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宁的震骇远超过自家大哥,这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喃喃的道:“难怪溪溪的泥人都不装眼珠子。”
刚才他看的清楚,叶问溪先捏好泥人的全身,最后才装上眼珠子,泥人就活了。
叶景辰推他:“景宁,大哥的话有没有听到?”
叶景宁回神,“啊”的一声,急忙点头,“反正之前都说是二哥擅于捕猎,那就说是二哥捕的就好。”
“对!”叶景珩点头。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
叶景宁立刻说:“我们再去给溪溪挖泥。”
好家伙,现在看来,妹妹的泥可比粮食还重要。
等兄妹四个又挖到几包泥,就见泥人已经回来,手里提着十几只绑好的兔子。
虽说已经接受妹妹这一奇技,看到兔子兄弟三个还是有些吃惊。
叶景珩想一下道:“时间太短,我们一下子捕十几只兔子不合理,拿两只回去就好。”
叶景宁睁大眼睛,看看兔子,有些舍不得:“难道都放了?”
叶问溪毫无压力,向泥人道:“留两只,剩下的明天再拿来。”
泥人点头,分出两只兔子留下,提着剩下的离开。
兄妹四人等它走远,这才提着两只兔子,抱着几包泥巴往回走。
叶景宁边走边念叨:“若是过了江这胶泥再不好找,还真要替溪溪多存一些。”
对!
叶景珩、叶景辰也微微点头。
因为之前的一番安排,各家的小少年们都知道往后寻到的野菜、打到的猎物都是族里分配,这中间最让他们关心的自然是叶景珩四兄妹能不能捕到猎物,都是做着手里的事,还时不时伸长脖子往四兄妹去的方向张望几眼。
这个时候,看到四兄妹回来,手里还提着两只兔子,一时都是大声欢呼,有几个已经跟着往回跑。
两只兔子,二百族人,摊到每一个人嘴里也只一个肉粒,可是,只要瓦罐里放上一些,粥里带出些肉香也是好的。
叶泽、叶陵几个更是说不出的佩服。
前天他们那么多人那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捕到猎物,今天这么短的时间,叶景珩四兄妹就能抓回两只兔子,还真是好本事。
那边县里的官差听到,知道兔子抓回来,叶牧会挑肥的一只送过来,嘴里似乎已经尝到肉味,也觉得欣喜。
可府城刘贵才却不知道,听说有人捕到兔子,向手下的差衙使个眼色。
叶景珩四人刚刚拎着兔子回来,还没有交到叶牧手上,就见两个官差过来,大声吆喝:“几个罪民,还吃什么兔子,给爷拿来!”说着,劈手一把将兔子抢了过去。
“喂!”叶景宁大怒,“那是我们捕到的兔子,你干什么抢走。”扑上去要抢,那官差一抬腿将他踹了回去,啐一口转身就走。
眼看着叶景宁被一脚踹飞,叶牧、叶滔几人齐惊,急忙冲上几步,张手将人接住。
冯氏也是大惊失色,冲去抱住儿子,连声问:“景宁,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叶景宁惊魂初定,一手按住肩膀,只觉得钻心的疼,可勉强忍住,摇摇头。
官差那一脚不轻,也幸好叶景宁人小个子矮,那一脚踢在肩膀上,如果再往下几分踢到胸口,非受内伤不可。
叶峰看的火起,转头就拎起砍柴刀,一撸袖子:“我去找他们。”
“老五!”叶牧一把将他拉住,摇摇头,“我们斗不过他们,不要去。”
叶峰咬牙:“就这么忍了?”
不然呢?
叶牧叹气:“我们有老人孩子,还有五个月要和他们同行,他们手里还都有刀。”
情势比人强啊。
叶峰一怔,整个人顿时泄气,握砍刀的手垂了下来。
后边叶泽、叶陵几个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叶景宁的伤势。
叶泽忿忿:“大哥每次都会分野物过去,他们怎么还要抢?那倒罢了,怎么伤人?”
叶牧摆手制止,抬头向官差那里瞧瞧,低声道:“大伙儿先收拾吧,吃了粥也好歇息。”
没有兔子,找到的野菜也有限,叶氏族人只能煮一些清粥,将就吃了,各自歇息。
叶问溪将这一幕瞧在眼里,心里也颇不平,等钻进窝棚睡下,又悄悄捏个泥人放了出去。
两只兔子,官差那边府衙的几个倒都分到几块,县衙出来的刘大海等人只闻到些味道,也是说不出的气闷,早早钻进帐篷里睡去了。
三更天,营地里一片寂静,只有风穿过林梢,偶或有草间的虫鸣,连守夜的官差也昏昏欲睡。
夜色里,一个只有三寸的小人儿钻入一处帐篷,摸到一个官差身边,身体越来越大,长到八尺开外才停住,手里一条大腿粗的木桩向着官差狠狠砸了下去。
“啊——”突然间,一声惨叫传出,将所有的人惊醒。
守夜的官差也吓一跳,跳起来循声去看,是府衙官差们的一顶帐篷,忙拔腿冲去,大声问:“发生什么事?”掀帘子冲进去,只见一个官差正抱着腿大叫,忙点灯笼去照,只见那官差一只脚已经肿的有三个大,却看不到伤口。
刘贵才也被惊醒,披着衣服就冲了过来,一见之下皱了眉,向那官差厉喝:“叫什么叫,给老子闭嘴,究竟怎么回事?”
官差疼的眼泪鼻涕齐流,好不容易缓过口气,哑着声音道:“小的不知道,睡梦里就脚疼,像是被锤子砸了一记。”
刘贵才凑到近前去瞧,只见那只脚肿大,靠外的一侧还渗出血来,还真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的,往周围去瞧,除了帐篷门口有坨泥巴,再没有可疑的东西,又问:“今晚哪个值夜?”
两名守夜的官差忙道:“是小人。”
刘贵才问:“可看到有人出去?”
两名官差立刻摇头:“小人听到喊声就冲了过来,不曾看到有了出去。”
刘贵才又问:“可看到有人进来?”
两名官差怕责罚,哪敢说自己睡着,急忙道:“小人就在火堆边守着,眼睛都不曾眨,不曾看到有人进来。”
刘贵才冷哼,向同帐篷的几个人看去:“你们可看到有人进来?”
同帐篷的几个急忙摆手,一个道:“小人睡梦中就听到张三惨叫,生生被吓醒,不曾看到有人。”
另一个也道:“小人也不曾看到!”
剩下的一个离张三最近,稍一迟疑,才道:“小人……小人也不曾看到。”
实则,他睁眼的一瞬,是看到一个人影,可是转眼就消失,他怀疑是自己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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