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晚班的几位员工也陆续赶到,包间里坐了满满两大桌,气氛热烈。
“哇!这龙虾好大只!”陈冬冬眼睛发亮,差点流口水。
“淡定,冬冬,注意我们‘荣誉合伙人’的形象!”林佳佳故作严肃地提醒,自己却忍不住夹了一块烧鹅。
黄大富站起来,举着酒杯,清了清嗓子:“安静!安静一下!”
众人目光集中过来。
黄大富胖脸上堆满笑容,声如洪钟:“首先,我代表初仔、苏学姐,还有我自己,衷心感谢各位!是你们的辛苦付出,才让咱们‘有间炸鸡奶茶铺’一炮而红!也感谢我们四位可爱的‘荣誉合伙人’,随时带来青春活力!”
“喔——!”大家笑着鼓掌。
“今天,没有老板员工,只有一起奋斗的伙伴!大家放开了吃,放开了喝!这第一杯,敬我们所有人!!干杯!”
“干杯!”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酒杯、饮料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气氛瞬间达到高潮。
大家落座后,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嗯!这个烧鹅皮好脆!肉好嫩!”小敏惊叹道。
“这龙虾肉是甜的!太好吃了!”阿亮也赞不绝口。
“张阿姨,您尝尝这个,这个鱼蒸得特别嫩。”苏曼卿细心地给旁边的张阿姨夹菜。
“哎呦,谢谢老板娘,我自己来,自己来。”张阿姨笑得合不拢嘴。
黄大富则彻底发挥了‘氛围组组长’的作用,穿梭在两桌之间。
一会儿跟后厨的小伙子们吹牛打屁,一会儿又跑去逗林佳佳她们几个。
“佳佳,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你看人家沫沫,多文静!”
“肥仔学长,你是嫉妒我吃得香吧!”林佳佳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反驳。
韩沫沫则红着脸小声说:“我是在品尝……”
周琪笑着补刀:“沫沫是在计算每道菜的热量,思考明天得多跳多少操。”
众人哄堂大笑。
梁念初端起酒杯,碰了碰旁边苏曼卿的杯子,轻声道:“学姐,辛苦了。”
苏曼卿莞尔一笑,你也是,初仔。看到大家这么开心,觉得一切都值了。”
次日午后,‘有间炸鸡奶茶铺’的客流高峰刚过,梁念初看着店里一切井井有条,员工各司其职,苏曼卿在柜台后核对账目,黄大富则趴在角落的桌子上打盹,睡得正香。
他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黄大富面前的桌子。
肥仔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嗯?开饭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梁念初笑骂一句,随即正色道,“肥仔,学姐,我等下回趟老家。”
苏曼卿闻言抬起头,关切地问:“现在回去?店里没什么事,你要回去看看叔叔阿姨?”
“嗯,”梁念初点点头,“一个多月没回去了,想回去陪爸妈吃个晚饭,明天早上就回来。”
苏曼卿也温柔地说:“路上开车小心点,晚上山路不好走。”
黄大富嘿嘿一笑:“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顺便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土鸡,明天带两只过来炖汤!”
梁念初懒得理他,拿起车钥匙,跟店里的员工打了声招呼,便走向停在街角的奥迪A7。
白色的A7驶出秀东街,汇入城市车流,然后拐上通往东灵县的高速公路。
下午四点多,车子驶离高速,转向通往山海镇的省道,继而转入更加狭窄的乡道。
路两旁是熟悉的稻田和村舍,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
车子缓缓开进新塘村,经过村头那两棵大榕树,几个在树下闲聊的老人好奇地打量着这辆豪车。
梁念初开着车从村头缓缓驶入,一路开到村尾自家大院门口。
院门敞开着,梁念初直接将车子开进院子,停在了自家楼前的空地上。
听到车声,母亲李慧兰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初仔?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妈,”梁念初下车,笑着迎上去,“想你了呗,回来吃你做的饭。”
“好好好,妈这就去多炒几个菜!你爸应该快回来了。”
李慧兰高兴地拉着儿子的手,上下打量,“瘦了没?开店辛苦吧?”
“不辛苦,生意挺好。”梁念初笑着应和,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三叔梁忠诚家紧闭的大门,隔壁二叔梁实诚家同样是紧闭着门窗。
这时,父亲梁锦诚骑着摩托车进院子,看到儿子,脸上也露出笑容。
四叔梁远诚和六叔梁建诚听说梁念初回来了,也从自家屋里出来打招呼。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晚饭是温馨的家常菜,李慧兰做了梁念初最爱吃的炖猪蹄和清蒸鱼。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听着梁念初说起店里生意的火爆,父母脸上满是欣慰。
饭后,父亲梁锦诚在院子里摆开了小茶几和几张凳子,泡上一壶浓茶,四叔梁远诚、四婶和六叔梁建诚也自然地坐了过来。
李慧兰收拾完厨房,端出一盘洗好的水果,坐在四婶旁,摇着蒲扇。
初秋的傍晚,凉风习习,很是惬意。
父亲梁锦诚给每人都斟了一杯茶。
茶香袅袅间,六叔梁建诚抿了口茶,习惯性地摸出烟,点燃吸了一口,说道:“‘屎忽鬼’(指梁忠诚)这下算是彻底了结了。”
院子里静了片刻,只远远传来几声狗吠。
梁锦诚端着茶杯,目光垂向地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四叔梁远诚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
六叔吐出一缕烟圈,又继续道:“人死如灯灭,从前的事就不提了。现在阿妈(梁念初的奶奶)‘拾骨’的事,总该能办了吧?都六年了,再拖下去,实在不像话。”
按照老家习俗,先人土葬三到五年后,需开棺拾取遗骨,装入特制的陶罐(金坛)中进行二次安葬,称为‘拾骨移葬’或‘捡金葬’。
奶奶去世已六年,此事因二叔、三叔和五叔三人的阻挠一直搁置。
六叔看向父亲梁锦诚:“大哥,现在‘屎忽鬼’(梁忠诚)那个畜生人都没了,‘日头晒老’(梁实诚)那个嗦嗨,这几天门都不敢出,老五(梁俭诚)也是个没主见的,我看他们这次应该不敢阻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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