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冷意刺骨。
玄渊紧咬嘴唇瑟瑟发抖,双手死死紧拧大腿以毒攻毒膝盖传来的刺痛,同时保持清醒。
他绝不能晕倒,必须等悠宝审问完。
还没据理力争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不能放任自己的伤势痛意侵占他的大脑,妥协陷入昏迷不醒错过最佳辩解之机。
而且古悠此时此刻还活着,一旦他昏迷就失去了先机处于被动之中,十有八九等醒来后无法再夺回清白。
他完全意料不到古悠会对悠宝说什么,是否会了为了保命将一切诬陷在他的头上,甚至编造一套虚假的刺杀经过。
所以他现在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做好应对古悠谎话连篇陷害他的准备。
“啪!”
用尽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他模糊的眼睛又清明了几分,当即冷冷瞥向离他一步之远前方在地上蠕动的古悠。
现在知道急了,之前把他绑在猎户屋里时不是挺悠闲自得胜券在握吗?
他还以为是个有点本事的聪明人,没想到是个不长脑子的妖怪,只会干蠢事。
如今细细想想也是,只要是聪明人正常人都不会对悠宝出手,不敢伤悠宝一根头发。
更别提大费周章设计刺杀悠宝,这与马不停蹄主动送死没区别,上赶着下地府投胎。
就算悠宝心地善良不追究,大暴君也绝不会视若无睹不管不顾。
天下谁人不知大暴君宠悠宝如命,伤害悠宝就相当于伤大暴君的命。
平日里大暴君心情不悦都随意砍杀,那伤了自己的命已不是砍杀那么简单,肯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吴国在短时间覆灭,就是最好的证明。而参与刺杀一事的古悠怎可能善终,死都会成为奢侈,日日活着受尽非人折磨。
同样被莫名扯入这件事中的他也别想好过,轻则残废重则小命不保,也就无法为家人报仇。
眼下一沉,他往前一扑伸出手拽住古悠的脚,再次用力把古悠拽回身边。
悠宝正在殿内用膳,不可打扰,一切等悠宝吃饱喝足再一一清算。
隐忍苦读十年,现在马上就能达到他的第一个目的迈出报仇的第一步。他必须用命搏一搏,不能轻易放弃。
双目坚定,他满脸嫌弃往血迹斑斑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无视愤怒的古悠继续垂头闭目耐心等待。
“唔唔唔!”
古悠的嘴被粗暴堵住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呜咽声挪动身体调换方向用头大力拱玄渊。
眼见玄渊又一次无动于衷,她怒火翻滚却发泄不出快被气死。
紧闭双眼她缓了缓,睁眼怒瞪玄渊片刻继续向前挪动。
她被霍羽那贱人捅伤,在回程的路上霍羽又用鞭子抽打她,催促受伤的她提快速度。
完全不把她当成一个伤员不把她当人,毫无人性,欺人太甚。
期间又被无男子气概的展无风和郭有礼暴揍,对她一个弱女子动手简直就是男人都不如。
她必须要让这三人付出代价,跪地向她磕头认错。
可不等她寻得时机出手,已被押送回宫。并且她万万没想到悠宝不仅完好无损回到宫中,还在看到她时竟直接无视她。
不给她个说法就算了,二话不说回到殿内就开始吃饭,从始至终没多看她一眼。
她可是女主,悠宝一个小小炮灰有什么资格如此对她。
刺杀一事此刻完全可以放到一边,她要找悠宝论一论霍羽三人伤她以及悠宝无礼一事,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她都没有上桌吃饭,悠宝更不能上桌吃饭。
女主就是女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炮灰必须匍匐在她面前。
睁大眼睛,她边费力挪动,边死死紧盯停下吃饭的悠宝。
此刻知道害怕,胆战心惊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为时已晚,今夜就是悠宝的死期,且定是死在她这个女主手中。
“呵!”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悠宝轻笑一声,张口咬住霍君喂来的鱼肉,瞬间又饿了。
她当即收回视线,开启第二次风暴进食,没去管摇摇欲坠自找苦吃的玄渊。
刺杀一事的真相她早已知晓,真正的罪魁祸首她更是一清二楚。
因此,既然玄渊是运气不好被牵扯到这件事中,完全与玄渊无关。
那玄渊就没有错,更不存在责罚一说,是无妄之灾。
她不是不明辨事理之人,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所以在看到玄渊的满身伤势时,她拿出一颗神药递给玄渊让其吃下。
并告诉玄渊不是他的错,吃完饭回温太医府邸休养,刺杀之事已过去无需费神多虑。
玄渊不听,严词拒绝。
不仅将神药还给她,还自顾自跪到她面前,恳求她光明正大审问还他的清白。
她无语至极,不知玄渊到底在矫情什么。都已明确告知与玄渊无关,为何还要上赶着找罪受。
出去一趟,玄渊脑子受创变蠢了?
没再多说,她转身入殿用膳,玄渊想跪就跪。
结果这家伙还真一跪不起,且还跪着挪到了门口,低着头一副认错之态。
她顿时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气得她食欲高涨。
于是她大口干饭,顺带欣赏霍羽和霍文吵架打架的下饭好戏,不闻门外之事。
是玄渊自己要没苦硬吃,那她当然得顺玄渊的意,慢慢用膳晾一晾玄渊。
说不定冷风一吹,伤势一痛,玄渊脑子就变好自己想通了。
“乖女儿,慢点吃。喝点汤缓缓,别噎死了,这种死法传出去丢我的脸。”
“……”
大翻白眼,她用力咽下口中的饭菜,伸手拽过霍君递来的温汤。
她小口入肚,用余光看向心不在焉,频频偷瞥门口的小玄。
玄渊自踏入乐权殿,目光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未看旁人一眼。
跪在门口也是全程不是在看她,就是闭目忍痛,汗珠源源不断滚落。
无暇顾及其他人,也就未发现小玄的存在。
她放下汤碗,嘴角微勾,指头轻敲桌面。
也不知何时玄渊才能发现殿内有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
那时会是何种神情呢?
这两人又到底是何种关系呢?
兄妹亲人,还是只是长得相像而已的陌生人?
“六妹,你敞开了吃!”
“要是噎死,我不会觉得丢脸,反倒会觉得你厉害。”
此话怎么听着甚是别扭刺耳,她思绪回归,手瞬间发痒想扇点什么。
然而她还没有所动作,身侧的霍君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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