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一个环境清幽的高档小区,何以琛的公寓在顶层。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极简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利落,整洁得近乎一丝不苟,透着一股精英人士的冷感,但好在采光极佳,宽敞的阳台让整个空间并不显得压抑。
“这里平时就我一个人住,可能有点冷清。”何以琛一边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标签还没拆的女士拖鞋放在林晓脚边,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林晓换上柔软的拖鞋,尺寸竟然意外地合适。她跟着何以琛走进去。
“这里是客厅,阳台视野很好,晚上可以看到江景。”何以琛介绍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展示欲,“这间是书房,我平时工作会用。这边是主卧……”他推开主卧的门,里面的陈设同样简洁,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开阔的城市景观。
然后,他带着林晓走到主卧旁边的一个房间门口,这个房间空着,只放了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材。“我打算把这间改成婴儿房。”何以琛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致,他比划着,“这边可以放婴儿床,那边靠窗的位置光线好,可以铺上软垫,以后孩子可以在那里玩。墙面颜色要换,不能这么冷,暖黄色或者淡蓝色?你觉得呢?”
他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晓,那神情不像是在规划一个遥远的未来,倒像是在迫不及待地准备一件即将到来的珍贵礼物。这种热情感染了林晓,她仿佛能透过这空荡的房间,看到未来里面充满奶香和咿呀学语的温馨画面。
“都好,你决定就好。”林晓微笑着,心里软成一片。这个男人,正在努力地将她和孩子,纳入他原本规划清晰、略显冷硬的生活版图里。
参观完毕,回到客厅。何以琛给林晓倒了杯温水,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处地不会让她感到压迫。他看着她,语气郑重起来:“林晓,虽然我们现在领了证,但该有的仪式不能少。等孩子出生后,身体恢复了,我们补办一个婚礼吧?不会太复杂,就请一些亲近的亲友。”
他设想着,眼神里带着补偿和给予的意味。在他看来,这是对一段婚姻、对一个女人的基本尊重和交代。
然而,林晓却轻轻摇了摇头。
何以琛眼神微黯:“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林晓连忙解释,她倾过身,语气温和却坚定,“我只是不喜欢太复杂的仪式。应付那么多宾客,穿着不舒服的礼服,走那些流程……想想都觉得累。”她顿了顿,眼中流露出真实的向往,“比起盛大的婚礼,我更喜欢旅行。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去不同的地方看看,用那些共同的经历和记忆来纪念,不是更好吗?”
这是她的真心话。作为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穿越者,她对传统婚礼的繁琐确实兴趣寥寥,更渴望的是自由和体验。而且,以他们目前“先婚后爱”的状态,办一个需要表演恩爱的婚礼,反而尴尬。
何以琛仔细看着她的表情,确认她并非客气或者委屈自己,而是真的这么想。他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下来,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理解和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味。他认识的女性,似乎大多都对婚礼有着浪漫的憧憬,林晓的“不喜欢”,很特别。
“好,”他从善如流,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就听你的。等合适的时候,我们出去旅行。”
婚姻的形态,原来也可以不只有一种固定的模板。她的“不喜欢”,为他打开了新的思路。
日常的生活,就这样悄然开始了。
林晓没有立刻搬过来,她需要时间整理原来的公寓,也需要一个缓冲来适应关系的巨变。但何以琛已经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他会记得她产检的每一次日期,无论多忙,都会尽量调整时间陪她去。他会仔细看产检报告,对着那些看不懂的数值和图像虚心向医生请教,那认真的样子,比他研究案卷时还要专注。
他开始留意各种孕期营养食谱,虽然厨艺仅限于煮面和煎蛋,但他会认真地把食谱发给她,或者干脆让相熟的餐厅做了送来。有次林晓随口说了句最近晚上容易抽筋,第二天,何以琛就拎着专业的孕妇枕头和几大瓶钙片出现了,还严肃地叮嘱她一定要按时吃。
他不再叫她“林小姐”或者全名,而是自然而然地唤她“晓晓”。起初林晓有些不习惯,但听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念出这两个字,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亲昵,她便也慢慢适应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再局限于孩子和身体,开始涉及彼此的工作、对某些社会事件的看法,甚至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趣闻。何以琛的话依然不算多,但他学会了倾听,也会在她说话时,放下手机,专注地看着她。
林晓也渐渐放松下来。她发现,褪去“原着男主”的光环和律师的严肃外表,生活中的何以琛其实有着细腻和笨拙的一面。他会因为第一次帮她吹头发而手法生疏,扯痛她也不敢吭声;会在她孕吐胃口不好时,皱着眉头尝试学做一道清淡的汤,结果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这些小小的、并不完美的日常,一点点地消融着林晓心中最初的那份疏离和戒备。她开始觉得,或许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一起养育孩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未来依旧未知,但至少此刻,这份由“责任”和“意外”开始的婚姻里,正悄然滋生着某种类似于“家”的温暖和平实。而这,正是目前的她,最需要也最珍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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