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群院士、教授研究员和博士生还在震惊之余，陈启明接了电话，并悄悄开启免提。
“喂，陈院士，您好！”
“陈启明同学，你好！”
会议室里的人群中，立刻有人认出了这个声音。
“是陈景明院士？peking大学数学系的泰斗？”
“他怎么会打电话给陈启明？”
严树隆的心头猛地一跳，他隐约听过一些风声，但从未敢相信。此刻，他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地倾听着。
电话那头的陈景明院士显然正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陈启明同学，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之前发给我的那篇，关于‘不变子空间猜想’的证明论文……”
“不变子空间猜下……”这个词组如同一个咒语，让会议室里所有懂行的人，尤其是那些搞理论物理和算法研究的教授，瞬间头皮发麻！
那可是泛函分析领域中困扰了数学家们半个世纪之久的最着名的猜想。
只听陈景明院士的声音继续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响：“收到你的邮件后，我们数学中心立刻组织了最顶尖的泛函分析专家，包括几位已经退休的老伙计，进行了研讨和验算。”
他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千钧之力砸下：“你的证明，完美无瑕，无懈可击。”
“轰！”
这句话，不亚于一颗无声的原子弹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引爆！如果说刚才陈启明所讲的transformer和数学理论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那么这句话，就是彻底击碎了他们的世界观！
一个高中生……解决了不变子空间猜想？！
这已经不是天才的范畴了，这是神迹！
然而，更让他们震撼的还在后面。
“陈启明同学，”陈景明院士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浓浓的歉意，“在这里，我要先向你道个歉。因为事关重大，这不仅仅是你个人的荣誉，更是我们整个龙国数学界的里程碑。所以……我们做了一个可能有些冒昧的决定。”
“在没有征得你同意的情况下，我们将你的论文，直接投递给了世界最顶尖的数学期刊，《数学学报》（Acta mathematica）。”
整个会议室，连心跳声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僵在原地。
《数学学报》！数学皇冠上的明珠！能在上面发表一篇文章，是全世界数学家毕生的梦想！
“期刊编辑部收到论文后，立刻启动了最紧急的同行评审程序。他们邀请了三位这个星球上泛函分析领域最顶尖的大脑，对你的论文进行了审核。”陈景明院士的声音里，自豪之情满溢而出，“评审意见在昨天晚上全部返回。三位审稿人，无一例外，都被你那天才般的构造思路所折服。其中一位甚至在评审意见里写道：‘我审核的不是一篇论文，而是一件来自上帝的艺术品’。”
“所以，陈启明同学，你的论文已经被《数学学报》正式接收了。但是……”
这个“但是”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因为这项成果的意义实在太过重大，按照国际惯例和期刊编辑部的建议，在论文正式刊发前，我们需要为你举办一场正式的学术报告会。地点，就在peking大学的数学学院。”
陈景明院士的声音严肃起来：“这场报告会，我们会邀请国内所有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到场，同时会面向全球数学界进行在线直播。你需要做的，是在报告会上公开讲解你的核心证明思路，并且……现场回答所有与会者可能提出的任何问题。”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感受这个要求的巨大压力：“陈启明，你要明白，这既是属于你的荣耀时刻，也是一场最严苛的终极考验。你将独自一人，面对全世界的目光和诘问。你……准备好了吗？”
“我明白了，这是必要的流程。”陈启明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陈院士，时间地点，您来安排就好。确定后通知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两秒钟，才传来陈景明院士如释重负又充满赞叹的叹息：“好……好！我就知道你没问题！那我们暂定下周，具体事宜我的助理会和你对接。我们peking大学数学系全体师生，恭候你的到来！”
解决了这件最重要的事情，陈景明院士的声音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充满了喜悦：
“那么，就让我正式地恭喜你。报告会结束后，你的论文就将作为封面文章，在下一期以最快速度刊出。哦，对了，关于作者署名，我们坚持了你的唯一性。作者栏上，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
“陈启明。”
……
简单聊过几句话，电话挂断。
但它的余音，却仿佛化作了实质的冲击波，在会议室里来回冲撞。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站在白板前的那个少年。
他刚刚还在教他们如何用数学的“母语”去理解AI，转眼间，电话就告诉他们，他已经用这门“母语”，谱写出了一曲响彻整个数学世界的凯歌！
刚才那番关于数学重要性的论述，瞬间从一种高屋建瓴的“指导”，变成了一种不容置疑的“神谕”！
因为宣讲这番神谕的，是一位活着的传奇，一位即将登上数学之巅的王者！
严树隆院士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终于明白了。
他彻底明白了！
他之前虽然也听说了peking大学那边的一些传闻，但总觉得太过离奇，或许是夸大其词。但现在，他亲耳听到了陈景明院士的确认！
他终于明白了陈启明为什么能创造出“盘古”，为什么能轻易地写出那如同诗篇般的代码，为什么能对transformer架构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因为在他们这群人还在把数学当成工具箱，需要用的时候才去翻找扳手和螺丝刀时，陈启明……他本身就是那个创造工具的神！
他们与他的差距，根本不是知识储备的差距，不是智商高低的差距。
那是一种维度的差距！
他们是在二维平面上解题的工程师，而陈启明，是那个可以在更高维度上，随意折叠时空的“造物主”！
他看着陈启明，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无比苍白。他想起了陈启明刚刚那番话：“代码只是我们用来将数学思想翻译给机器执行的工具。”
现在他懂了，一个连思想本身都无法企及的人，又怎么可能翻译出伟大的作品？他们之前的所有失败，归根结底，就是源于这种维度的碾压。
电话挂断，陈启明仿佛没在意那通电话掀起的波澜，转身重新面向白板。
“不好意思各位，刚才只是插曲，我们的重点还在这里。”他平静地说，“我写的代码只是实现方式，你们得去理解它背后的数学原理。”
他看了一眼窗外渐晚的天色：“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蓝图和发动机已经给了各位，相信各位能把大语言模型给实现，抢在丑国之前……。”
说完，他便径直拉开门离开，留下满屋子的人，面对着白板和刚刚那足以改变一切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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