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城市尚未完全苏醒。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滨海区一处废弃的货运码头入口。没有红毯,没有媒体,没有喧闹的粉丝,只有清冷的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孙宏雷、黄垒、黄博、张一兴、热芭五人依次下车,脸上还带着早起的困倦,但眼神深处都藏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悸动。他们被工作人员引导着,走向码头深处一个空旷的集装箱堆场。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和自己的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近乎神秘的氛围。
集装箱堆场的中央,一小片空地被临时清理出来。没有舞台,没有背景板,只有杜仲基和他的核心导演团队,静静地站在一台被帆布半遮着的小型监视器旁。几台早已布置好的摄像机,如同潜伏的哨兵,在集装箱顶棚和高处悄然对准着他们。
这与其说是一个开机仪式,不如说更像一次秘密行动的接头部暑。
“各位老师,早。”杜仲基迎上前,没有寒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布置一项日常任务。他递给他们每人一个轻便的腰包,“这是你们的初始装备。里面有这个区域的地图碎片、少量‘极致币’、一个基础的通讯器,以及……”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五人,“一个代表你们初始‘生命’的徽章。规则只有三条:一、找到‘能量核心’;二、活动范围不得超出地图标记的港区;三、确保人身安全。”
他的介绍简洁到了极致,没有冗长的规则解读,没有鼓舞人心的动员,甚至没有说明“能量核心”具体是什么、在哪里。这种“信息缺失”带来的不确定感,瞬间攫住了每个人。
孙宏雷捏了捏腰包,咧开嘴,刚想习惯性地调侃两句,杜仲基却抬手制止了他。
“没有开机致辞,没有合影环节。”杜仲基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表情各异的脸,最终定格在远处晨曦微光中的港口轮廓上,“这个码头,就是你们的起点。故事,已经从你们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了。”
他后退一步,对着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用一种清晰而平稳的语调,说出了那句将在未来被无数次回味的开场白:
“《极致挑战》,第一季,第一期,录制开始。”
没有“Action!”的高喊,没有打板声。只有海风掠过集装箱缝隙的呜咽,以及五个人有些错愕的呼吸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杜仲基和导演组的人,如同退潮般,迅速而安静地转身离开,消失在集装箱的阴影中,将整个空旷的码头,彻底留给了他们五人。
突如其来的“被抛弃”感,让现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节目组没有给出任何指令,没有设定第一步该做什么,甚至连最基本的任务提示都没有。他们就像五个被空投到陌生战场的士兵,手里只有一份残缺的地图和模糊的目标。
黄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迅速打开腰包,取出地图碎片,同时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环境,大脑已开始高速运转,分析方位和可能的线索点。
“这就……开始了?”张一兴有些茫然地低声问,手里紧紧攥着腰包,不知所措地看向几位哥哥姐姐。
“不然呢?还等你剪个彩啊?”孙宏雷嗤笑一声,他已经大剌剌地拉开腰包,把里面的东西倒腾出来,拿起那枚生命徽章,习惯性地就想往自己胸口按,动作熟练得仿佛那是他自己的东西。
黄博则嘿嘿一笑,凑到黄垒身边:“垒哥,有啥发现没?这开局够直接的啊,直接把咱晾这儿了。” 他看似随意,眼神却和黄垒一样,飞快地捕捉着任何可能有用的信息。
热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没有聚拢到黄垒那边,而是独自走到一个稍高的集装箱栈桥上,试图获得更好的视野,观察这个庞大而复杂的码头布局。
五个人,五种不同的初始反应,在节目开始不到一分钟内,就已鲜明地呈现出来。没有剧本引导,没有导演调度,所有的互动和决策,都将由他们自己即兴产生。
远处,隐藏在废弃塔吊操控室里的总控台前,杜仲基通过监视器看着这五个如同进入沙盒游戏般、必须自寻出路的“玩家”,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屏幕上分割的画面里,是五张写满真实困惑、思考和本能行动的脸。
“很好,”他低声对身旁的摄影师说,“跟紧他们,不要打扰。从现在起,我们只是影子。故事,交给他们自己书写。”
《极致挑战》的历史,就在这片充满铁锈和晨光的寂静码头上,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彻底“放养”的方式,揭开了它的第一页。真正的未知与挑战,已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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