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走进季氏集团大厅时，阳光正透过穹顶的玻璃洒在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耀眼的光。
苏漾出示顾氏工牌说明来意，保安核对后放行，可刚走到前台，就被拦下了。
前台是个年轻的男实习生，上下打量着苏漾，眼神里满是怀疑：“你这工牌是伪造的吧？顾氏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总裁助理？”
苏漾眉梢微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进去？”
“是。”实习生梗着脖子，语气强硬，“你根本不是顾氏员工，就是来冒充的！”
“谁主张，谁举证。”苏漾一字一顿，逻辑清晰，“我主张我是顾氏总裁助理，证据就是这份工牌；你主张工牌伪造，就得拿出我伪造的证据。”
“谁知道你这工牌是怎么弄来的？”男实习生被怼得语塞，转而蛮横起来，“一个冒充的还振振有词！”
“这位季氏员工，你可知污蔑他人伪造工牌，属于违法行为？”苏漾的眼神冷了下来，自带压迫感。
男实习生嗤笑一声：“我违什么法？你少在这里吓唬人！”
“《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规定，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苏漾语速平稳，法条背诵得一字不差。
实习生脸色一变，强装镇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诽谤？”
苏漾缓缓拿出手机，亮了亮录音界面：“从我们对话开始，我就一直在录音。”
实习生见状，伸手就要去抢手机，却被苏漾轻巧避开。
“你抢了也没用，”苏漾淡淡道，“录音已同步至华为云端，就算换设备登录账号，内容也不会消失。”
实习生气急败坏，正要按下呼叫保安的按钮，一阵清脆的鼓掌声突然在大厅响起。
“这位小姐说得很有道理。”
苏漾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正缓步走来，身形挺拔，气质矜贵，眉宇间带着几分疏离的锐利。
周围的员工见状，立刻恭敬地弯腰问好：“季总好！”
苏漾心中了然，这便是传说中季氏集团的掌舵人。
季珩。
原来今天是季珩每月巡视集团的日子，前台实习生正是怕放了无关人员进去丢了饭碗，才格外较真，却没想到这场争执全被季珩听了去。
季珩走到两人面前，目光落在苏漾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欣赏：“没想到顾氏的员工不仅口才出众，逻辑缜密，还精通法律，遇事沉着冷静，懂得保留证据，实在难得。”
“感谢季总夸奖。”苏漾神色不变，顺势拿出文件，“我今天来是送文件给季氏秘书室，既然季总和助理都在，这份文件就麻烦转交了。”
她将文件递给一旁的陈默，语气礼貌：“工作任务已完成，我先告辞了。”
说完，苏漾转身就要离开，季珩却突然开口：“苏小姐，可否随我到办公室谈谈？”
“抱歉，我不想占用下班时间。”苏漾毫不犹豫地拒绝。
“这属于工作时间外的加班。”季珩语气从容，抛出诱饵，“根据顾氏与季氏的合作条约，我会让季氏相关部门给顾氏hR发函，为你申请三倍加班费。”
苏漾略一思索，点头应允：“那季总请。”
苏漾全程不卑不亢，条理清晰，丝毫没有因为面对的是商界大佬而显露半分局促。
季珩表面镇定自若，心中却早已泛起波澜。
刚才在大厅巡视时，季珩一眼就注意到了苏漾。
苏漾站在前台，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仿佛自带光芒，让季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尤其是苏漾应对实习生时的沉着冷静，即便认出季珩后也依旧从容不迫，更是让季珩心生好感。
季珩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下意识地留住她，甚至在走进总裁电梯时，用一个眼神阻止了想跟上来的陈默。
电梯门缓缓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电梯缓缓上升，季珩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甚至不敢转头看苏漾，只能盯着跳动的数字，假装镇定。
季珩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对人才的欣赏，可心底那股莫名的悸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电梯抵达顶层，季珩率先走出，带着苏漾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装修简约大气，落地窗外是S市的繁华夜景，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品味。
季珩邀请苏漾坐在沙发上，竟亲自走到茶水间，为她倒了一杯温热的红茶。
这一幕若是被陈默看到，定会惊得瞪大眼睛。
向来高冷的季总，竟会亲自为别人倒水？
苏漾接过茶杯，语气自然：“谢谢季总。”
季珩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牌上，缓缓开口：“苏小姐是晏辰的助理？上班多久了？”
“其实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苏漾如实回答。
季珩有些惊讶，第一天上班就能有如此强的应变能力，实属难得。
“晏辰向来很少招年轻的女助理，怕引起流言蜚语。”季珩状似随意地说道。
“季总这个问题，应该去问顾总。”苏漾巧妙地避开话题，“对我而言，这只是一份高薪工作而已。”
季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女人不仅聪慧，还很懂得规避不必要的麻烦。
季珩继续问道：“苏小姐懂法？”
“不算懂。”苏漾摇头。
“那刚才的法条，为何能背得如此熟练？”季珩追问。
“之前有过被人污蔑的经历，特意搜索过相关法条，看过一次便记下来了。”苏漾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看过一次就能记住？”季珩愈发好奇，季珩突然拿出手机，调出季氏员工手册的某一页，让苏漾看了一眼便扣了回去，“刚才那页内容，你能复述一遍吗？”
苏漾略微思索，便一字不差地将内容复述了出来。
季珩眼中的欣赏更甚：“还真是过目不忘。”
苏漾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提醒道：“季总叫我上来，只是为了测试我的记忆力吗？”
季珩沉吟片刻，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苏小姐，我想挖你。有没有兴趣来季氏，做我的助理？”
苏漾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我第一天上班就跳槽，未免太不专业了。”
“季氏与顾氏不同。”季珩语气诚恳，“季氏是上四休三，中午午休2.5小时，一天工作8小时；而顾氏是上五休二，午休1小时，同样工作8小时。拿着相同的工资，你在季氏能拥有更多个人时间。”
季珩顿了顿，抛出更诱人的条件：“更何况，我会给你三倍于顾氏的薪资。”
苏漾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季总，我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虽然我相信自己值得更好的，但我们相处不过短短半小时，不足以让你对我如此青睐有加吧？”
季珩心中一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冲动。
苏漾确实聪明优秀，但季珩想挖她，更多的是想每天都能看到她。
季珩觉得，只要能每天在工作中见到她，一定会很开心。
季珩掩饰性地咳嗽一声，语气依旧沉稳：“苏小姐可是有什么顾虑？”
苏漾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我怕我的前东家不放人。”
季珩闻言，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拨通了顾晏辰的电话，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晏辰，我想挖你的助理苏漾，你同意吧？让人事那边尽快走流程。”
电话那头的顾晏辰，正驱车疯狂赶往季氏，听到这句话，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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