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的婚事敲定稳定后,六梅开始为着不不的婚事操心了,虽说不不年纪还小,不过十五岁,可她仍然觉得若不早点搞定,后面年纪大了,根本不可能有稍微好一点的人和家庭能要了。
她把她的想法和大安说了,他却觉得现在操心实在太早了,何况哪有女孩子先急的,越先急越被人瞧不起,越不可能找个好的。
她却急道,“那等到二十几就只能嫁你这种人,你这样的人家了。”
一听这话,他就气得想打她。
她却瞪了过去,挑衅地,“你打啊,你现在敢打我吗?你打我一下我就要叫大江来揍你。”
他就退缩回去了。
十几二十年过去了,如今可不比以前了,她在这家里的腰板可硬的多,大安妈死了,他人老了,大江虽才是个几岁的小毛孩,可凶猛敢打人的样子,也是能把他吓住。
他的心里,那四个亲生孩子都不怕,唯独怕这个不是自己亲生的,也是唯一能指望着来养老的孩子。
她见他怕了,就得意的笑了,如今自己翻身做了家里的主了,但又叹气,做的是累死累活保持一个破烂家庭的主。
自从想给不不寻门婚事开始,她就开始留意着村里的男孩子,看看哪个人面相和暗里打听家庭条件。
这一留意,就是一年,不不十六岁了,阳阳十八岁了,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
她就只能先操持着阳阳结婚的事情。
这婚事,完全就是她一个人在推着走,她来气,但也只得忍着气推,好把阳阳嫁出去,完成这一桩任务。
先是催促李大强父母过礼给彩礼钱,她要了两百块的彩礼,那边不干,一番讲价撕扯后降了一半,一共一百块,其他全免了,酒席都只是摆个十来桌,鞭炮敲锣打鼓迎亲是一概没有的。
她心里不舒服,但觉得只要能摆酒加拿到彩礼,那些也不碍事。
尤其是有了这一百块,足够可以让求儿,张涛,大江上学了,至少每人上完小学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学费书本杂费别涨价厉害。
求儿快上完小学了,成绩并不怎么好,她打算让读完小学就不读了,接替阳阳的活儿,在家里喂猪,身为个女孩子,比从来没上过学的阳阳和不不已经强上很多了。
张涛的成绩还不错,属于班里中间段的,只是性格太过于弱了,动不动就哭,被人打了还要去向小几岁的弟弟大江告状,让大江去帮忙打回去。
大江才刚上了小学一年级没多久,目前成绩是最差的,班里的吊尾,维持在倒一倒二倒三,三个数轮着换,就是上不了倒四,打架倒是整个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好,打人是下手快又痛,而且知道不打脸,专门打屁股肚子这两个人身上肉多的地方,让那些被打学生的家长看不怎么出来,且发展出了自己的“小帮派”,称作为“大江帮”,出任帮主,带着手底下的小啰啰打架偷菜偷东西拿回家。
她早知道这件事的,但她不以为耻反以为傲,觉得这是幺儿大江的本事,这么小就能当头头,长大后,必定是个大领导,夸赞着大江干的好,只是要千万注意别被人发现了。
而对于阳阳的出嫁,这一家人都是高兴地,除了要接替喂猪的求儿以外。
阳阳觉得自己能离开这个家,过一下好一点的日子。
不不,张涛,大江觉得床上少了一个人,能睡的地方可以多一点。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家还是挤在那张木架床上,侧着身弯着身睡,随着小孩渐渐地长大,连翻身都难翻了,睡一觉起来没有畅快,反而是腰酸背痛地,夏天很热的时候,男孩子们都宁愿在地上铺着些枯草睡地上。
这下少一个人,床上的位置也能宽敞一点点了。
虽说拿到彩礼钱的六梅很想再去打一张木架床,可是钱有了,家里的空地却没多少,再放一张床,走路的位置都只能剩下三个人并排着了空处了。
就想着等把不不嫁出去,再得次彩礼钱,就能有钱再修一下房子了,而求儿的彩礼钱必须得要最高的,因为是读过书的。
想到此,她就觉得自己在生儿子前生三个女儿,还是很划算的。
过礼的事她催完后,就开始催着去李大强一家带着阳阳去镇上拍照领证,催了好多次,还硬拉着村长去催,才总算领好了证,而照片上的两位新人都没有一点笑容,阳阳还是订婚那时的打扮。
最后就是催着办婚礼酒席,她认同李大强父母说的一切从简,只要能尽快办就好,办成了她心里的石头就能落地了。
而依她所说,在拿到彩礼后的十天,就办了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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