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东街的巷子里,藏着一间不起眼的两居室小院。院墙是土坯砌的,门口栽着一棵老槐树,叶子已染上初秋的微黄。陆沉渊用一个月十五块的租金租下这里时,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屋里墙壁斑驳,可他一眼就看中了——这里离总店和分店都近,步行不过十分钟,更难得有个小院子,能种点青菜,日子也多些烟火气。
“就是这儿了,”陆沉渊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侧身让苏念桃进来,“院子收拾收拾,种点你爱吃的菠菜、生菜,屋里刷一刷,打套家具,就能当婚房了。”
苏念桃走进院子,脚下的杂草没过脚踝,却能想象出收拾后的模样。她弯腰拔起一根狗尾巴草,笑着点头:“嗯,挺好的。有院子,以后我们就能自己种青菜,吃着也新鲜。”
从这天起,陆沉渊几乎把所有业余时间都扑在了婚房上。他从机械厂借来刨子、锯子、凿子,又托工友买了些结实的杉木,打算亲手打一套家具——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两张木床,还有一张小小的八仙桌。
每天下班,他就骑着自行车直奔小院,先把院子里的杂草拔干净,再翻整土地,然后才开始做家具。初秋的日头还带着余温,他光着膀子,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浸湿了地上的木屑。锯木头时,木屑飞溅,落在他的脸上、头发上,像撒了层白霜,可他毫不在意,眼神专注地盯着手里的木料,每一刀、每一刨都格外用心。
苏念桃忙完店里的活,就会带着晚饭过来。她把饭盒放在院角的石桌上,看着陆沉渊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暖意。“沉渊,先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陆沉渊停下手里的活,擦了擦脸上的汗,走过来接过饭盒:“你也没吃吧?一起吃。”
两人坐在石凳上,就着傍晚的霞光吃饭。饭盒里是苏念桃特意做的卤鸡腿和炒青菜,陆沉渊总是把鸡腿夹给她:“你多吃点,店里忙,累得慌。”
“你也吃,”苏念桃又把鸡腿夹回去,“你打家具更累,胳膊都酸了吧?”
陆沉渊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低头扒饭。他的手上已经磨出了水泡,有的水泡破了,贴上胶布继续干活,可他从没在苏念桃面前喊过累——他想给她一个像样的家,一个能让她安心、舒心的港湾。
几天后,院子里的杂草拔干净了,土地也翻整好了。陆沉渊开始专注于打家具。他先做衣柜,杉木质地坚硬,刨起来很费力,他就一点点打磨,直到木料表面变得光滑细腻。苏念桃在一旁帮忙,给她递工具、扶木料,偶尔还会给家具的边角描上简单的花纹——她没学过木工,只是凭着感觉画些桃花、柳叶,却让原本朴素的家具多了几分灵气。
有一次,陆沉渊用凿子凿榫卯时,不小心没握住,凿子滑了一下,在手指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沉渊!”苏念桃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抓住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帕子,紧紧捂住伤口,“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陆沉渊皱了皱眉,却还是笑着说:“没事,小伤口,不碍事。”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苏念桃眼圈泛红,拉着他往屋里走,“我带了碘伏,快消毒,别感染了。”
她小心翼翼地给陆沉渊的伤口消毒、包扎,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陆沉渊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担心,真的不疼。等衣柜做好了,就能给你放新衣裳了。”
苏念桃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吸了吸鼻子:“以后干活小心点,别再受伤了。家具晚几天做没关系,你的手最重要。”
“好,听你的。”陆沉渊点点头,心里却暗下决心,要尽快把家具做好,让她早点看到属于他们的家。
与此同时,苏念桃也在忙着准备婚房的软装。她从布料店买了两块大红的棉布,打算绣一对鸳鸯枕套,再做一幅窗帘。每天晚上,忙完店里的事,她就坐在灯下,拿着针线细细绣着。
灯光昏黄,映着她专注的侧脸。她的针法不算特别娴熟,却格外认真,一针一线都透着对未来的期许。鸳鸯的羽毛要绣得层次分明,眼睛要绣得灵动有神,她就反复琢磨,不满意就拆了重绣。有时候绣到深夜,眼睛都酸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只要想到这些枕套会铺在他们的婚床上,心里就满是甜蜜。
母亲赵秀兰也赶来帮忙。她带来了新弹的棉花和几匹碎花布,打算给他们做几床被褥。“结婚得有新被褥,要选大红、大绿的布,喜庆,寓意日子红红火火。”赵秀兰一边裁剪布料,一边念叨着老辈的规矩,“棉花要装得厚实点,冬天盖着暖和。对了,还要在被褥里放几颗花生、红枣、桂圆,寓意早生贵子。”
苏念桃笑着点头:“娘,都听您的。”
赵秀兰的针线活做得又快又好,手指翻飞间,一块碎花布就变成了被褥的被套。她把新棉花塞进被套里,用针线细细缝好,每一针都缝得紧密均匀。苏念桃在一旁帮忙穿针引线,母女俩一边干活,一边聊着家常。
“桃儿,以后嫁过去了,要好好跟沉渊过日子。”赵秀兰轻声说,“沉渊是个踏实人,对你也好,你要多体谅他,别总让他操心。家里的事多担待点,店里的事也别太累着自己。”
“娘,我知道。”苏念桃点点头,“沉渊对我很好,我会好好跟他过日子的。以后我们会经常来看您和爹,您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赵秀兰笑了笑,“看到你能找到好归宿,有自己的事业,娘就放心了。”
几天后,陆沉渊的家具做好了。衣柜是四开门的,打磨得光滑锃亮,上面还被苏念桃描了几朵淡淡的桃花;书桌不大,却很结实,能用来记账、看书;木床铺着崭新的木板,透着杉木的清香;八仙桌摆在堂屋中央,正好能供一家人吃饭。
陆沉渊把家具搬进屋里,按照苏念桃的意思摆放好。衣柜靠在墙角,书桌放在窗边,阳光能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看书、写字都很舒服。苏念桃把绣好的鸳鸯枕套铺在床上,大红的棉布上,一对鸳鸯相依相伴,栩栩如生;窗帘也挂了起来,淡绿色的布料上绣着几片柳叶,风一吹,窗帘轻轻晃动,屋里顿时多了几分温馨。
母亲赵秀兰做的被褥也送来了,大红的被套上绣着“囍”字,里面装着厚实的棉花,摸起来柔软又暖和。苏念桃把被褥铺在床上,又在枕头下、被褥里放了几颗花生、红枣、桂圆,屋里瞬间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接下来,就是收拾小院了。陆沉渊从店里拉来几担灵泉井水——这是苏念桃的秘密,灵泉井水不仅能让卤味味道更好,浇菜也能让青菜长得格外茂盛。他把井水倒进水桶里,苏念桃拿着锄头,两人一起在院子里种上了菠菜、生菜、小油菜。
“等这些菜长出来,我们就能天天吃新鲜的青菜了。”苏念桃一边种菜,一边笑着说,“灵泉井水浇菜,肯定长得又快又嫩。”
陆沉渊点点头,帮她把菜苗扶正、培土:“以后我每天来浇水,保证让你吃到最新鲜的青菜。”
小院的角落,陆沉渊还砌了一个小小的灶台,以后可以在院子里做饭、煮茶。灶台旁边放着一个陶缸,用来装灵泉井水。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摆着两张石凳、一张石桌,以后天气好的时候,两人可以坐在树下喝茶、聊天,享受片刻的宁静。
经过半个多月的忙碌,婚房终于布置好了。
堂屋里,八仙桌擦得锃亮,上面摆着一个小小的花瓶,插着几枝从院子里摘的野菊花;墙上贴着一张大红的“囍”字,是陆沉渊亲手写的,字体刚劲有力。
卧室里,大红的被褥铺在床上,鸳鸯枕套格外醒目;衣柜里已经挂好了陆沉渊的中山装和苏念桃的新衣裳;书桌上摆着一盏台灯,还有几本苏念桃喜欢的书。
小院里,青菜绿油油的,长势喜人;老槐树下的石桌石凳干干净净;灶台旁的陶缸里装满了灵泉井水,透着清澈的光泽。整个家虽然不算豪华,却处处透着温馨和爱意,每一个角落都凝聚着他们的心血。
这天傍晚,陆沉渊和苏念桃并肩站在院子里,看着布置好的婚房,心里满是幸福。
“念桃,”陆沉渊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苏念桃点点头,靠在他的肩上,看着满院的青菜和温馨的屋子,眼里满是憧憬:“是啊,我们的家。以后我们在这里吃饭、睡觉,在这里迎接日出日落,在这里一起经营我们的店,一起慢慢变老。”
陆沉渊紧紧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嗯,一起慢慢变老。以后店里忙完了,我们就回家里,你做饭,我浇水,闲下来就坐在槐树下喝茶,聊聊店里的事,聊聊以后的日子。”
晚风轻轻吹过,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祝福。屋里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出来,温暖而明亮,照亮了院子里的青菜,也照亮了两人相握的手。
苏念桃抬起头,看着陆沉渊温柔的眼神,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银戒指。她知道,这个家虽然朴素,却充满了爱和希望。这里有他们亲手打造的家具,有他们一起种的青菜,有母亲的关爱,有彼此的陪伴,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
“沉渊,”苏念桃笑着说,“等婚礼结束,我们就搬进来住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在这里过日子了。”
“好,”陆沉渊笑着点头,“婚礼结束,我们就搬进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港湾,无论外面有多忙、有多累,回到家里,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夜色渐浓,星星爬上了天空。两人站在院子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着,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婚房布置好了,属于他们的婚后生活,也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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