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弥留之际,爷爷对那些事依旧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肯松。这太不合常理了。
人常说,秘密就像泡在水里的颜料,日子久了总会慢慢晕开,哪怕起初藏得再深。可爷爷心里那点执念,像是被封在了铁盒子里,几十年过去,非但没淡,反倒像生了锈的锁,死死扣着。
爷爷走的时候很平静,就像早就算准了自己的大限。到了最后,他连恐惧的力气都没了,所有精神都搁在交代后事上。
他说的第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扎实:“没想到,我真能死了。”
旁边人都没当回事,只当是老人家糊涂了,临终前说些颠三倒四的话。但我心里清楚,不是那样的。
我爹叹着气,拍了拍他的手:“都在呢,老大老二老三,还有您孙子,都在这儿守着。”
爷爷点点头,喘了口气继续说:“我留下的东西不多,里头有些许是有用的,你们三兄弟分了吧。别人家的孩子我不放心,就信得过你们三个。”
见我爹应了,他又补上一句:“我走了之后,俩钟头内必须火化。”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可谁敢在这时候违逆将死的人?再荒唐的要求,此刻也只能应着。
我爹刚点头,爷爷又紧跟着说:“火化的时候,你们得保证炉子周围三十米内没人,谁也不准看炉子里的动静。”
家里人心里都打鼓,却还是没敢作声,只等着他往下说。可他说完这话,就再没开口,只是睁着眼,静静看着我们,像在数屋里的梁柱。
当天夜里,爷爷就走了。我爹是出了名的孝子,把他的嘱咐一一照办了。
那时候我年轻,性子毛躁,没往深里琢磨这些怪事,日子一长也就淡忘了。如今回头想,后来那些大风大浪,其实早就埋了伏笔。没入局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平的;等陷进去再回头,才发现脚底下全是暗桩。
接下来,我想说说一个人。
你们多半听过他的名字——张起灵。
我后来蹚的那些浑水,追的那些迷,全和他缠在一起。
这也是我要讲的故事。
】
他们当即反应过来,这里要讲的,或许并非吴邪本身的事,而是张起灵的过往——只不过,是由吴邪来叙述罢了。
二号观影厅里,吴老狗的脸色有些发黑。任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葬礼重映,心情都好不了。
八爷在一旁调侃:“哟,五爷,重温自己的葬礼,这滋味怎么样?”说着,他伸手想去抱五爷怀里的狗,手还没碰到,就被吴老狗一把夺回。
“你试试被人扒开棺材看个精光是什么感觉!”吴老狗冷哼一声,把狗护得更紧了,“还有,这是我的狗,少乱碰!”
他确实有陪在孙子身边那段日子的记忆,可关于自己死亡的瞬间,却是一片空白。此刻亲眼看着自己的葬礼,脸都快绿了。
一旁的陈皮阿四没吭声,只是挑了挑眉,眼神里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张启山坐在座位上,没说什么,虽然他大多关于张家的事情不清楚,但是唯独这件事情,他确是知道的,每一代的张家族长都叫做: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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