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秀东华灯初上。
‘有间炸鸡奶茶铺’迎来了晚市的高峰。
返校的学生、下班的白领、附近的居民,让小小的店铺再次充满了活力。
诱人的炸鸡香和清甜的奶茶味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条街上。
梁念初迅速投入到忙碌中。
他系上围裙,走进后厨,阿亮和另一个小伙子正忙得不可开交。
“老板!”阿亮看到梁念初,手下动作没停,额头上渗着细汗。
“我来吧,你专注控油温。”梁念初自然地接替了裹粉的岗位,动作熟练地将腌制好的鸡块均匀裹上秘制粉浆,手法精准利落。
有他加入,后厨的流水线效率明显提升。
前厅,苏曼卿坐镇指挥,小敏和另一个前台员工应对着络绎不绝的客人,点单、制作奶茶、打包,有条不紊。
林佳佳、韩沫沫、周琪、陈冬冬四个下课就过来帮忙。
黄大富则发挥他的特长,在外卖区忙着核对订单,接听电话,中气十足地朝后厨喊:“初仔!再加三份江湖全家桶,二十杯桂花引,写字楼那个大单!”
店里一片热火朝天,却忙而不乱。
经过近一个多月的磨合,这支年轻的团队已经形成了默契。
晚上八点多,高峰渐退,大家终于能稍微喘口气。
张阿姨笑呵呵地端着一大锅热气腾腾的腊味饭从后厨出来,浓郁的腊香瞬间征服了所有人的嗅觉。
“来来来,开饭了!尝尝初仔带来的腊肠煲的饭!”
“哇!腊味饭!”
“太香了吧!”
众人顿时围拢过来,黄大富第一个冲过来,眼睛发亮:“张阿姨!你这腊味饭也太顶了!光是闻着味我就能干三碗!”
张阿姨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给大家盛饭一边说:“是初仔从老家带来的腊肠和腊肉好!真材实料,肥瘦相间,闻着就香!”
林佳佳迫不及待地接过一碗,看着晶莹的米粒被腊味的油脂浸润得油光发亮,夹杂着暗红色的腊肠片和透亮的腊肉块,还有翠绿的葱花点缀,口水差点流出来。
“我先替大家尝尝咸淡!”
说着,她就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却含糊不清地赞叹,“唔!好吃!米饭吸饱了腊肉的香气,腊肠有嚼劲,腊肉咸香,绝了!”
黄大富根扒拉一大口塞进嘴里,烫得他直抽气,却含含糊糊地大喊:“嗯!嗯!香!太香了!阿姨的手艺绝了!这腊肠,肥瘦刚好,酒香入味,绝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夹起一大块油亮的腊肉塞进嘴里,吃得满嘴是油,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米饭吸饱了腊味的油脂和香气,粒粒分明,好好吃!”韩沫沫小声赞叹。
周琪点头附和:“腊肠的味道确实很特别,有那种农家自制的感觉,比超市卖的好吃多了。”
陈冬冬则完全顾不上说话,埋头苦干,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像只囤粮的小仓鼠,只能用疯狂点头来表达她的赞同。
苏曼卿也端着一小碗饭,优雅地小口品尝,点头称赞:“真的很香,火候恰到好处,米饭不软不硬,腊味的风味完全融进去了。”
阿亮和小敏等员工也吃得赞不绝口。
“老板,这腊肠太下饭了!我能干三碗!”阿亮憨憨地笑着,已经去盛第二碗了。
小敏也点头:“感觉比店里卖的还好吃!”
梁念初看着大家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喜欢就好,我妈要是知道大家这么捧场,肯定高兴。”
张阿姨看着大家吃得香,脸上笑开了花,连连说:“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呢!”
一时间,店里只剩下碗筷碰撞和埋头干饭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因为美味而发出的满足叹息。
黄大富风卷残云般干掉了两大碗,终于速度慢了下来,打了个饱嗝,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瘫在椅子上,一脸餍足:“嗝……活了活了,这才叫吃饭啊!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这一锅腊味饭实在!”
林佳佳笑着戳穿他:“肥仔学长,你刚才那吃相,好像饿了三百年一样。”
黄大富理直气壮:“你懂什么,这是对美食最基本的尊重!”
说说笑笑间,一大锅腊味饭被扫荡一空,连锅底金黄的锅巴都被刮分干净。
吃饱喝足,疲惫仿佛也一扫而空。
……
南洋,马来半岛南端的一个岛国。
午后骤雨初歇,空气湿热粘稠,裹挟着热带植物蒸腾的草木腥气和远处海风的咸腥。
市中心边缘,一条僻静街巷深处,一间有着百叶窗和拱门的殖民风格老宅内,却是一片阴凉静谧。
老宅内部装修是典型的中西合璧,酸枝木的茶几和太师椅,搭配着彩绘玻璃窗和缓慢转动的吊扇。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木料、旧书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
两个老者正临窗对坐。
上首的老者,约莫六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件丝质的淡灰色对襟褂子,面皮白净,眼神内敛,手指轻轻捻着一串油光水滑的小叶紫檀手串。
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头发灰白,随意耷拉着,脸上带着点宿醉未醒的慵懒,年纪看上去稍长几岁,约有六十五六,穿着随意许多,上身一件宽大的花衬衫,下身是条宽松的亚麻短裤,脚上趿拉着人字拖。
两人中间的酸枝木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潮汕工夫茶具。红泥小炉上的水壶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身穿淡灰色对襟褂子老者执壶,手法娴熟地烫杯、纳茶、高冲低洒,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
他将一盏橙黄透亮、香气扑鼻的茶汤轻轻放在花衬衫老者面前的茶船上。
“师兄,请茶。这是今年新到的‘东方美人’,滋味醇和,回甘悠长,你应该会喜欢。”
对襟褂子老者语气平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或者说,是戒备下的客套。
花衬衫老者没客气,伸出两根手指拈起小巧的茶杯,先是凑到鼻尖深深一嗅。
然后才“呲溜”一声吸入口中,在嘴里咂摸了几下,喉结一动咽了下去,随即撇了撇嘴:“香气是有了,就是水软了点,不够力。比不上闽北那边的老丛水仙够劲道。”
对襟褂子老者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淡淡道:“师兄还是这么喜欢厚重霸道的口味。南洋水土如此,茶性自然也偏柔。入乡随俗嘛。”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我一风水师,看人品收费很合理吧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