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尽，苏漾裹着一身粉色缎面睡裙走出时，发梢还滴着水珠。
睡裙的料子光滑贴肤，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领口的缎带轻轻系着，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肩颈，刚沐浴后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晃眼。
她擦着头发走到沙发旁，随手拿起手机，屏幕上弹出季珩的视频请求。
接通后，季珩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问她观星阁是否合心意，又絮絮叨叨说着庄园里奶芙的近况。
苏漾靠在沙发上，偶尔应一声，语气平淡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沙发扶手，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上，并未完全聚焦。
挂了视频，她又点开顾晏辰发来的消息。
是几张普罗旺斯薰衣草田的照片，配文“明年花期，还想陪你去”。
苏漾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个“好”字，便将手机扔在一旁，拿起毛巾继续擦头发。
就在这时，敲门声轻轻响起。
“进。”
沈星辞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白瓷茶杯，氤氲的热气中飘出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穿着一件浅白色的家居服，领口微敞，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头发柔软地贴在额前，刚洗过的样子，身上带着和茶水同源的栀子香，清冽又干净。
“姐姐，这是刚泡好的栀子花茶，有助眠的效果。”他将茶杯轻轻放在苏漾面前的茶几上，声音比平时更低哑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漾抬眼看向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工作室那栋楼休息？”
沈星辞站在沙发旁，双手不自觉地攥在一起，指节微微泛白。
他看着苏漾湿漉漉的发梢、粉色睡裙包裹下的曲线，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他知道，这是他这辈子为数不多能和苏漾独处的机会，若是今天不说，或许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姐姐，”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毕生的勇气，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真诚与灼热，
“其实，我一直倾慕你。从在温哥华教你烘焙开始，看着你认真学做蛋糕的样子，看着你运筹帷幄打理事业的样子，我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我知道你已婚，知道我们之间隔着年龄和身份的距离，我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可我……”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点无措的慌乱，却没有丝毫退缩。
苏漾握着毛巾的手停住了。
沈星辞的心思，她并非毫无察觉。
那些刻意提前的汇报、每次必带的蛋糕、对她喜好的精准把握，都藏着少年人笨拙的心意。
只是她一直将这份心意当作可以利用的筹码，觉得他的倾慕能让他更尽心地为自己做事，从未想过其他。
可此刻，听着他直白又坦诚的告白，感受着他眼底纯粹的炙热，再加上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氛围，沈星辞身上那股干净青涩的少年气，竟意外地让她心头一动。
“你知道的，我已婚。”苏漾放下毛巾，语气平静，却没直接拒绝。
“我知道。”沈星辞点点头，眼神依旧坚定，“但感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你，我也觉得安心。”
苏漾站起身，粉色缎面睡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裙摆扫过沈星辞的脚踝，带着微凉的触感。
她比沈星辞矮一些，抬头看他时，需要微微仰头，雪白的脖颈拉出优美的线条：“那你知不知道，我比你大了十岁以上？”
“在我心里，姐姐和我从来都不是两个世界的人。”沈星辞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点痴迷，
“你的通透、你的坚韧，都让我觉得，我们是同类人，年龄从来都不是距离。”
苏漾忍不住笑了，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她不得不承认，沈星辞的话很动听，尤其是那声带着依赖与崇拜的“姐姐”，像羽毛轻轻搔在心上，让她莫名觉得受用。
她见过太多带着占有欲的表白，季珩的偏执、顾晏辰的隐忍，而沈星辞的倾慕，纯粹得像一张白纸，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莽撞与真诚，竟让她有些许动容。
“沈星辞，你确实很帅。”苏漾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语气带着点坦诚的慵懒，
“当初找你学烘焙，你的颜值和身材，确实是一部分原因。我承认，我欣赏美好的事物，就像欣赏一幅好看的画，从来没想过要把画摘下来据为己有。毕竟你这株‘嫩草’，确实太年轻了。”
“姐姐，我没有奢望过太多。”沈星辞的声音带着点急切，他往前凑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栀子花香变得愈发浓郁，“哪怕你今天只是偶尔赏赐我一夜，这份记忆，也够我用一生去回味。”
他刻意放低了声音，尾音带着点沙哑的蛊惑，“姐姐”两个字被他念得缠绵悱恻。
苏漾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细密的涟漪。
她向来喜欢被人依赖、被人崇拜，而沈星辞这声带着虔诚的“姐姐”，恰好戳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沈星辞能感觉到苏漾的松动，他鼓起勇气，又往前挪了半步，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上。
他今天特意用了栀子花味的洗发水和沐浴露，连衣服都是提前用栀子花香薰过的。
他记得苏漾喜欢栀子花的味道，在甜星烘焙的新品研发里，她曾特意提过偏爱这种清冽的香气。
随着他的靠近，淡淡的栀子香混合着少年身上干净的气息，将苏漾包裹其中。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领口下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听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苏漾的指尖微微发烫。
说她对沈星辞没有过一丝邪念，是假的。
他年轻、干净、帅气，带着她早已远离的青涩与纯粹，像一道新鲜的光，照亮了她早已习惯的、充满算计与周旋的生活。
只是她一直被理智束缚着，顾虑着年龄的差距，顾虑着季珩和顾晏辰的存在，更顾虑着自己早已习惯的掌控力，从未想过要“老牛吃嫩草”。
可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香与暧昧的气息，沈星辞灼热的目光、带着蛊惑的“姐姐”、清瘦却结实的身材，还有她自己心底那份被压抑许久的、对新鲜事物的渴望，像无数根细针，轻轻刺着她的理智防线。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
苏漾自认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这些年周旋在季珩和顾晏辰之间，早已打破了世俗的枷锁。
此刻面对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倾慕自己、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的少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力正在一点点瓦解。
她的心跳渐渐加速，指尖微微颤抖，眼神下意识地避开沈星辞的目光，却又忍不住在他年轻的脸庞上流连。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观星阁的玻璃房顶下，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和空气中愈发浓郁的栀子花香。
苏漾咬了咬下唇，心里的天平在理智与心动之间剧烈摇摆。
是坚守自己的原则，将这少年的心意掐灭在萌芽里；
还是放纵一次，拥抱这份突如其来的、带着青涩气息的悸动？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沈星辞带着期待与紧张的脸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犹豫，有心动，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放纵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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