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密特透过翻译官回应:
“命令清晰,关键在于执行。部队的疲劳与机动速度,是首要挑战,但我相信他们能正确应对这些挑战。”
几乎在命令发出的同时,北线战场。陈小果刚指挥一营拿下一个顽固抵抗的敌军连阵地,通讯兵便气喘吁吁地送来了团部急电。
陈小果快速浏览,眉头一挑,随即对身旁的副营长下令:
“传令各连!最后冲击一波,之后迅速向营部靠拢!把后续进攻任务交给五营!咱们有新任务了!”
类似的场景在二营、三营同时上演。
刘青山扶了扶眼镜,冷静地向各连长传达指令,要求部队在最后突击中重点照顾敌军指挥点和炮兵。
李猛则咧开大嘴,虽然对没能全歼眼前之敌有点不爽,但还是吼道:
“都听见没?团座要放长线钓大鱼!别磨蹭了,给老子再冲一轮,砸烂龟儿子的指挥部就撤!”
上午十时左右,北线新编第九团三个主力营向被围的敌李师残部发起了最后一次雷霆般的突击。
攻势短促而猛烈,集中了所有迫击炮和重机枪,精准打击敌军残存的指挥所、电台和炮兵阵地。
本就摇摇欲坠的敌军防线彻底崩溃,陷入各自为战的绝境。
完成致命一击后,一、二、三营毫不迟疑,迅速收拢部队,带着必要的装备和缴获的弹药,井然有序地撤出战场,将后续进攻任务留给了钱禄的五营。
钱禄接到命令后,面无表情,立即调整部署。
他不再寻求歼灭,而是以连排为单位,像赶羊一样,不断挤压、驱赶溃散的敌军,将其主力向预设的西北方向压迫溃退。
与此同时,贺福田的第六营作为奇兵,已从宜宾城南悄然出发。全营士兵们背负着沉重的弹药和数日干粮,沉默而迅速地向东,然后折向北,沿着偏僻小路,向着自贡后方插去。
这是一次极度考验体能、意志和隐蔽性的长途奔袭。
张阳在团部不断接收着汇报:
“北线报:最后一次突击完成,敌师部疑似被端,残敌已呈溃散之势。一、二、三营及团直属队正按计划撤离战场。”
“五营报:已接防,正按计划驱赶溃敌。”
“六营报:已绕过沙河驿,一切顺利。”
每一条消息都让张阳的神经稍稍放松,却又绷得更紧。
真正的考验,在于接下来的大范围机动和东线的“围点打援”能否成功。
午后,白杨林西侧临时补给点。经历了一夜激战和上午高强度突击的一、二、三营官兵们,正利用这宝贵的几小时休整。
士兵们狼吞虎咽地吃着炊事班送上来的热食,抓紧时间检查武器、补充弹药。医护兵穿梭其间,为轻伤员进行简单包扎。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硝烟和食物混合的味道,虽然疲惫写在每个人脸上,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对下一场战斗的期待。
陈小果、刘青山、李猛三位营长聚集在一起,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对着地图最后确认机动路线和抵达东线后的集结区域。
“团座这盘棋下得大啊,”
刘青山推了推眼镜。
“不仅要吃掉东边的赵师,还想把自贡出来的那个师也搂草打兔子。”
李猛啃着馒头,含糊不清地说:
“怕个球!老子们现在兵强马壮,正好一块收拾了!就是这跑路有点累人。”
陈小果比较冷静:
“关键是隐蔽和速度。不能让东边的赵师察觉,更不能让自贡的那个师提前有了防备。通知下去,休息时间一到,立刻出发,行军途中保持静默,非必要不开枪。”
下午三时整,休整结束的号声响起。三个营数千官兵迅速整队,如同一条灰色的长龙,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茂密的山林,向着东线侧后方向开始了急行军。队伍中除了脚步声和偶尔的武器碰撞声,几乎没有其他声响,纪律严明。
与此同时,东线石鼓坡阵地。
李栓柱的四营正在严格执行“示弱”命令。前沿阵地的枪声明显稀疏下来,士兵们刻意减少了活动,甚至在一些次要地段做出了工事破损未来得及修复的假象。
而在阵地后方,突击队员们却在紧张地检查武器、分配弹药,军官们反复推演着进攻发起后的战术动作。
李栓柱亲自巡视,压低声音叮嘱:
“都给老子沉住气!现在装怂,是为了等下把龟儿子往死里揍!等一、二、三营的兄弟们在背后捅刀子,咱们就正面给他来个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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