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就在林羽一行人即将启程奔赴东南亚的前夜，日本市场传来突发状况：一家与林氏有深度合作的关键内容供应商内部突发重大股权纠纷，严重影响到数个正在推进的重要项目，且对方态度强硬，指名希望曾与他们建立良好合作基础的苏瑶副总亲自前往斡旋。
消息传来，林羽当机立断。东南亚之行箭在弦上，不容拖延。日本市场同样重要，不容有失。
他第一时间召来了苏瑶和秦悦。
“情况就是这样。”林羽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日本的突发状况，目光扫过两位得力干将，“苏瑶，日本那边必须由你立刻去一趟，稳住局面，尽快解决。东南亚之行，你和秦悦的行程调整一下。”
他看向秦悦，语气沉稳如常：“秦悦，你跟我先走。苏瑶处理完日本的事情后，尽快赶来东南亚与我们会合。”
苏瑶闻言，明显怔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向林羽，眼神复杂。这意味着，她要错过前期最重要的市场切入阶段，而且……最初预想的三人行，变成了林羽和秦悦的“二人先行”。这让她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却又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难以察觉的不安。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秦悦，只见秦悦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好的，林董。我立刻准备去日本。”苏瑶压下心绪，迅速回应，专业素养让她没有任何犹豫。
“没问题，林董。我和苏总随时保持沟通，保证东南亚这边顺利开局。”秦悦笑着应承下来，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一丝跃跃欲试。
于是，行程就此敲定。
翌日，机场。苏瑶前往日本的航班先行起飞。送走苏瑶后，林羽和秦悦登上了飞往新加坡的航班。
头等舱内，空间宽敞，服务周到。林羽一上飞机便开始翻阅欧阳倩准备的东南亚市场深度分析报告，神情专注，仿佛这只是无数次普通出差中的一次。
秦悦坐在过道另一侧的位置上，看似悠闲地翻着时尚杂志，眼角余光却不时地扫向林羽。机舱内空调温度适宜，但她却觉得有些莫名的燥热。首尔那个迷乱而尴尬的夜晚记忆，如同休眠的火山，在两人独处的密闭空间里，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她记得自己酒后的失态，记得那种不受控制的意乱情迷，更记得第二天清晨醒来时，林羽那复杂而懊恼的眼神以及之后两人心照不宣的回避。那件事像一根刺，虽然平时被繁忙的工作深深掩埋，但一旦有了独处的机会，便悄悄探出头来，扎得人坐立难安。
她试图找些话题来打破这种微妙的气氛：“林董，关于新加坡那边初步要接触的几家平台，我觉得……”
“资料我看过了，”林羽头也没抬，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你的思路没问题，具体等到了看实际情况再微调。”
他的回应专业而简洁，直接堵回了秦悦试图开启的对话。
秦悦碰了个软钉子，有些无趣地撇撇嘴，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杂志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能感觉到林羽在刻意保持距离，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的距离。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虽然那晚是意外，但毕竟……毕竟发生了，难道就要一直这样尴尬下去吗？
飞行途中，林羽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公务或闭目养神，与秦悦的交流仅限于最必要的工作沟通，且语气平淡疏离。
秦悦也逐渐收起了那份试探，开始用同样专业甚至更冷淡的态度来武装自己。也好，既然老板要划清界限，那她乐得轻松，只谈工作，不谈其他。
飞机降落在新加坡樟宜机场。湿热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南洋特有的热烈与活力。接机的车辆早已等候，直接将他们送往预定的酒店。
一切安排都高效而周到。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比机舱内更加凝滞。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冰墙，隔在了两人中间。
progress 的东南亚开拓之旅，就在这样一种微妙而尴尬的氛围中，拉开了序幕。旧事如影随形，独处的空间更是放大了那份不自在。林羽用冰冷的工作态度筑起防线，而秦悦则用更加职业化的面具来掩饰内心的波澜。南洋的热风，似乎也难以融化这初至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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