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的晨雾散了又聚,苏漾连续三天没在庄园见到陈默。
问管家,只说“陈助理被季总调去澳洲分公司了”。
她没去问季珩。有些事,不必说破也能猜到缘由。
陈默的“失误”,终究成了季珩眼里的“威胁”。
苏漾给陈默的账户转了一百万,附言:“升职澳洲分公司副总的奖励,好好干。”
远在机场的陈默收到信息时,正捏着登机牌,心里还憋着被调走的委屈。
看到那行字和转账金额,鼻子猛地一酸。
他知道,苏小姐这是在替他解围,也是在告诉他“你的难处,我懂”。
瞬间觉得,在季珩面前受的那些猜忌和冷遇,都不算什么了。
城郊马场的“意外”终究没能发生。
苏漾提前给顾晏辰打了电话,让他以“突发胃病”推掉了邀约;
又匿名给马场管理处寄了封举报信,说“围栏年久失修存在重大安全隐患”,迫使马场紧急闭园检修。
顾晏辰平安无事。
苏漾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天际线,轻轻松了口气。
这是她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护住那个被无辜牵连的人。
傍晚时分,苏漾让司机把提前收拾好的两个行李箱搬到车上。
箱子不大,只装了些贴身衣物和重要证件,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季珩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苏漾坐在客厅的丝绒沙发上,面前摆着两杯没动过的红茶,灯光落在她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几天的“和谐”像泡沫,在看到她这副姿态时,瞬间碎了。
“等我?”季珩换了鞋走过去,试图像往常一样坐在她身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苏漾抬眼,看着他,语气清晰得像手术刀划开皮肤:“季珩,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像惊雷在季珩耳边炸开。
他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死死盯着苏漾,像是第一次认识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我什么都改……”
“要我一件件说出来吗?”苏漾的声音没有起伏,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杯壁,
“你派人监视我,拍下的那些照片,我都看到了;你设计暗害顾晏辰,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马场的围栏早就被检修了;还有陈默,就因为他跟我说了几句话,你就把他发配到澳洲……”
季珩的脸一点点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
那些他以为藏得很好的算计,在她眼里,不过是拙劣的把戏。
“是你不爱我了吗?”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眼底的红血丝蔓延开来,像受伤的兽,
“就因为这些?我们才刚领证,我们才重新在一起……”
“之前你欺骗我的事,我可以暂且放下。”
苏漾打断他,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是失望,
“我甚至想过,你监视我或许只是太怕失去,只要我还能自由出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
“但你不该暗害顾晏辰。季珩,那是一条人命。你为了留住我,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这不是爱,是偏执,是疯狂。这个,我不能容忍。”
“所以你还是为了他?”季珩猛地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的痛苦变成了愤怒,
“就因为顾晏辰?明明我才是你的丈夫,明明我们每天晚上都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个男人?!”
他想不通,他已经把所有都给她了,他已经学着“放手”了,为什么她还是要走?
为什么顾晏辰就像一根刺,永远扎在他们中间?
苏漾看着他失控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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