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维德纳尔听到露比喊停后是想着停下来的,但是可能这只右手真的有自己的想法,反正这最后一巴掌就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露比已经微微发红的屁股上。
“凌然?她怎……”维德纳尔顺着露比的视线望去,之前沙发上原本躺着的凌然此刻已经坐了起来,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和露比,随后默默地扭开了头,眼观鼻鼻观心。
“打扰了……魔神大人,你们继续吧,我什么都没看到。”
幽幽的声音彻底击溃了露比的心理防线,被按在腿上打屁股什么的本来就就已经足够羞耻了,现在还被凌然姐姐看到了……
“纳……纳尔大人你个笨蛋!!!”露比爆发出此生仅有的力气挣脱了维德纳尔的束缚,一个转身完美地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然后滚到了床尾的角落。
两只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外面不知是是生气还是害羞到了极点,用力地踢在床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露比……你听我……”
“不要跟露比说话!露比再也不想理纳尔大人你了!”愤怒的露比抢先一步打断维德纳尔的解释,腾出一只脚用力地踹了维德纳尔的大腿一下,连呆毛都将头顶的空气抽得啪啪作响。
不应该啊!
现在不是还在夜晚吗,维德纳尔猛地扭头看向窗外,一片黢黑的天是不假,但是底下无数点点光芒和活动的众人却让维德纳尔不由得一愣。
他尴尬扶额,里纳德呆的久了,本能得以为天没有亮就是还在夜晚,但是可能是做了那个梦的缘故,维德纳尔竟脑抽得忘记了【极芒】塔坏了一半,不运作才是正常……
都怪那个奇怪的梦!
“凌然……你什么时候醒的?”维德纳尔又被露比踹了一脚,要面子的魔神只能挪了挪屁股将露比挡在身后,这样自己再被踹就不会被凌然看见了。
凌然低了低头,像是在思考:“大概很早就醒了……只是身体一直动不了。”
露比抽打着空气的呆毛一瞬僵在半空,很早就醒了……
那就是说,自己和维德纳尔那些羞羞的对话……
全部!
被听到了!
“哇呀呀呀!”露比的羞意被瞬间引爆,小脸红的像抹了水彩一样,将裹在身上的被子猛地一掀,像只小猫一样飞扑到维德纳尔的背后,嗷呜一口就咬在了维德纳尔的肩膀上。
“呜呜呜呜!(露比跟你拼了!)”
维德纳尔无语地瞥了眼肩膀上跟个小挂件一样的露比,抓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
“咳咳……露比你先冷静一下,先听听凌然的事吧。”维德纳尔死命的向着露比使眼色,才让这只乱咬人的小猫炸起的毛顺了下去,虽然脸色依旧羞红就是了。
一旁的凌然看着如此亲密的二人,脑海里那个若有若无的身影与现实交织重叠,渐渐地,视野又模糊了起来,虚影也不复存在。
一滴滚烫的泪珠在眼眶里不停打转,荡出道道水纹,本来没有什么亮光的眼瞳深处又好似勾起一道悲伤的烛火。
她起身向着维德纳尔鞠了一躬,冰冷的双唇挤出一句请求:“魔……维德纳尔大人,请告诉我吧,新世教徒活跃的地方,如果可以,请您送我过去……”
不仅是维德纳尔,就连露比也感觉到了凌然的异常情绪,颤抖的声音似乎在诉说着恨意和悲痛。
“凌然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跟露比说说嘛……”露比掰开维德纳尔邪恶的大手,啪嗒几步走到了弓下身后比她还矮一点点凌然身侧,默默地握起她的手。
凌然咬紧下唇,几番张口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那强烈的情绪噎在喉咙的感觉,她并不陌生……
“凌然,不想说可以不说,至于新世教的事情,我会注意的,如果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维德纳尔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猜了个大概,既然她没有说的意愿,又怎好再将她拖进情绪的深渊。
“但有一件事你要想好,你要过的真的是这样的人生吗?”
就算不用凌然亲口说出来,维德纳尔也知道凌澈大概率是死在了新世教徒的手上……
毕竟如果凌澈还在的话,他也绝对不可能放任凌然这样一个人到里纳德追杀新世教徒,如果他还在的话,凌然也不会双眼失神不顾性命地跟新世教徒搏命。
维德纳尔见过太多太多为复仇而活的人,他们为了死去的族人,家人而活,不停地杀,没能做到的就随意地死在半路,少数将仇人全部杀了的,之后都选择了当场自尽。
为什么?因为他们将自己生命的最终目标定成了复仇,而在完成之后,一直紧绷的精神,无人宣泄的情绪就会一瞬间反噬。
失去了活着的目标,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自然就选择了主动赴死。
虽然凌然只是跟维德纳尔见过一面,但她是露比为数不多同龄的朋友,无论如何,维德纳尔不想看着她也变成那样的人。
而且……她还太弱了。
这阵静默持续了许久,凌然的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凌澈最后对她说的那句话……
活下去,女儿……我爱你。
“虽然我不愿意看到你变成这样,但是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决定,这段时间你可以先跟我们一起回魔神殿,先好好想想。”维德纳尔轻叹一口气,心里莫名有些烦乱。
凌澈好歹是魔都里平邦军的首领,实力不算弱,连他都死了,魔都一定会乱才对……
为什么塞纳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露比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两人,默默地给凌然递上一杯水:“凌然姐姐……喝口水吧,你嘴唇都裂了。”
凌然这才直起身来,红着眼眶接下了露比递来的水杯。
“谢谢你……露比。”水是温热的,暖意透过杯壁传到凌然的手心,她抿了一口,嘴角裂开的伤口传来些许刺痛,顺着铁锈味的血一起流进胃里。
她已经记不清伤口是什么时候造成的了,反正这点小伤一点也不痛,之前如此,疼痛和精神透支自从第一次杀掉新世教徒时就一直伴随着她,她都已经以为自己对疼免疫了……
而现在为什么又感受到了痛觉呢,她不是很清楚。
但她不知道,冻在冰里的伤口不会愈合,当冰开始融化,伤口才会一边犯痛,一边尝试愈合。
融化的冷意,从女孩眼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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