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薇拖着行李箱走进庄园时,看到苏漾正坐在露台的藤椅上晒太阳,手里捧着本诗集,阳光洒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桌上摆着刚切好的车厘子,旁边的骨瓷杯冒着热气。
是她惯喝的伯爵茶。
“看来被‘禁足’的日子过得不错。”林嘉薇放下箱子,在她对面坐下,语气里的担忧散去不少。
苏漾抬眼笑了笑:“就像你之前说过的,季珩可能会做一些变态的事情,但是不可能伤害我。”
傍晚,两人裹着浴巾走进温泉池。
温热的泉水漫过肩颈,人工瀑布的水流砸在岩石上,发出哗哗的声响,将周围的动静都掩盖了去。
佣人远远站在廊下,连影子都被水汽模糊。
“沈舟那边已经转危为安了,瑞士的医生说恢复得很好。”
林嘉薇往水里倒了些玫瑰精油,看着花瓣在水面散开,
“我是真没想到,季珩来真的,搞起了强制爱那套。”
苏漾靠在池壁上,指尖划着水面,语气淡淡的:
“我也没料到。以前总觉得他的占有欲是情趣,现在才知道,是没被喂饱的狼。我本来想好好过日子,他偏要天天疑神疑鬼,现在倒好,直接把我锁起来了。”
“那你就打算这么耗着?”林嘉薇挑眉,“等着他哪天良心发现放你出去?”
“耗着?”苏漾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从发现出不去庄园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坐以待毙。”
“哦?姐妹在憋什么大招?”林嘉薇来了兴致,往前凑了凑。
“哪有什么大招。”苏漾望着瀑布溅起的水花,声音轻得像叹息,
“不过是觉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罢了。”
林嘉薇愣了愣,随即笑骂:“装什么文艺。”
她顿了顿,认真地问,“那季珩这么折腾你,你……还爱他吗?”
苏漾转过头,眼神亮得惊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爱啊,怎么不爱。甚至比以前更爱了。”
她抬手抚上心口,语气带着点沉醉,
“你不觉得吗?他心里只有我,为我发疯,为我失控,这种被人捧在掌心里当唯一的感觉,顾晏辰从来给不了。我就喜欢这种轰轰烈烈的,烧得人五脏六腑都疼的爱情。”
林嘉薇被她这番话惊得咋舌,半晌才竖起大拇指:
“行,你这状态,说是番茄言情文女主都没人反驳。”
“所以,现在还不能露马脚。”苏漾收敛了笑意,声音压低,
“接下来有几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放心,包在我身上。”林嘉薇拍了拍她的手,指尖在水下轻轻握了握。
林嘉薇只住了三天就走了,临走前塞给苏漾一个微型U盘,用口红在包装纸上画了个笑脸。
苏漾把U盘藏在《百年孤独》的书脊夹层里,转身回到客厅时,脸上已换上温顺的笑意。
季珩正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看到她过来,立刻放下平板,张开双臂:“过来。”
苏漾走过去,自然地坐在他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林嘉薇走了?”
“嗯,让司机送的。”季珩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指尖摩挲着她的腰侧,
“现在,这里又只剩我们两个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满足的喟叹。
接下来的日子,庄园里仿佛笼罩着一层蜜糖色的光晕。
清晨,季珩总赖着不起,直到苏漾在他怀里动了动,他才会睁开眼,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讨吻:“再抱会儿。”
阳光透过纱帘落在他脸上,平日里的冷硬线条柔和了许多,睫毛长而密,像覆盖着一层金粉。
苏漾推他,他就耍赖似的往她颈窝钻,呼吸拂过皮肤,带着灼热的痒意,直到她笑着投降,任由他在被子里胡闹片刻,才肯起身。
早餐是在花房里吃的。
季珩会亲自给她剥虾饺,晶莹的皮捏开,露出鲜嫩的虾肉,沾了点醋递到她嘴边。
苏漾张口咬住,舌尖不经意扫过他的指尖,他就会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根悄悄泛红,眼底却漾着笑意。
午后,季珩在书房开视频会议,苏漾会端着切好的水果进去。
她不说话,只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看书,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季珩讲着枯燥的商业术语,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她那边瞟。
看她翻书时指尖的弧度,看她被阳光晒得微眯的眼,连她安静的呼吸声,都像带着钩子,勾得他心猿意马。
有时她会突然抬头,冲他眨眨眼,用口型说“渴了”,他便立刻打断会议,亲自去给她倒水,回来时会议早已结束,他却毫不在意,只笑着捏捏她的脸:“故意的?”
傍晚去马场骑马,是两人最常做的事。
苏漾穿一身白色骑装,长发束成高马尾,策马跑在前面,风掀起她的衣角,像只振翅的蝶。
季珩跟在后面,目光追着她的身影,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那天跑到半山腰,苏漾勒住缰绳等他。
季珩催马上前,突然俯身将她连人带鞍捞到自己马背上,圈在怀里。“这样快些。”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呼吸带着松木的清香。
苏漾没反抗,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控缰绳。
山路颠簸,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渐渐变得急促。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或许是他吻上她后颈的瞬间,或许是她转身勾住他脖子的刹那。
马在林间缓步走着,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耳后,带着不容抗拒的灼热;
她的指尖穿过他的发,在他背后轻轻抓挠,像在点火。风声、马蹄声、彼此的喘息声混在一起,成了最暧昧的背景音。
直到马突然受惊,扬起前蹄嘶鸣,两人才慌乱地分开,苏漾的骑装领口敞开着,露出泛红的肌肤,季珩的衬衫被扯得凌乱,眼底还燃着未熄的火。
“季珩!”苏漾又气又窘,抬手捶了他一下,“你疯了!”
季珩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笑得像个得逞的顽童:“谁让你勾我。”
结果就是,苏漾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两天没让他进门。
他就在门外守着,隔一会儿敲次门,声音从委屈到讨好:
“漾漾,我错了。”
“给你买了上次你说的那家蛋糕。”
“外面冷,让我进去好不好?”
直到第三天早上,苏漾开门时,看到他靠在门框上睡着了,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手里还攥着个没拆封的暖手宝,才终是没忍住,拉了他一把。
他立刻醒了,像只被原谅的大型犬,顺势抱住她,头埋在她颈窝,闷闷地说:“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季珩觉得,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
苏漾的眼里只有他,笑是给他看的,闹是对着他的,连生气时的样子,都带着独属于他的鲜活。
庄园的180亩土地,成了他们的秘密花园,隔绝了所有外人,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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