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酒会的喧嚣还未散尽,莱昂纳多站在原地等了近一个小时,手里的香槟早已没了气泡。
他拿出手机想给苏漾发信息,屏幕却亮着“未读”的红色标记。
从她跟着季珩走后,就再也没回过消息。
他快步走到露台,拨通了母亲的电话,语气带着少年人难得的焦灼:
“妈,姐姐跟着那个季珩走了,到现在没回来,会不会出事?”
电话那头的苏婉清沉默了几秒,声音反而异常平静:“别慌,莱昂。”
她太了解季珩,那个男人偏执到骨子里,却唯独对苏漾狠不下真格的,
“再等几天,要是她还没联系我们,妈再动用关系去找。季珩……他舍不得伤她。”
莱昂纳多捏着手机,望着远处的灯火,眉头紧锁。
他不信什么“舍不得”,那个东方男人看姐姐的眼神,像盯着猎物的狼,太吓人了。
山谷古堡的晨雾漫过石墙时,季珩正抱着苏漾穿过爬满常春藤的回廊。
还是那座托斯卡纳的古堡,还是他们当年举行婚礼的地方。
石板路上的青苔比两年前更密了些,露台上的绣球花却依旧开得热闹,像在等他们回来。
季珩把苏漾抱进浴室,温热的水流顺着大理石浴缸边缘漫出来。
他解开她沾了酒渍的礼服,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指尖划过她的脊背,没有陌生的痕迹,没有让他失控的印记。
这两年,她果然还是他的。
直到他的手拂过她的颈间,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金属。
低头一看,是那枚粉钻婚戒。
她没扔。
戒指被一根细银链串着,贴在她心口的位置,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季珩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烫了一下,眼眶瞬间就热了。
原来她没忘,原来这枚戒指一直陪着她。
水流哗哗作响,季珩替她擦洗手臂,目光却总落在那枚戒指上,心头的暖意一点点漫开来。
浴室内水汽氤氲,他看着她沉睡的侧脸,喉结忍不住滚动。
两年了,他有多想念这具身体,只有深夜的梦知道。
可她还没醒。
季珩只能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带着克制的贪恋,像舔舐蜜糖的孩子,不敢太用力。
吹干头发时,苏漾的发梢还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季珩把她抱进主卧,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连呼吸都放轻了。
还是那张大床,还是酒红色的丝绒床单,甚至床头柜上的水晶灯,都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他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去,自己紧跟着躺下来,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
肌肤相贴的瞬间,季珩闭上眼,满足地喟叹一声。
太久了。
太久没有这样抱着她睡过了。
哪怕她还没醒,哪怕这安静里藏着随时会炸开的矛盾,他都觉得踏实。
这两年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攒下的冷硬,在触到她温热的体温时,瞬间就软了下去。
苏漾是被清晨的鸟鸣惊醒的。
眼皮掀开的刹那,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穹顶壁画。
文艺复兴时期的天使正垂眸望着她,和两年前婚礼后那个清晨看到的一模一样。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侧过头,撞进季珩沉睡的眼。
他睡得很沉,眉头却微微蹙着,像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手臂却死死环着她的腰,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苏漾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他还是没放下。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掠过一丝无奈,却又悄悄浮出点隐秘的欢喜。
原来,这两年不是她一个人在惦记。
她动了动身子,想挪开些距离,却猛地顿住。
身上光溜溜的,连件睡衣都没穿。
头发是清爽的,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是季珩惯用的沐浴露味道。
他给她洗了澡。
念头刚落,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季珩的睫毛颤了颤,猛地睁开眼。
四目相对。
季珩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他甚至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确认不是在做梦。
“苏漾?”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尾音都在发颤,“你醒了?”
苏漾想挣开他的怀抱,可两人身上都没穿衣服,肌肤相贴的触感太过灼热,她刚动了一下,就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明显变化。
季珩倒吸一口凉气,哑着嗓子低喝:“别动了。”
苏漾僵住,不再挣扎,只是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语气平静却带着试探:
“季珩,你该不会……又要把我关在这里吧?”
“不会了。”季珩立刻摇头,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
“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庄园的门永远为你开着,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苏漾沉默了几秒,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
“可是我已经有未婚夫了,莱昂纳多……你放我回去吧。两年了,我们都该往前看了。”
“未婚夫?”季珩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嫉妒像酸水一样在胃里翻涌,可他死死攥着拳头,逼着自己放缓语气,
“不算数的。”他蹭了蹭她的颈窝,声音带着固执的温柔,
“我们在薰衣草田里结过婚,神父见证过的,你是我的妻子,这才作数。”
说话间,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肩窝,带着克制了两年的渴望。
苏漾没有躲。
两年了,她身边确实没有过别人,午夜梦回时,偶尔也会想起他带着偏执的拥抱,想起他吻她时的急切。
身体比理智更诚实,她甚至微微侧过身,默许了他的靠近。
季珩察觉到她的松动,心头一喜,吻瞬间变得炽热起来,从肩窝滑到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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