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暂时在这瀑布后的洞窟安顿了下来。
我大部分时间都用于修炼——以意识沟通混沌劫刀,引导其抽取、淬炼体内沉淀的巨神基因之力,反馈己身,修复伤体。这个过程对精神消耗极大,每次都无法持续太久,但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破损的经脉在以缓慢但坚定的速度被修复、拓宽,虽然距离完全畅通还有很长的路,但已经能够勉强承载一丝能量的运转。肌肉的酸痛和无力感也在迅速消退,力量正在一点点回归。最明显的是气色,不再像之前那样惨白如纸,多了几分血色。
阿木负责照料我们的饮食和替我处理外伤。她采集来的草药,配合她独特的炼制手法,制成的药膏和汤剂,对我伤势的恢复起到了不错的辅助作用。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在药学一道上,确实有着不凡的天赋和韧性。
而雷山,则主动承担起了狩猎和警戒的任务。
这个蛮族少年仿佛是为山林而生的。他力大无穷,身手矫健,对危险的感知也异常敏锐。每次外出,总能带回来一些野兔、山鸡之类的猎物,偶尔甚至能猎到野鹿,保证了我们食物的来源。
他对我似乎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对我修炼时身上偶尔散发出的那种若有若无的、与他所知元气截然不同的凶悍气息,以及我始终紧握的那截“烧火棍”。
“刑劫兄弟,你练的是啥功夫?咋感觉……怪吓人的?”一次他狩猎归来,看着我刚刚结束修炼,身上蒸腾的淡淡热气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压迫感,忍不住问道。
“家传的炼体术,出了点岔子。”我依旧含糊其辞。巨神基因和混沌劫刀的来历太过惊世骇俗,在完全信任他之前,我不可能透露。
雷山挠了挠头,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多问,只是嘀咕道:“炼体术?俺们部落也有,可没你这么……霸道。”
他将猎物扔给阿木处理,自己则坐到我对面,拿起水囊灌了一大口,然后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不过,你很强。就算受伤了,俺也能感觉到。杀了李凶,够厉害!俺最佩服厉害的人!”
他的眼神很纯粹,带着蛮族特有的直率和慕强心理。
“你也不弱。”我看着他。几天接触下来,能感觉到他体内蕴含的那股如同凶兽般的力量,虽然不如巨神基因霸道,却更加凝实和稳定,应该是他们蛮族独特的传承。“你的力量,是天生如此,还是修炼得来?”
提到这个,雷山来了精神,挺起胸膛,带着一丝自豪:“俺们雷氏部落的娃,从小就要用凶兽血和祖传的法子打熬身体!俺天生力气就比别的娃大点,练得也刻苦!部落里的长老都说,俺有机会觉醒‘远古战魂’呢!”
“远古战魂?”我心中一动。这似乎是一种血脉传承的力量,与巨神基因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可能更加体系化。
“对啊!”雷山用力点头,随即又有些沮丧地垮下肩膀,“不过还早着呢。俺这次出来,就是长老让俺历练,寻找机缘的。可惜,转悠了好久,除了打架,啥机缘也没碰到。”
看来,这是个离家出走(或者说被放出来)寻找升级机会的部落天才。
我们的交流不多,但通过这短暂的对话和几天的观察,我对雷山的戒备心降低了一些。他心思相对单纯,重诺守信,战斗力可观,目前来看,是一个不错的临时伙伴。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这天下午,雷山外出狩猎迟迟未归。直到天色渐暗,他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身上带着几道清晰的爪痕,衣衫也有些破损,神色凝重。
“怎么了?”阿木见状,连忙上前询问。
雷山将肩上一头体型不小的獠牙野猪扔在地上,沉声道:“碰到黑风寨的哨探了。不是一个,是好几股,在这片山林里活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者说……找人。”
他看向我,意思不言而喻。
“他们发现你了?”我问道,眼神微冷。恢复的过程被打断,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交手了。宰了两个,放跑了一个。”雷山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那杂碎跑得快,没留住。不过,他们应该已经确定我们大概在这片区域了。”
洞窟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黑风寨的反应比预想的还要快,也更有效率。失去了三当家,他们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加大了搜寻力度。
这个临时据点,不再安全了。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站起身,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态。恢复了大约三四成,动用巨神基因和混沌劫刀的话,短时间内应该有一战之力,但远未到可以硬撼一个山寨的地步。
“去哪?”阿木有些茫然和无措。青木镇回不去,这隐蔽的洞窟也被发现,天下之大,似乎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雷山看向我,眼神灼灼:“刑劫兄弟,你说咋办?俺听你的!干他娘的也行!”
我走到洞口,透过水幕望向外面沉沉的暮色。
不能一直被动躲藏。黑风寨就像附骨之蛆,不彻底解决,永无宁日。而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正面强攻山寨无异于以卵击石。
需要借力,或者……寻找能够快速提升实力的地方。
原主刑劫的记忆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线索……
我转过身,看向阿木和雷山,声音平静却带着决断:
“我们去‘陨星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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