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死的突然,张贵也是没想到,何况本身也没钱更舍不得花钱,所以就直接和着那床枯草席子加着点柴给把尸体给烧了,骨灰都没留,当晚就随着风吹散开了。
母亲虽然死了,可出生的女婴需要奶水,张贵大嫂就在附近找了个有奶水的女人帮忙喂着,用一袋大米作为交换。
他对此挺感激的,这个家里多亏了有大嫂,自己也要没大嫂帮忙,日子都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
但他越想越亏,自己借大钱娶老婆,结果老婆就这么一年半的时间都没有就给死了,自己又没老婆了,合着那么多钱像打水漂了一样。
于是,他就起身去了不不的娘家,准备再向岳父母要一个老婆,反正他们还有两个女儿的,这个他是知道的。
他气势冲冲地拿着锄头就往岳父母家奔走,想着要是不给,自己就要把他们的房子给拆了,这可是用他的钱修的。
一到那里,没看到岳父母,只看到阳阳一个人在地坝里摘豇豆。
她看到他气凶凶的模样害怕地站起来,颤着声,“你……你来干嘛啊?”
他打量着阳阳,凶叫道,“把你爸妈喊出来。”
她退了几步,“他们还在坡上呢。”
“那啥时候回来?”
“我做好中午饭的时候吧。”
他问完,就去看着面前的新砖房,羡慕地,嫉妒地,憎恨地,“这房子看着不错啊。”
她没回话,提着菜篮子和抓起没摘的一把豇豆去灶屋里摘了。
他把砖房看的差不多了,回头没看见了阳阳,四处看着找着。
脚步乱飞的他被突然一吼叫,“喂,那谁,别走到我家的地坝里了。”
他循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瘦黄脸尖的中年妇女,正交叉着手臂放胸前对着他叫,“你的脚往哪里踩啊,赶紧往左边走,别过了那条线。”
他有些气,“走个地坝也要叫。”
三安媳妇瞪眼,“就叫,我家的地坝,谁都能走,就那一家子的人不能走,一步都不行。”
“哪一家啊?我又不是。”
“你还不是,你是他们女婿不就是一家的嘛,不许走。”
他自觉好像没理,也不想同眼前这个吵,就照着做地往左走。
他每走一步,三安媳妇就要叫一句,“再退一步。”
他共退了二十来步,三安媳妇才没叫了,走进了大灶屋去。
他在那呆站了一会儿,再四处看着,然后在灶屋里找到了阳阳。
此时的阳阳已经摘完菜了,在洗菜淘米,准备煮豇豆稀饭,都没察觉到后面有人。
他看着她做饭熟练的样子,想着是个干活好手,弄回去当老婆也不错。
在那静静地看了许久,等到阳阳煮好了稀饭转身后看到他吓了一大跳,他才说了句,“别怕啊,你弄好了。”
她半蹲着,手趴扶在灶台上,惊恐地,“嗯……好了。”
他走近,闻了闻,“你做的饭真香,我饿了想吃,舀碗给我。”
她不大情愿,虽然还不知道不不已经生孩子死了,但也知道不不被他打的成半聋子还有打断妈妈鼻梁的事,但又害怕懦弱地屈从了,站直了身子,去碗柜里拿了个碗给他舀了大半碗豇豆稀饭。
他看着她这么听话,满意地接过并笑了,并且打定了主意要向岳父母拉她回去顶替她妹妹的位置,做他的老婆,他儿子的后妈,他女儿的新妈。
他吹着刚出锅的热腾腾的稀饭,喝一口,盯一下她,像是猎人盯一个猎物。
而她感到不舒服,向着外面走出去了。
而地坝里,刚从河里洗完衣服回来的求儿,正在抖着湿衣服挂晒在竹竿上。
她走过去问道,“爸妈啥时候回来?”
求儿没看她,还不耐烦地,“我哪知道。”
她显的有点慌张地,“不不的老公一个人来了,不知道来干嘛,还拿着个锄头,凶的很。”
求儿这下回转了下头看她,“那他现在人呢?”
她往灶屋指了指,“在里面喝稀饭呢。”
求儿鄙夷地,“这人真是,人都还没回来,自己当主人家似的吃上了,不不怎么嫁了个这么个人。”
“唉,都嫁了。”
求儿有些气愤地,“以后爸妈也要让我嫁这种人的话,我马上就走。”
她苦笑了一下,“走?能走到哪里去?”
求儿堵住了嘴,“那反正我不会嫁,别想逼我。”
求儿现在是个十六岁的姑娘了,虽然是女孩子,但从小不爱跟俩姐姐阳阳和不不玩,常和着俩弟弟玩,越长越大后,性格便比俩姐姐要强硬些。
但这点强硬,也仅限于在些懦弱人面前或者旁边有弟弟大江的时候,要没有,那一旦遇到更强硬一点的,那也会软弱下去。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丑陋家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