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好把他拉上来,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追问:“你到底看着啥了?”
黎簇胡乱擦掉头发上的水,喘着气说:“全是蛇,还有好多青蛇,领头一条特别大的白蛇。”
“白蛇?”杨好愣了下,随即大笑起来,显然以为黎簇在胡扯,“你咋不说见着白素贞了?”
黎簇急得摆手:“不是玩笑!我找到通里面的洞了,但洞口全被蛇堵着——那白蛇真的超大,就算不是白素贞,也得是白晶晶那级别!”】
投影里的人一番话出口,刚凝固没多久的氛围瞬间又松快下来。
胖子啧啧两声,没料到黎簇这小子不光毒舌,还挺碎嘴。
黎簇倒挺适应,只是一想起之前他们扒苏万裤子的画面,又忍不住有些尴尬。
好在苏万本人压根没受影响——多亏那些镜头都打了马赛克,不然他这清白可就彻底没了,等于被人看了个精光。
黎簇暗自庆幸这观影厅还算注重隐私,可转念一想,啥都往出播也实在膈应人,实在算不上啥好事。
吴邪刚从极度尴尬的氛围里解脱出来。
方才他差点就撞到关根怀里,直到此刻还没完全回神,直到关根那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瞬间耳朵根就红透了。
更别提当时关根还伸手圈了圈他的腰,吓得他差点直接蹦起来。
那股子尴尬劲儿,让他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个球,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水里?”杨好追问。
黎簇点了点头,转身就去翻自己的背包:“咱们带炸药了吗?”
“你想把洞口和那些蛇一起炸了?”梁湾皱着眉反驳,“不如想办法把蛇引上来啊。”
黎簇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无奈:“你说得倒轻巧!你没亲眼见那蛇的架势,又不是法海,哪那么容易对付?”】
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观影厅里就爆发出一片哄笑。
黎簇这毒嘴,这口才不去说脱口秀真是屈才了!
胖子拍着黎簇的肩膀,一脸“诱拐”的笑,语重心长道:“小伙子,出去之后要不要来胖爷我这儿混?”那模样活像个哄小孩跟自己走的坏大人。
黎簇听着他的话,再看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脱口而出:“胖爷你没事吧?没犯什么病吧?”
胖子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抬手就给了黎簇一个脑瓜崩。
关根瞧见这一幕,没忍住低笑出声,苍白的脸上终于添了几分血色。
黎簇瞥见关根笑的那一瞬间,竟莫名愣住了。
他很少见这人笑,尤其在自己面前更是稀罕。
可这一笑,竟如春风拂面、百花初绽,带着君子般的温润儒雅。
回过神来,黎簇暗自唾弃了自己两句,却不得不承认,关根这张脸,不管是少年时还是此刻,都足够吊打一众旁人。
他扫了眼张起灵、黑瞎子,还有观影厅里其他样貌出挑的人,发现关根的风格和他们截然相反——不笑时,他身上的威慑力十足,清冷、沧桑,还有经年累月沉淀的狠辣感扑面而来;
可一笑,这些凌厉感便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润如玉的儒雅。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被他迷惑,黎簇心里最后这般想着。
【苏万在旁边还没完全回神,意识模糊地开口:“黎簇,你说的那条白蛇……是不是特别大?得有碗口粗细?”
“嘿,你怎么知道?”黎簇转头诧异道。
话音刚落,身后的水池里突然溅起水花——一条足有半人高的白蛇正缓缓探出水,摆出了蓄势攻击的姿态,身上的鳞片尽数张开,那模样狰狞得根本不像是蛇该有的样子。】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这震撼劲儿,堪比有人明知身边有怪物,还硬要把脑袋凑进对方嘴里。
投影里,那条白蛇恰好出现在离关根不过一米多远的地方,张着大嘴嘶吼,而关根只是靠坐在沙发上,神情慵懒地盯着画面,半点波澜都没有。
末了,他甚至只是懒懒瞥了那蛇一眼,便重新闭上眼睛,往吴邪的肩膀上靠了过去。
他近来是越来越疲惫了。
这两天休息得不算差,可精神力耗得极快,整个人总透着股挥之不去的倦怠,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有时他会下意识想去摸兜里的打火机,或是看看还剩没剩私藏的烟,可碍于身边坐着人,终究不好动作——真拿出来,指不定又要被没收。
这般想着,他将探进口袋的手抽出来,懒懒搭在膝盖上。
另一边的桌子旁,早已凑了一桌麻将,二月红、张启山、八爷和九爷正打得热闹。
八爷看样子输得挺惨,嗷嗷直叫就没停过,张日山站在他身后看着,只是这后排观战的架势,往往逃不开“必输”的魔咒。
恰好到了关根吃药的时辰。
比起中药,西药其实更苦,没人愿意碰,可眼下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捏着鼻子,灌下白玛特意为他熬的汤药。
药味冲得厉害,好在他没有嗅觉,只是那股子苦涩在味蕾上炸开时,依旧让人难受得紧——他恨不得连味觉都一并消失,省得遭这份罪。
尽管心里这么想,他握着杯子的手却没半点停顿,接连灌了好几口水压味。
就在这时,一颗剥好的糖突然递到了他眼前。
是小花从茶几的果盘里拿的。
关根一只手还握着水杯,另一只手刚碰过药碗,不愿用这只手去接糖,便直接微微倾身,低头将那颗糖含进了嘴里。
舌尖轻轻一勾,甜意瞬间漫开——这糖着实齁甜,却恰好完美压过了方才残留的药苦。
舌尖的甜意驱散了苦涩,他的心情也跟着轻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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