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佑那句“杀出死城”的决断还在耳边响着,现在每一秒都珍贵无比!
“福伯,带路!去库房!”洪天佑的语气带着命令口吻,根本没时间客气。
“是!殿下跟我来!”福伯毫不拖沓,浑浊的老眼此刻也变亮了,他迅速转身,利落地走到密室深处一面石墙前,伸手在几块砖上按顺序拍了几下。
“咔哒…嘎吱…”石壁缓缓滑开,露出一条窄窄的通道,一股陈旧的灰尘和金属气味扑面而来。
“赵统领,警戒!”洪天佑低喝一声,紧跟着福伯钻了进去。赵铁鹰握紧朴刀断后,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黑暗。
通道不长,尽头是一扇包着铁皮的厚木门。福伯摸出一串旧钥匙,借着火光插进锁孔一拧。
“吱呀——”门被推开,里面是一个更宽敞的秘库。烛台点亮,昏黄的光线下,连洪天佑都看得心头一震。
靠墙的架子上,整整齐堆满了金元宝!旁边几口箱子敞着,里面全是银锭和碎银子,烛光一照,晃得人眼花。这都是王府攒下的老底,如今成了他们逃命的指望。
“殿下,得抓紧!”福伯急忙提醒。洪天佑回过神,时间不等人!
他扫过那些珠宝匣——东珠、翡翠、宝石,样样都是好东西,太平年月值大钱,可现在兵荒马乱,谁认这个?他眼疾手快地抓了几串东珠项链、几块翡翠玉佩和几枚显眼的红蓝宝石戒指,塞进一个结实的皮袋子。
接着他看向文书印信。最重要的那枚玉印,他拿起来摸了摸——这东西现在没用,反而招灾。他果断放下,只挑了几张盖过印的空文牒和通行令,迅速卷好。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叠旧地图上。
福伯抽出一张画在羊皮上的海图,纸面发黄,字迹模糊,写着“南方大陆”、“新荷兰”这些陌生名字,海岸线歪歪扭扭,还有几处标注“可能有淡水”。
“殿下,这图太旧了,看不清楚……”福伯有点犹豫。
洪天佑一把抓过来,只瞥了一眼,心头顿时一跳——这轮廓,这名字,就是他模糊记忆里的那片南方大陆!
“就它了!必须带上!”他声音压抑着激动,迅速将图卷好塞进怀里。
另一边,赵铁鹰已经走到武器架前,抄起一杆火铳掂了掂,“火器没问题!弹药也够!”
“能带多少?”洪天佑问。
“每人一长一短,再多跑不动。”赵铁鹰手脚麻利,很快挑出十杆最好的火铳、十把腰刀、五把短斧,又分装好几包火药和铅弹,统统塞进牛皮背包。
福伯也已打包好:两个褡裢装满金子和碎银,另一个装着珠宝和文书。洪天佑看了一眼角落,“衣服备好了吗?”
福伯连忙点头,“准备了几套杂役的粗布衣。”
“好!”洪天佑目光扫过两人,“清妖马上要破城,城里一乱,正是机会!咱们混出去,赶到江边找船南下!”
他语速极快:“所有人换粗衣、脸上抹灰!赵统领,你手下还有几个信的过的?”
“连我在内,八个!都是好手,现在就在后门马厩等着!”
“八个够了,加我和福伯,十个人。不能再多。”洪天佑毫不犹豫,“城门不能走,福伯,秘道呢?”
福伯脸色一苦:“有是有……但出口在城西,清妖正从那涌进来,恐怕已经被占了。”
秘道走不成!洪天佑脑子急转,立刻有了新主意:“那就趁乱!清妖破城肯定先抢王府,城里一定乱成一团。咱们要么混进乱民堆,要么——”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劲,“扮成清妖溃兵!”
“扮清妖?”赵铁鹰和福伯都愣了。
“对!找几套清妖号褂,你们几个身手好的扮成溃败的清兵,我和福伯装成被你们押送的富人。趁乱从东或北面的城墙缺口冲出去,直扑江边码头!”
他看向赵铁鹰,“时机交给你把握,城破那一刻最乱,你带队突围!”
“到了江边,抢船!不管大小,能出海就行!一直往南走!”洪天佑手按了按怀中的地图。
计划大胆,简直冒险,但已是绝境中唯一的活路!
赵铁鹰眼中战意燃起:“遵命!清妖的号褂……地牢里还关着几个前几天捉的探子!”
洪天佑点头,“好!带上东西,赶紧行动!赵统领去地牢弄衣服、叫人;福伯拿上包袱;马厩汇合!”
三人再不多话,扛起褡裢和武器就冲出库房。洪天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满屋的金银珠宝,眼中没有丝毫留恋,只有拼死一搏的决心。他转身快步跟上赵铁鹰,身影迅速没入黑暗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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