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院子里,那气氛压抑得仿佛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口。四下里一片死寂,恰似暴风雨来临前令人胆寒的宁静,连空气都好似被无形的大手给死死攥住,凝固得让人喘不过气。
老夫人原本还带着几分镇定的面容,在听闻苏妙颜说出“邪祟缠身”这几个字的瞬间,宛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一片凝重,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又恐怖、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力量,给狠狠地震慑住了。只见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交织的复杂神色,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那突如其来的震惊哽在了喉间。
“雪儿,你也这么觉得?”老夫人的声音,因着难以抑制的惶恐,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明显的颤抖。那声音仿佛秋风中飘零的枯叶,脆弱而又无助。她紧紧盯着苏紫雪,眼神中满是期盼与焦灼,似乎苏紫雪的回答,能决定这一切究竟是虚惊一场,还是一场灭顶之灾的开端。
苏紫雪微微点头,脑袋却不自觉地低垂,不敢与老夫人那焦灼的目光对视。然而,她的语气却出奇地坚定:“是的,祖母,孙女……孙女甚至感觉这妙语阁里阴森森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话一出口,仿佛给这原本压抑的空间又添了几分寒意。
老夫人在听到苏紫雪那笃定的附和后,脸色瞬间变得愈发苍白,恰似冬日里飘落的雪花,毫无血色,白得近乎透明。
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不由自主地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她眼中,此刻的苏妙颜仿佛化身成了邪祟的载体,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她满心恐惧,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沾染到那股不祥。
她的双手紧紧揪住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指还在微微颤抖,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这细微的动作,泄露了她正竭尽全力压制内心那如汹涌潮水般不断翻涌的恐惧。她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无措,目光在苏妙颜和苏紫雪之间游移,仿佛在寻找着一丝能让自己镇定下来的线索,可最终只换来更深的恐惧。
老夫人在极度惊惶之中,像是突然被一道电流击中,猛地转身,神色慌乱且焦急。
“柳烟,海天呢?他回来了吗?”老夫人的声音因紧张而尖锐,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她双眼紧紧盯着萧情,目光中满是期盼与焦灼,仿佛儿子苏海天的归来,能驱散这令人胆寒的邪祟疑云。
柳烟站在一旁,听闻老夫人的问话,眼角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这笑意如同暗夜中一闪而过的幽光,稍纵即逝,却泄露了她内心不为人知的隐秘情绪。旋即,她赶忙恭敬回应道:“母亲,老爷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那语气中,看似毕恭毕敬,可仔细听来,却隐隐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老夫人此刻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沉稳。
“那就赶紧派人去找!让他立刻回来,再派人把这个邪门的死丫头送走!”老夫人声嘶力竭地叫嚷着,脸上写满了惊怒与决绝。她双眼瞪得滚圆,恶狠狠地看向苏妙颜,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多看一眼都觉得会惹上灾祸。
柳烟瞧着老夫人这般着急上火,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得意之情如同即将满溢的酒杯。她眼睛一转,佯装着一副关切的样子,却趁人不注意,连忙给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眼色如同一道无声的指令,饱含着只有她们才懂的深意。婢女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旋即便悄无声息地退下,像一抹影子融入这慌乱的场景之中,去执行那未说出口却心知肚明的任务。
就在这混乱之际,苏妙颜却显得异常冷静,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她毫无关系。她微微仰起头,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潭,阴森森地开口道:“邪祟?呵!”那一声冷笑,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彻骨的寒意,让在场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就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就是来找你们索命的。”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啊………”老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阴森语气吓得魂飞魄散,一声尖叫脱口而出。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此刻更是如同秋风中的残叶,剧烈颤抖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秦嬷嬷眼疾手快,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稳稳地扶住老夫人。
秦嬷嬷满脸怒容,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像两颗即将射出怒火的火球,死死地盯着苏妙颜,语气严厉得如同凛冽的寒风:“大小姐,老夫人可是你的长辈,你这般吓唬老夫人,要是把老夫人吓出个三长两短,你这可是大不孝啊。”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这原本就压抑的空间里回荡,仿佛要穿透苏妙颜的耳膜。
苏妙颜毫不畏惧,冷眸好似两把寒光闪闪的冰刀,“唰”地一下扫向秦嬷嬷,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她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裹挟着万年寒冰的凛冽气息:“长辈不慈爱,还指望小辈孝顺?开什么国际玩笑?”这话掷地有声,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秦嬷嬷被吓得心里直发怵,眼神慌乱地躲闪着,根本不敢再与苏妙颜对视,只能微微低下头。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嘀咕,往日里唯唯诺诺的大小姐,今日气场竟如此强大,言辞更是这般犀利。她偷偷抬眼打量苏妙颜,只见她神色冰冷,周身仿佛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怎么看怎么觉得大小姐真的像是从地狱归来的一般,带着无尽的怨念与寒意。这种感觉让秦嬷嬷后背直冒冷汗,心里七上八下,暗自思忖:难道真如大小姐所说,她是回来索命的?这可怕的念头一旦在脑海中生根,便止不住地疯长,秦嬷嬷越发觉得毛骨悚然,连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将军府门前,气氛陡然凝重起来。两列衙役如两排挺拔的青松,整齐排列,个个身姿威武,神色冷峻。他们腰间佩刀,刀鞘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无声地宣示着律法的威严。
为首之人,便是天圣国大名鼎鼎、素有公正之名的刘捕快。他身着一袭庄重的捕快服装,那捕快服的颜色蓝得深沉,如同大海,彰显着官位。官服上精致的刺绣纹路,在微风中若隐若现,更添几分威严。
刘捕快神情肃穆,眼神如鹰般锐利,正准备踏入将军府内。他微微抬头,目光扫过将军府那高大的门楼,似乎要透过这朱红的大门,看穿里面隐藏的一切秘密。他的嘴角微微抿起,线条坚毅,仿佛已下定决心,要揭开将军府内那层神秘的面纱,让所有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恰在此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辆装饰得极为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那车身以精美的檀木打造,车厢上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四角悬挂的金色流苏随风轻摆,发出细碎声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别样前奏。
马车稳稳停下,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掀开,露出的正是将军苏海天。他身着锦袍,身姿挺拔,面容带着几分旅途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他看到门前这阵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苏海天赶忙跳下马车,脚步匆匆地走上前来,脸上写满了疑惑。“刘捕快,您这是……?”他看着刘捕快,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解。一路奔波的疲惫,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驱散了几分。
刘捕快神色庄重,对着苏海天拱手行了一礼,言辞清晰且沉稳地说道:“苏将军,你府里的丫鬟前来报案,本官是来受理此案的。”
苏海天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在刘捕快身后不着痕迹地扫视一圈,最终稳稳地落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梅身上。
小梅低着头,仿佛那低垂的头颅能让自己躲开所有视线。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宛如秋风中飘零的残叶,显而易见紧张到了极点。
苏海天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犹如两座对峙的山峰,目光如炬地看向小梅,声音中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怎么回事?”那声音仿佛重锤,在这安静又紧张的氛围里,震得空气都微微发颤。
小梅身子猛地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一般。然而,她却依旧固执地低着头,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隐藏起来,逃避这如潮水般涌来的压力。她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沉默挤压得稀薄起来。
刘捕快神情严肃,字字清晰地开口说道:“苏将军,据本官所查,府中的老夫人竟动了霸占其大小姐母亲嫁妆的心思。这可不是一笔普通的财物,这些嫁妆皆是苏妙颜母亲留给她的。不仅价值连城,那背后承载的意义更是无比重大。”刘捕快微微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苏海天,接着说道:“然而,老夫人等人却全然不顾天圣国法律,公然强行将嫁妆搬走,妄图占为己有。”
刘捕快神情愈发凝重,缓缓踱步,声音中带着律法的威严:“苏将军,想必您也清楚,天圣国法律对于女子嫁妆的保护极为严格。哪怕女子已经过世,按照律法,嫁妆也应留给其子女;若没有子女,那便需退回娘家。老夫人此举,已然触犯了律法。”言毕,他缓缓将目光投向苏海天,眼神中带着期许,这期许背后,实则暗藏着对真相的执着与律法的威严。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十分难看,恰似暴风雨来临前阴沉的天色。
苏海天心里那股子恼怒“噌噌”往上冒,暗自腹诽:“他娘这是搞什么名堂?就算心里打着霸占的主意,好歹也得做得隐蔽些啊,怎么还能让个丫头出去报官呢?她难道就没想过,这么一闹,自己这在外打拼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声誉,可就毁于一旦了,而且整个苏家也得跟着蒙羞啊!”想到这,他不禁握紧了拳头,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苏海天虽内心怒火如焚,却不得不强压下来,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他看向刘捕快,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说道:“陆大人,这……肯定是误会。”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摆了摆手,试图用这看似轻松的动作来淡化此事的严重性。“我母亲年事已高,精力大不如前,行事难免糊涂些,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违背律法、有辱家门的事情?想必是小女年纪小,对一些事情有所误会,这才闹出了这般乌龙。”苏海天嘴上这般解释着,心里却七上八下。
刘捕快听闻苏海天的说辞,微微点头,脸上神色未改,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进去看看,究竟是不是误会。”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下定决心,非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苏海天此刻内心宛如翻江倒海,万分不愿刘捕快入府探寻,可形势比人强,实在不好拒绝。只见他脸上肌肉微微抽搐,强挤出一副还算和善的神情,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僵硬地说道:“刘大人请。”那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苏海天领着刘捕快一行人,踏入将军府的那一刻,气氛就愈发凝重起来。他们沿着曲折的长廊前行,长廊两侧的朱红栏杆,在日光下反射出黯淡的光,仿佛也在为即将揭开的秘密而紧张。脚下的青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却在此时,承载着众人沉重的脚步,发出沉闷的声响。
绕过那座精致的假山,假山上的嶙峋怪石,好似张牙舞爪的巨兽,在无声地审视着这群不速之客。每一步,都像是在逐渐靠近隐藏在深处的真相。
众人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朝着妙语阁走去。妙语阁在一片翠绿的簇拥下,显得格外宁静,然而这份宁静的表象下,却似有暗流涌动。
柳烟素来眼尖,远远瞥见苏海天的身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提高音量,急切地说道:“老爷,你可算回来了。”那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慌乱,仿佛下一秒天就要塌下来。
老夫人本就惊魂未定,听到柳烟的呼喊,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忙不迭转身看向苏海天。她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惶与急切,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海天,赶紧把这个死丫头送乡下去!”她手指颤抖着指向苏妙颜,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恐惧。
“她不仅顶撞长辈,一点规矩都不懂,还透着一股邪门劲儿,肯定是被邪祟缠身了。再留她在府里,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乱子!”老夫人絮絮叨叨,一口气说完,仿佛苏妙颜是世间最可怕的怪物,恨不得立刻将她打发得远远的。
苏妙颜一眼就瞧见苏海天身后跟着的京兆尹府众人。电光火石间,她迅速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似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她微微颤抖着身子,声音带着哭腔,朝着老夫人说道:“祖母,我平日里敬重您是长辈,对您一直恭恭敬敬。可您呢,不仅霸占我娘亲留下的嫁妆,那是娘亲给我最后的念想啊!如今,还这般污蔑我,说什么我被邪祟缠身。我实在想不明白,没想到你们为了这些身外之物,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般对待……”苏妙颜这番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刺向老夫人。
老夫人原本就被苏妙颜的指控惊得方寸大乱,此刻更是怒不可遏。只见她双眼圆睁,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扭曲,活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冲着苏妙颜大声咆哮:“你这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整个妙语阁掀翻。
苏妙颜不慌不忙地摊开双手,脸上挂着一副无奈至极的神情,那模样,仿佛是一个受尽委屈却又无处诉说的可怜人。她直视着老夫人,眼中满是哀伤与质问:“难道不是吗?祖母。自从我从那浑浑噩噩的状态清醒过来,不再像从前那般任人拿捏,你们就对我横竖看不顺眼。”她微微顿了顿,语气越发沉痛,“想当初,我傻呼呼的,什么都不懂,任由你们哄骗娘亲留给我的嫁妆。那个时候,祖母你对我可是和颜悦色,一口一个乖孩子,哪里是如今这副恨不得我即刻消失的模样?怎么,我傻的时候,你们就能心安理得地哄骗我,如今我清醒了,骗不了我了,就开始编排我是被邪祟附身?祖母啊,我可是你如假包换的亲孙女,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做出这般绝情之事啊?”苏妙颜这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字字如刀,直戳老夫人的痛处。
刘捕快静静聆听着苏妙颜的哭诉,神色愈发凝重,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好似两座纠结的山峰。他心中暗忖,这将军府内的纠葛远比想象中复杂。苏妙颜所言,若句句属实,那老夫人的行径不仅有违人伦,更是触犯律法。
苏海天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赶忙抬手捂嘴,刻意咳嗽了几声,试图借此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咳……颜儿,”他挤出一丝看似温和却满是尴尬的笑容,“你这是听了哪个丫头的闲言碎语,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他的语气故作轻松,仿佛苏妙颜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小孩子听了些没根据的传言,不足为信。
苏妙颜目光灼灼,直直地盯着苏海天,丝毫不为他的打圆场所动。“闲言碎语?父亲可知道,要不是我回来得及时,妙语阁库房恐怕都要被他们搬空了,这还能是误会?”她的声音清脆却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间。
苏妙颜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到刘捕快面前。她神情庄重,眼中满是期盼与信任,双手恭恭敬敬地把嫁妆单子递到刘捕快手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刘大人,还请大人为小女做主。她们这些年处心积虑哄骗我痴傻,对我娘亲留下的嫁妆觊觎已久。如今更是趁我出门之际,明目张胆地偷窃,妄图将我娘亲最后的念想占为己有。”
苏妙颜说罢,微微屈膝行了一礼,目光始终紧盯着刘捕快,仿佛这位京兆尹府的刘捕快,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苏海天猛地抬起手,手指直直地指向苏妙颜,双眼瞪得仿佛要喷出火来,愤怒地吼道:“妙颜,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看你真是疯了。”那声音在妙语阁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苏海天急忙转身,对着刘捕快硬生生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牵强,仿佛脸上的肌肉都在不情愿地配合。“刘大人,实在对不住啊。小女六岁时意外落水,之后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这么多年,她的脑子一直不太灵光,时不时就会胡言乱语。”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苏妙颜的“疯癫”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头疼不已。
“您瞧她现在这样子,估计还是没彻底好全乎。今儿个这事儿,纯粹是她犯糊涂了,真是辛苦您白跑这一趟了。”苏海天赔着笑,试图用这荒诞的托词,让陆震司相信苏妙颜所言皆为疯话,从而放弃对将军府这场纷争的追查。
刘捕快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海天一眼。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妙语阁内清晰地回荡:“苏将军,可在本官看来,苏大小姐说话条理清晰,逻辑严谨,并无任何疯癫之态,十分正常啊!”刘捕快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瞬间划破了苏海天试图营造的虚假氛围。
苏妙颜感激地看向刘捕快,赶忙盈盈下拜,福了福身子,声音虽轻柔却透着一股坚毅:“刘大人明鉴呐!当年,我娘不嫌将军府落魄,毅然决然地嫁入府中。我外祖一家心疼女儿,更是给了娘亲十里红妆,那每一份嫁妆,都饱含着娘亲和外祖家的情谊啊。”她微微顿了顿,眼中涌起泪花,神色愈发悲愤,“可如今呢,他们竟妄图霸占我娘亲的嫁妆,这般行径,简直跟强盗无异!”苏妙颜抬起头,目光从老夫人扫向苏海天,满是控诉。
柳烟见局势愈发对自己这边不利,心中焦急万分,赶忙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赔着小心开口说道:“哎哟,瞧这闹得,都误会啦!都说了只是把嫁妆搬到府里库房存放,这不是担心大小姐一个人,那些宝贝放在妙语阁不安全嘛。老夫人和将军也是一番好意,想着帮大小姐好好保管着,等她出嫁的时候,原封不动地再拿出来,大小姐这可真是误会了呀。”她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摆了摆手,试图用这看似轻松的动作,淡化此事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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