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看见房屋里的人有爸爸,妈妈,求儿和张涛,求儿是默不作声在那看着听着,主要吵架的两人是爸妈,张涛时不时蹦出几句话在吵。
阳阳在门口听了半晌,听了主要在吵什么。
原来张涛的成绩不够上高中的,已经在家赋闲了,但可不想在家干农活当农民,依旧像往常一样,啥也不去干,吃着闲饭睡着闲觉,要让爸妈不管是出大价钱让他去高中也好还是能送去当兵都可以,反正就是不能当农民。
他可从小就看到农民是什么样子的,坚决不当。
但他提出的这两个要求,爸妈一个都没法满足。
首先当兵张涛是完全不符合,连交钱都没戏,他完美遗传了爸妈外貌上的所有缺点,五短个矮身材,目测连一米五都没有,皮肤黑黢黢,瘦的像根黑竹竿,眼睛,鼻子,嘴巴都小小,脸上还长着颗大黑痣,除了他,没人遗传到大安这颗黑痣。
这样的外貌和体力无论当什么兵种都不行,这个可不是光想想和说说,是大安去替他报过名,只说了他们父子长的像,人家连面都没见过就说不要。
至于出高价让去镇上上高中,这也没法满足。
因为收取的高价实在太高,要交四十块,至于学费,书本费,学杂费,伙食费,住宿费是要照旧给的,高一一学期是十二块,高二高三的又会不一样,也就是说,现在要让他去上,就得拿出五十二块钱,还不算要单独要买新衣服鞋子和每月的生活费,以及还要给负责这事的人好处费。
这些钱实在太多了,爸妈拿不出,从吵架里听出来的是,家里以前的存下来的钱,都用在了修砖房和让人打了一张木架床和一张大桌子上面面,还欠着二叔的五十块没还,张贵给的二十块拿去先还给了村长。
张涛就让爸妈去卖了家里的两只猪,可被妈反驳猪还没喂到一年,现在卖卖不了多少钱,何况把钱都拿去用了,就没钱买小猪仔了,那以后再靠什么吃。
他就开始发脾气,说是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钱和欠钱拿去翻修房子和弄床,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没有书去读。
爸爸听不下去,指责他学习成绩差,要是成绩好,用的着花这么多钱吗?要是成绩好,就是没钱跟人借钱也好开口,说不定还会有人主动帮扶下,这成绩差的人家都不会愿意帮忙。
这话堵着他,但就是一个劲儿地说不管不管,让爸妈想办法。
爸爸妈妈互相指责,骂对方生的差,种子差,结不了好果子,后面越就开始骂人,骂对方祖宗,妈妈又拿出被骗婚的事出来说,爸爸忍不住地说了妈妈跟外人乱搞搞出大江来,但自己都容忍还养着了。
他不想听这些,就叫着让他们拿钱出来让他去上高中,说是再缓缓就是交钱也上不了了,自己不能像他们一样,那就是完蛋的一生。
爸爸被逼得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挠上衣服,“你看看我这身上有一点肉吗?我就是想去卖血都卖不了啊,你是不是想逼死我啊?”
他已经哭出来了,哭吼着,“那要让我怎么办啊?”
妈妈抹了眼泪地温声说道,“你去跟个匠人学个手艺嘛,也能糊住口,要能挣钱的,还能挣不少呢。”
他摇头,“我不去,我不去。”
爸爸挠下衣服,“干嘛不去啊,你要去,我去求人,头几年肯定要辛苦些,但学到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啊。”
他怒道,“我就是不去,都是因为你们把我生成这样,我干不了活,干不了。”
爸爸也怒了,“那你还说要去当兵。”
“我放不了啊,我要去上高中。”
妈妈哭着,“都说了家里没什么钱了。”
他瞪红着眼,“那你们干嘛要拿钱修这房子啊,不修的话就有钱了啊。”
妈妈哭道,“那土房子以前是什么样你不知道啊,住了那么久,我们也是一口气修了好住到老,也好给你说媳妇啊。”
他大喊大叫地,“我要去上高中,我要去上高中,都是你们害的。”
阳阳看到这里,发觉都看累了,不想看了,可也不好进去,觉得张涛跟大江混久了,脾气都有些像了。
爸爸看着他气道,“我没钱给你上,你叫再凶我也没钱。”
妈妈也不哭了,硬着声,“就是,我们生你养你这么大,让你上完了初中,你还拿我们当仇人了,你在外头跟人叫去吼去,看能不能叫出人给钱来,我反正不止你这一个儿子。”
这下轮到他下风,焉了,感觉爸妈要真不拿钱,他也没办法,于是开始哭,悲伤地,“爸,妈,我真的想去上高中。”
爸爸嗤道,“你想上你不把成绩搞好些,搞差了就上不了啊。”
妈妈道,“你读个初中也差不多了,你大姐二姐没读过书,三姐就读了个小学,你已经算好的了。”
他见装软也没用,就冷哼道,“好,你们不让我上,那我天天在家待着,你们养我一辈子。”
可这样的威胁也没用,妈妈还笑了一下,“你有那个脸嘛?年纪轻轻不读书不干活,就让老的养,你这样都出不了门。”
他脸狠地,“我不出门啊,我就在家吃,在家混。”
爸爸来气,“那我就把你赶出去。”
他用着不在意的口气,“那我就不走,就是不走。”
爸妈给整的哑言了。
房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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