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秋卖完最后一份后有些抱歉地看向前面的人,“不好意思啊,客官,没了,要等下次了。”
“哎,你这不是还有嘛?”女人探着头往坛子里看去,随后不高兴地问道。
“不是,那也不够一份啊,就四块。”林盼秋把最后几块都夹到了小碟子里。
“四块就四块呗,你少收我点钱,给你三文钱行了吧!”女人扔下三文钱,然后把小碟子里的腐乳往自己碗里一倒就跑了。
“哎,哎,客官……”林盼秋伸手都没拦住她。
“真没了吗?我还没买上呢?”
“哎,真不不好意思,客官,你也看见了,最后四块都被人抢走了,这样,我回家一趟,看看家里还有没有,要是还有,你明天再来,可好。”
林盼秋笑呵呵地说道,真想不到啊,两坛子的腐乳都卖完了。
“行吧!”
“盼秋,真没想到,一会儿功夫,这些腐乳就都卖完了,而且你嘴巴也太能讲了,换做是我可不行。”林小竹这会儿是真佩服自家小侄女,怎么以前没发现她嘴巴这么能讲呢?
“嗐,小姑,你要是在店里待久了,嘴巴也会变利索的,都是逼出来的。小姑,店里你们几个先看着,我上街一趟。”林盼秋不知道想到什么,解下围裙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林盼秋一路直冲到了杂货店,“掌柜的,你这里还有我之前买过的小瓦罐吗?”
柜台前,一个中年女人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林盼秋,“小瓦罐?你说的是哪种?我家可有好几种呢!”
“就是,”林盼秋往最里面走去,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瓦罐,笑着说道:“就是这种,你这里还有多少?”
中间妇女也就是何娘子瞬间来了兴趣,“听客官你的意思是要很多?”
“对啊,只要价钱合适,我就多要。”林盼秋也留了个心眼子,没说具体要多少。
何娘子眯着眼睛想了想,说道:“这样,你要是能要十个以上,我就给你二十五文一个。”
“噗呲,”林盼秋突然笑出声来,“掌柜的,这你就说笑了,之前我在你家买了五个,你也给二十五文钱一个,现在我要十个你也这个价格,这你就有些不诚心了。”
何娘子听罢也不觉得尴尬,捋了捋散在脑后的头发,“我这小瓦罐本身就卖得比别家便宜,二十五文一个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
“那我要三十个呢?”
“真的?”何娘子站直了身子,你要这么多小瓦罐做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就说能给我多少?”林盼秋也在心里仔细思索着这回买多少个合适。
“嗯,你要是真拿三十个,那我就再让上一文钱,二十四文钱,你觉得怎么样?”
“我要五十个,再便宜些。”林盼秋也是听见之前客人在店里说的话了,这家卖的瓦罐不比别家差,但价格便宜,怎么着都不会亏。
何娘子皱紧了眉头,“五十个,我,算了,二十三文给你,不能再便宜了,我这瓦罐虽说是自家做的,但质量也是不比别家差,你用过自然是知道的。”
“我要一百个,你给我二十文一个,我现在就给钱。”林盼秋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何娘子面前晃了晃。
“一百个?真的假的?哎呦,那我还要看看库房有没有这么多?”何娘子这会儿倒是不纠结价格了,只是怕自家库房没这么货。
“怎么会没有呢,你不是说了嘛,你自家就会烧,再做呗!”
“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我们家也就我小叔子愿意倒腾这些,但这段时间他干别的去了,卖完就没了。”何娘子无奈地摊了摊手。
见她这么说,林盼秋也是没法了,只能回道:“那就有多少就要多少吧!不过可先说好,破的,烂的的不要给我,要是我拿回去没多久就坏了,你肯定要赔的。”
何娘子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家瓦罐的质量,你就放心吧!”
“那就按说好的,二十文一个,有多少你都给我送到百花街的盛秋面馆,喏,先给你二十文定钱,送到了我再给你剩下的钱。”
何娘子:“……”什么时候就说好二十文一个了?她答应了吗?
但看见林盼秋递过来的铜板,她又无奈地撇了撇嘴角,算了算了,二十文一个就二十文一个吧!总比烂在手里强。
定完小瓦罐后,林盼秋又赶回了面馆,又是一顿忙活,直到午高峰过去,她才有时间停歇下来。
“是这里吧!林娘子,我来送瓦罐了。”这时,店门外传来何娘子的声音。
林盼秋顾不得累,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是这里,没错,都带来了,进来说吧!”
“来,喝茶。”林小竹笑着端了一碗茶过来。
何娘子微微抿了一口茶,“这里一共是八十六个瓦罐,按照说好的价钱,一千七百二十文,林娘子,你算一算,是不是这个数?”
林盼秋早就在心里算上了,随后点了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数,你等着,我给你拿钱。”
“我来拿,”周荣盛连忙往阁楼走去,好在昨天收的铜板都还没换成银子,这会儿正好就给了。
“何娘子,你数一数,正好一千七百二十文。”
何娘子看着眼前一大堆的铜板,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可算是把压箱底的陶罐都出了。
“正好,那我就先走了,以后林娘子有需要就再来,我那铺子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你可以来看看。”何娘子临走前也不忘再拉一把生意。
“好嘞,一定。”
“秋儿,这么多瓦罐,你准备往哪里放?”周荣盛看着满地的瓦罐,有些头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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