子打上门来啊!”
“嘘!轻声!你不要命了?莫在背后议论黑山大王,当心隔墙有耳……”
“嘿嘿,你这客栈里头,哪来的外人?菜花,你可好久没跟我亲热了……我这狼牙棒都快锈钝啦,今儿个你可得帮我好好磨磨!”
话音未落,便听“刺啦”一声衣帛撕裂的响动。
“哎呀!我新做的衣裳……你这头蛮牛,怎的这般猴急!”
随后,里头传来的声音,让燕赤霞听得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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