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不让他拆穿,定有原因。
谢云礼要知道原因。
“她想当明月仙,就暂且让她当一会儿,可凡事都有代价,她冒名顶替明月仙的身份,可那身份带给她,也可能是祸事!”
谢玄瑾想着宋清宁前日和他提起的计划。
果然如她所料,她主动中计,“废了”手,宋清嫣就迫不及待的领下明月仙的身份。
谢云礼似懂非懂。
四哥的意思,宋清嫣冒名顶替会付出代价?
四哥这样笃定,仿佛宋清嫣冒名顶替,是钻进了一个陷阱。
“四哥……”谢云礼想追问。
却见四哥大步走进一个院子——锦绣阁。
他紧跟着四哥,踏入院门,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哭喊。
“清宁,我的女儿,你的手就这样废了,可如何是好?你以后如何拿刀拿剑?如何在朝中为圣上效力?”
声音从一个房间传来。
谢云礼脸色骤变。
四嫂的手,废了?
“四哥,你去看宋二姑娘,我去请太医。”谢云礼立即将追问的事抛诸脑后。
他满脸急切,刚要转身,谢玄瑾却抓住他。
“四……”
“嘘!”
谢玄瑾示意他噤声,拉着他绕过檐廊,到了房间后面。
二人背靠着墙壁,屋子里的声音听得越发清楚。
谢云礼:“……”
这是偷听?
谢云礼看着四哥,发现他眸色沉静,似毫不担心四嫂的手。
再联系刚才四哥那话,心中有了猜测。
或许连四嫂受伤,都是那陷阱的一部分!
谢云礼镇定下来,听着房中的动静。
房间里,大夫处理了伤,宋清宁的手依旧肿着。
大夫用针刺血,阻止了毒血往手臂蔓延,又逼出了手上淤积的毒血,可蛇毒侵蚀手上的经脉,以后拿东西恐有不便。
无法握笔,也无法拿剑。
可不就是废了吗?
柳氏很满意这个结果,如此就不担心宋清宁威胁到嫣儿明月仙的身份。
送走了大夫,柳氏在宋清宁面前,连演都懒得再演。
柳氏冷冷的看着靠在榻上的宋清宁,“你这手,要好好修养,那蛇也是奇怪,偏偏不咬别人,只咬你,还是你的右手,这么巧,你就不想想是为何吗?”
“为何?”宋清宁虚弱的皱眉,“难道,那蛇是被人驱使,才咬了我,咬了我右手?”
柳氏:“……”
她哪里想说这个?
怕她怀疑,柳氏恼羞成怒,“说什么胡话?谁能驱使蛇?你今日被蛇咬,兴许是宋家祖宗在惩罚你,你那天用剑伤了嫣儿,祖宗都看着,也记着,所以才借今日的事提醒你!”
“嫣儿虽被移出大房,可总归是大房血脉,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以后你见到她,依旧要敬着,我劝你,是为你好,免得以后再为自己招来祸事!”
“还有你既伤了手,无法胜任都城司司尉一职,就自请卸下这职位,别让圣上难做,到时候被圣上卸职,损自己颜面,也损侯府颜面!”
“宋清宁,你好自为之!”
柳氏又恢复了先前趾高气昂,从容拿捏宋清宁的姿态。
她丢下这话,就离开了。
宋清宁废了手,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教训。
现在她要去看她的嫣儿,好让嫣儿知道大夫的结论,让她彻底安心。
她脚步急切,没瞧见宋清宁嘴角扬起的冷笑。
柳氏刚走,谢玄瑾和谢云礼便进了房间。
看到两人,刚才还虚弱至极的宋清宁立即起身,“王爷,云世子。”
宋清宁朝二人行礼,神采奕奕。
唯独她抱拳时,那高高肿着的右手略显违和。
谢云礼更笃定,刚才被蛇咬那一出是计了。
这计,宋清宁知道,四哥知道,他却不知道!
谢云礼很不满,“原来我在宋二姑娘眼里,在四哥眼里,什么也不是!呵……”
一声自嘲,满屋子都是溜酸的醋味。
谢玄瑾看他一眼,“不是不和你说,今天才知道她们是要用蛇作乱,清宁决定将计就计,万良传话给我时,你还没到侯府,之后人多眼杂,没机会说。”
这解释,稍微安抚了谢云礼的不满。
“行吧,怪我来太晚。”谢云礼眉峰舒展了些。
他之所以来太晚,是因为明月仙。
昨晚他又把宋清嫣送到王府的那些画拿出来,想从上面找到真正明月仙的线索。
几乎熬了一夜,天亮才睡了会儿。
因此来晚了。
刚才四哥口中的“她们”……
谢云礼想到宋清嫣和柳氏,脸色骤沉,“宋清嫣和柳氏竟这样恶毒,她们想让宋二姑娘被毒蛇咬死么?”
又关心宋清宁,“幸亏没让她们得逞,宋二姑娘,你的手,可有不适?”
谢玄瑾也盯着宋清宁的手,眼底有怒意凝聚。
谢云礼捕捉到了。
眼下这情形,四哥正好关心四嫂。
他在这里多余了!
谢云礼很自觉,听宋清宁说了一声“没有不适”,便打着哈哈,想给二人提供独处的机会。
他看了一眼一帘相隔的耳房,摆着书架。
“可否让我去看看宋二姑娘的藏书?不知是否方便?”
“云世子随意。”
耳房除了一些兵书,还有些作画用的东西,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得了允许,谢云礼大步进了耳房,留下宋清宁和谢玄瑾。
谢玄瑾盯着宋清宁的手,眉微皱。
高肿的手,伤口处理得很随意。
宋清宁察觉谢玄瑾眼里的担心,更觉得淮王是个好上峰。
“王爷您无需担心,我的手没事,只是被蛇咬了一口,多了两个牙印,过几天也就好了,这红肿只是看着吓人,实际无碍,也不疼。”
她说得很轻松。
谢玄瑾的眉皱得更紧,似有怒意。
宋清宁:“……”
她哪句话说错了吗?
正疑惑,谢玄瑾转身坐在榻上,随后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过来坐!”
宋清宁:“……”
和上峰,坐得如此近,没必要吧?
“王爷……”
“过来坐!”
宋清宁:“……”
他是上峰,他命她坐过去,她坐过去便是。
宋清宁行了一礼,随后上前,规矩的坐在谢玄瑾身旁。
两人挨得很近。
宋清宁心无旁骛的想着今天的事,她想问,她离开后,寿宴上宋清嫣又做了什么。
她张嘴,刚喊了一声“王爷”,谢玄瑾竟执起了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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