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晴好奇地问:“那‘五鬼位’去哪了?”
梁念初抬手指向韦晴身后的卫生间:“卫生间就是‘五鬼位’。等大门改回来,你找个晒干的葫芦挂在卫生间里面就可以化解。”
他看着韦晴,一脸认真地说:“改好大门后,在大门内侧两边摆上盆栽,比如发财树、龟背竹这类叶片圆润的常绿植物能招财。再摆个鱼缸,可以旺人缘。”
说着,他指向韦晴的房间:“你的房间是‘天医位’,也就是‘财位’。在床头柜摆个储钱罐,放一些零钱进去,可以催旺财气。只要调整这几处就行,其它不用动。”
韦晴听得认真,立刻点头:“嗯,我明白了!”
她心情明显好转,起身又从柜台取来一瓶红酒。
梁念初看着深红的酒液,咂了咂嘴道:“晴姐,喝红酒没劲……有没有那种喝起来甜甜的,风一吹就颠颠的酒?”
韦晴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来:“你说‘公文包’啊?隔壁酒铺就有,我这就去买!”
说着,她脚步轻快地出门。
没多久就拎着一个白色塑料桶回来,里面足足装了十斤本地米酒。
那米酒澄澈微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来来来,换杯子!”
韦晴撤下红酒杯,换上两个塑料杯,咕咚咕咚斟满了米酒。
酒液微白,香气醇厚。
梁念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果然清甜顺喉。
韦晴忽然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笑眼弯弯:“这样喝没意思,初仔,来两码怎样?”
梁念初有些意外,“晴姐你还懂这个?来啊!”
韦晴眯着眼睛挽起袖子,“来来来,让你见识下我们桂北妹子的厉害!”
梁念初顿时来了兴致,“晴姐,我可是我们村的‘码王’,村里的靓仔没一个猜得赢我,你确定要跟我猜码?”
韦晴眉毛一挑,笑道:“切,我也是我们镇上的‘码后’!一码半杯,敢不敢?”
梁念初一把撸起袖子:“来啊!看今天谁先倒下!”
“好!兄弟好啊!”
两人同时举起右手,猜码大战正式拉开帷幕。
梁念初喊出:“四季发(4)!”
“三焖鸡(3)!”韦晴同时出声。
两人手指飞快弹出,梁念初出了个‘二’,韦晴出了个‘一’,加起来是三。
“哈哈,你喝!”韦晴得意地扬扬下巴。
“别得意,这才开始呢!”梁念初爽快地仰头喝了半杯,“再来,四季发(4)!”
他出了三根手指。
韦晴也出三根手指,同时喊:“六六来(6)!”。
总和是六,韦晴又赢!
“晴姐厉害哦!”梁念初一边喝一边笑,“再来,一定中(1)!”
“八同来(8)!”
这次梁念初出了“零”(拳头),韦晴出了“五”,总和五,两人都没喊中,继续再猜。
“九常来(9)!”
“七街耍(7)!”
梁念初出‘四’,韦晴出‘三’,总和7,韦晴又赢!
“码后名不虚传啊!”梁念初连喝三杯,米酒的后劲开始微微上头,浑身暖烘烘的。
几轮下来,梁念初终于渐渐摸清了韦晴的路数,开始找到状态。
“九常来(9)!”
“开齐(10)!”
梁念初出‘五’,韦晴也出‘五’,总和十,韦晴赢!
梁念初连喝了几杯,米酒的后劲汹涌而上,感觉桌面都有些晃动了。
他甩甩头,努力集中精神:“晴姐……你真厉害!再来!”
韦晴笑得像只得意的狐狸:“初仔,你这‘桂南码王’水分有点大哦?”
梁念初被一激,斗志彻底被点燃:“刚才都是让你的!现在我可不会让你了!”
果然,梁念初开始找到状态,喊码出指愈发凌厉。
两人有来有回,胜负难分。
“兄弟好啊!”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这一句,紧接着又齐声高呼:“开齐(10)!”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双方同时伸出手掌,五指齐开!
“同声!”
两人愣了一下,相视大笑,痛快地干了一杯。
韦晴笑着拿起白色塑料酒桶,给两人的杯子重新斟满:“来,继续!”
“二妹靓(2)!”
“四季发(4)!”
“七街耍(7)!”
“九常来(9)!”
“三焖鸡(3)!”
喊码声、欢笑声、酒杯碰撞声在民宿里回荡。
米酒一杯杯下肚,两人脸上都泛起红晕。
不知过了多久,十斤米酒已下去大半。
梁念初只觉得天旋地转,韦晴也趴在桌上吃吃地笑。
“不、不行了……”梁念初晃着脑袋,“晴姐,这米酒……后劲太猛了……”
韦晴抬起迷蒙的双眼,指了指酒桶:“十斤酒……都快被我们喝了大半……”
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直:“哎呀!说好下午带你去玩的!”
梁念初摆摆手,身子一歪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改、改天吧...今天这风还没吹...我已经颠颠的了...”
韦晴突然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梁念初:“初仔,你...你要不...你多住几天?等我改了大门,你看看效果?”
梁念初迷迷糊糊地点头:“好...好啊!晴姐的米酒好喝,码也猜得好...我舍不得走了...”
韦晴挣扎着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幸好扶住桌沿:“那...我先去睡会...”
她摇摇晃晃地走向里屋,差点撞上门框。
梁念初努力睁着惺忪的醉眼,朝她背影挥挥手:“晴姐...明日再战...”
说完便趴在桌上,不一会儿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不知睡了多久,梁念初被一阵强烈的口干舌燥催醒。
他迷迷糊糊地从桌上爬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
他摸索着找到水壶,也顾不上倒杯子,对着壶嘴灌了好几大口凉白开,才稍微缓解了喉咙里的烧灼感。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眼前的桌椅仿佛都在微微旋转。
凭着残存的记忆,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爬上二楼,几乎是凭着本能摸到了自己房间的门把手。
拧开门,还没走到床边,就一头栽倒在地板上。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划破寂静。
梁念初在迷糊中翻了个身,无意识地挥挥手,仿佛要赶走扰人清梦的噪音。
可那铃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响了几次,梁念初这才极其不情愿地撑开一丝眼缝。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手机屏幕在亮着。
他摸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胡乱一划,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李老板焦急的声音:“初仔,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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